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薛松心疼的看着她:“喂养鬼蚕是有性命之忧的,虽然如今你身体大好,但这痛楚远超你的想象,而且鬼蚕咬的伤口不能痊愈,终身留疤。寒毒入体,你就算不死,此生如何还能生养?你不是一直都想生个宝宝吗?”
“我只想生越山哥哥的宝宝,他若去了,我自然是陪着他的,什么留疤、疼痛、寒毒,又有什么关系。我便是一辈子残了,只要越山哥哥好好的,我都没关系。”水若云目光坚定,清清楚楚的道:“爹、娘,请恕女儿不懂事,自私这一回,若我的血是能用的,就请哥哥、梅满跑一趟试试运气。或是我的血不能用,我也就死了心,好好安排一下,跟着越山哥哥走。”
“若云,你别动这傻念头,事情或许尚有转机。”水青贤心里一慌,女儿果然存了不好的念头。
水若云微微一笑:“我是在找转机呢,不到最后一刻,我当然不会放弃的。可是就算是最坏的结果,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爹,我不怕了,我刚才,都跟越山哥哥说好了。”她转向薛松,问:“薛叔,你有办法验吗?”
薛松看看水青贤夫妇,点了点头。他拿出个小玉碗,倒了些不知是什么的透明药汁,然后把刚才取的凌越山的血倒了几滴进去,血滴落在药汁中,成完整的圆滴状。薛松把碗放在桌上,又割了水若云的指头,滴了二滴血进去。水若云想起她在花谷也被人抓着手割来割去滴血,她还拿手指头给凌越山看,撒娇来着。想起往事,她浅浅的微笑起来。
水若云的血滴落在药汁中,很快与凌越山的混在了一起,混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水若云眼睛一亮,问道:“这表示可以,是吗?”
薛松皱了眉,似乎看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他想了想,伸手向水若云:“丫头,让薛叔把把你的脉。”
他把了很久,久到让那三人都奇怪的看他。水若云忍不住问:“薛叔,怎么了?那血那样子,表示可以,对吧?”
“嗯,那血的确表示可以。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你的身体状况是否能扛得住以血喂养之苦。”
水若云笑了,笑容灿烂得让楼琴差点落泪。她扑过去抱住薛松,欢喜道:“谢谢薛叔,那万事就拜托你了。我会吃好睡好,让身体壮壮的,做好准备。”她想想又道:“我一会去拜托哥哥他们,不过用我的血养蚕的事,不要告诉他们哦,梅满和哥都是大嘴巴,到时漏了消息给越山哥哥,他会生我的气。”她欢喜的蹦跶了几步,回身又问:“越山哥哥可不可以翻身、擦澡、换衣服这些的,刚才我没敢动他。”
薛松压住眼底的酸涩,点头道:“可以的,我一会开些药方子,这些日子让他按时服着,等鬼蚕到了,再换方子。”
水若云点头应了,出门去找兄长去。水青贤这时便开了口:“薛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他刚才把脉时间久的有点不寻常。
薛松略一沉吟,回道:“也不是不妥,只是我有些事想不明白。水丫头与越山并无血缘关系,按常理血脉不可能融合,就算他们是夫妻,可再怎么亲密,那精血也不太可能存于体内渗入血脉。所以我刚才有些惊讶,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就给丫头把了把脉。”
“你是说……”
“若是丫头有了身孕,体内怀有越山的骨血,那这血脉融合倒是可以解释过去,可我把了许久,并未见喜脉迹象。”薛松摸了摸胡子:“不足月不成形,是不会显露喜脉的。所以现在,我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丫头的血可以用,就当是上天给了他们一个机会吧。”
这边水仲楚、梅满得知薛神医已经确认抓回鬼蚕就有机会能救回越山,心中岂是大喜,刀小七也不知如何说服了他们,也一同前往。薛松仔仔细细的给他们说了鬼蚕的特性,要抓的是鬼蚕的幼虫,还没有吸食过血液的,这样的幼虫全身呈透明色。抓的时候不能用手,要用特制的手套,抓到后需要用寒玉盒子装着,千万不能让它们见到阳光。
薛松又给他们准备了用草药浸泡过的衣服,包括头罩、手套、鞋全套,开口处全有系带,让他们可系紧了,以免被鬼蚕爬入身上啮咬。又备了解毒丹药、准备了火药,火折子,各式药粉,如果被大量的鬼蚕包围,不得脱身,就用火烧突围。薛松甚至还给他们准备了夹毒的火弹子,让他们应敌之用,火弹子打出炸开,便能放出毒粉来,这样也能助他们杀敌突围。
光是看准备的这些装备,便知此次之行是多么的凶险。水青贤叮嘱又叮嘱,只取鬼蚕,切莫恋战杀戮,要报仇血恨,那是之后的事。若是真是取不到,莫硬拼,不要再搭上另一条性命。薛松算好了时间,幼虫需要喂养二天才可取涎,他们做出发准备花掉了一天,那么这几个年轻人只有七天的时间往返。
水仲楚、梅满、刀小七,带着连夜准备好的装备,领着三十多个手下于第二天一早就要出发了。在这最后一刻,年心芙将梅满拉到一边,想了半天,只交代了一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梅满用力点着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鬼蚕抓回来救师父的。”看其它人都已经上马走了,他着急的:“我走了!”
“你等等!”年心芙将他拉住,此去实在太过凶险,她真是禁不住担心害怕。梅满等不到她说话,又着急的扭头去看自己的马。突然年心芙把他的头扭过来,踮起脚尖,用力朝他那胡子丛中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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