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ud深吸一口气:“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镇静地回答:“我跟他同学多久,我们在一起就有多久。”原来,撒谎会这样容易。
“但我以前问过你,你说你没有男朋友。”lud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我仍是笑:“我虽然爱,却不能公开和他的关系。我说我的谎,你自己愿意信的。”
lud的一排白齿狠狠咬着下唇,垂下的眼睛看着地毯,身体有些微颤。半天,才抬起头来,灰蓝色的眼睛里已经全是泪水:“我真蠢不是吗?那天在佛罗伦萨,我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坠入尘世的天使,但原来是我自己眼瞎了。这辈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他愤怒而哀伤地转过头,逃似地离开,在一声猛烈的摔门声后,消失了。
我看着那扇仿佛依然在晃动的门,心里喃喃地念:lud,对不起,对不起。你会找到你的好姻缘的。来世我再补偿对你的伤害,可以吗?
“云深”身旁一直沉默着的那个人开口了:“现在屋子里没别人,你可以跟我讲真话了。”
我深深吸气,让自己镇定,然后慢慢转身面对着他,漠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是我从昨晚以后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睛。他的面色有些异样地白,往日澄明的眼睛里有些微弱的红丝。那是不是他昨晚与长久亲密的痕迹?我本已麻木的心突然锥刺一样地疼。
“lud认识你多久,我又认识你多久?你说的那些,他信,我却不信。我要听实话。”他的面色一如既往地镇定,而眼睛就如同深井。
我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挪开视线,佯笑着看窗外:“怎么我说谎的时候你会信,讲真话的时候你反而不信了?”
“谎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他静静看着我,雷打不动。
我回答:“谎话是我还爱着你。真话是我的爱人其实是。”
“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懒懒说道:“你这个人还真固执,非要我把话挑明么?好吧,我满足你。”我放下杯子,面对着他:“过去我用整个生命爱你,天地为证,日月可鉴。但你不要我的爱情,你伤得我那样深,让我几乎想要死去。从一年前你拒绝我那晚起,我爱你的心就已经死了。一直以来,我都在等机会,也要让你尝尝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只是没想到会进行得那么容易。”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让我知道你和的事,而不是再等一等,好让我摔得再狠点儿?”他在审我。
我的脑子急速地转动着,脸上尽量装得漫不经心:“我也不想让你这么快就知道的,但是我太想了,忍不住要去见他。都是那帮小报记者怀了我的事。”
他仍在我面前站得稳稳:“云深,我了解你。你不是这样恶毒的人。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原因。”
“那你太小看我了,舅舅。我姓。姓这个姓氏的女人,都会睚眦必报。”我淡淡道。
“别人会,你不会。”他仍是稳如磐石的沉稳,让我痛恨的沉稳。靖平,你就这么有把握么?你就真以为我注定是你感情游戏的俘虏么?为了打败你,我会不顾一切。
我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做这样好的一个演员。我轻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面对这个昨晚还与我痴缠拥抱的男人,妩媚地微笑。我离他那样进,我们的呼吸又搅在一起,一如在昨晚甜蜜炽热的黑暗里。
“你真是不肯信么?那容易。我的卧室就在里面,我们亲热一次吧,那样你就知道我还是不是chù_nǚ。”我伸手到衬衣领口,慢慢从上到下解开纽扣,一面曼声低语道:“你不想么?”
他一直站着不动,只用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终于在我要解开最后一颗纽扣之前,他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双腕,让我动弹不得。他握住我双腕的手因为用力而变得青白,但我却奇怪地感觉不到疼痛。那双深井般的眸子里猛然间如洪水泛滥般浮出的痛苦和悲哀,却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他看着我,一字一字地说:“如果说报复的话,我恭喜你,你做到了。”
他转过身,走到门边停下,但却不再回头看我:“公主殿下,我就不再打搅你了。”说完他推开门,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他关门的声音很轻,完全不似lud愤怒的摔门。但那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却让我以为那是我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我的泪纷落如雨。
我做到了。
我已经报复了他的欺骗,不是吗?
可为什么我心里的疼痛比之前更深重?
是因为他那双看起来痛得要疯了的眼睛吗?
不,他还在演戏而已!
我还在爱着他吗?
不!不!我只是这么多年爱他已经成了习惯,一时难以改变。但我现在是该恨他的。上帝,请让我恨他吧。因为如果再爱他,我会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作者有话要说:lud一直是个好孩子,现在失态是因为这件事对他的刺激太和靖平对这同一件事的不同反应(从对云深说话的语气用词,到离去时的关门动作)就是男孩子和男人的区别。
此后的云深就要开始过背着黑锅的日子了。但是,祸兮,福兮,谁知道呢?:d
微咨妹妹的发评提醒了我。我在这里把我的回复再写一遍已被大家也有同样的问题:(谢谢微咨妹妹:d)
云深奶奶是爱云深的,但是她有一个家族的命运要承担和负责。哪怕有另一种其他的选择她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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