石和珍珠的王冠以及配套的项链和耳环,装扮得非常隆重美丽,和英俊帅气的rd坐在一起,像一对金童玉女。这是整个皇族的希望,我不由得佩服我祖母的眼光。
我dra的手一直被rd轻轻握住,放在他膝上。他们相爱了吗?我惊喜着,朝对面的轻轻扬起下颌,微微调侃而问询地一笑。
她看见了,红了脸,但仍保持了端庄优美的坐姿,只微微垂了眼帘,再抬起来,几乎不被旁人察觉地向我轻轻一嗔。看来祖母和宫里的女官把她调教得很成功,再过两年,她会是一个完美典范的皇后。
为了不抢的风头,我今晚的装扮很简单。一袭白色露肩的曳地丝绸晚礼服,一双同质地,没有任何蕾丝装饰的黑色长手套,和一顶小巧的玫瑰钻石冠,再无它饰。
这顶小王冠是当年的法国皇后-tote与路易十六结婚时,她父母赠送的结婚礼物,也是我祖母当年的陪嫁。在我十七岁生日时,她送给了我。这是我所有王冠里最喜爱的一顶。没有硕大的珠宝累赘地堆砌,只用白色的钻石嵌成一朵朵大大小小的玫瑰,在一根简洁的白金头箍上,闪着灵动柔和的光晕,错落有致地排开。
剧的演员谢幕后,灯光全熄。接着,一柱淡紫色的孤光灯投在舞台中央,一个穿着黑衣的灰发清瘦男人挎着一把吉它站在那里。我定睛一。这次的演出居然有!
他拨动琴弦,清澈忧郁的旋律从他指尖流泻而下。然后我听见他唱:
“he derds d
ey he wi
……”
是那首《》。
记忆,我那倾尽全力要逃开的记忆,潮水一般涌来,将我没顶。
(云深)
我抖索着站起来,面对祖母惊异的目光,尽量平静地说:“我去休息室整理一下妆容。”然后逃一样地离开。
我无法再看,无法再听。
“请在外面等我。”我匆匆吩咐一声尾随我的女官,独自进了休息室。
我关上了门,但却关不住声,更关不住我的记忆。
一年前在楼兰的那个夜晚,我伏在靖平宽厚温暖的背上,听他唱同样的歌曲。他的嗓音和极像,深沉而磁性,穿透中国西北荒凉的夜色,穿透我的心。他歌声里的忧郁让我心疼流泪,他声音里的深情让我以为他对我或许有爱情。
这一年来,我不敢听任何曲,因为害怕这会让我崩溃的记忆。但无论我怎样努力,却仍逃不开它,就像我无论怎样让自己忙碌,告诉自己该死心,甚至强迫自己去恨他,却仍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心。
我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布鲁塞尔如水的夜色和华灯,数着自己的泪水,一滴,一滴,直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我想自己待一会儿。”我怕女官心疑,勉强说了一句。
门外边一片安静。
良久,我静立在窗前不动,却感到仿佛有一束热热的光投在我露在礼服外的背颈上,灼得我不安,心惊。
我缓缓回头,然后惊得手脚僵麻。
我的上帝!是他!是靖平!
他穿着一身宝珠灰色的晚礼服,安静地站在门边,而我眼中的泪让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带着满脸的泪僵立在那里,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近。
他在我身前停下,递给我一块手帕。我下意识地接过来,去擦脸上的泪水。
手帕上是他身上特有的,我所熟悉的草木般的清朗体味。这不是梦!真的是他!我的泪水更疯狂地涌出来,我只能垂下双眼,用手帕捂住脸,像要堵住自己会随时决堤的情感。
我头顶的声音叹了一声,缓缓说道:“云深,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我惊异地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着他。他说对不起,因为这整整一年都不来看我吗?还是因为……。
他深深看着我,眼底一片深切的痛惜。他似乎咬咬牙,有些艰难地开口道:“云深,其实我……”
他的话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我忙朝他退开两步站好,擦干眼泪,整整衣服,尽量平静地开口:“进来。”
我的祖母走进来,见了我哭红的眼睛,一脸的惊异,忙过来握了我的双手,关切地问:“怎么哭了g?你不舒服吗?”
我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身旁的靖平已替我答道:“太后陛下,是我的错。我太久不来,惹她伤心了。”
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从祖母身旁响起:“这也不能怪靖平。他这一年特别忙,有时候连吃饭都顾不上。”
我并未觉察和祖母一同进来的还有另一个人,便抬眼看去。
一个金发碧眼,长身雪肤的盛妆女子,正风姿绰约地站在我祖母,不,应该说是靖平的身旁 - 那是瑞典公主。
她怎么来了?
和靖平一起来的吗?
是作为他的女伴来的吗?
我尽力压制住心里的翻江倒海,向她微微颔首。
她微笑着还礼以后,开口道:“我早听靖平提过他有个漂亮的小外甥女,lud也跟我说比利时的小公主美丽得不像凡人。今天一见,g公主的美貌的确是名不虚传,连哭的时候都那么美。”
他跟她提我吗?只说我是他外甥女吗?
祖母微笑着和公主客套:“还是公主厉害。我们请了靖平一年都请不动,你这么轻易地就能把他拉来。”
原来如此。他是为了她来的,不是为我。
“我最近恰好有了一个空档时间,就赶过来了。”靖平说。
公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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