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日即可结束,解放大军所过之处,势如破竹,他也支撑不了多久。有一名替他送汾酒的当地农民姓夏,被他自己的兵当成我军卧底乱枪打死了。他就把这人的儿子收为了义子。
取名,末宇,末时宇杰之意。后来,他战败被俘,这名叫梁末宇的小孩就失踪了。他在抚顺之时,还曾后悔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
1968年他在郑周病逝,把所有身家财产均分出来,还留了一份给了这名叫梁末宇的孩子。
夏河,如果你潜伏在我军之中,是为了替他报仇的话,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从被俘那天起,就弃暗投明了,并且为了我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曾任南河省政协文史委员。
我自怀疑你之后,就命人去把他那封家书取了来。你自己好好看看,再决定交待不交待。”
徐卫国将一封信递到了夏河手中。信封上用毛笔字,写着一行金戈铁马的字:我儿末宇亲启。
夏河刚开始并不看这封信,只是摊着手,举着这信,定定地看着徐卫国。
“信不信随你。你的情报也未必对我有用。你自己决定看与不看。”
徐卫国向后一靠,背贴着椅背,侧头和方前进闲聊起来。
夏河终于还是颤抖着手打开了信。
信的内容很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末宇我儿,自一九四八年短短相遇之后,我们父子情断近二十年余,惟恐我儿流落永夜之中,走上不归之路,特留此信告诫之。国这大势,民之所向,戎马半生,竟错负信念。
唯止战,永和平,利民生,举百业,才是正途。
唯愿我儿,见此信时勿要悲伤,弃暗投明,回头是岸,才是救赎。’
夏河捏着这封信,久久不语,到得最后,重重地闭了双眼,表情痛苦。
“徐卫国,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梁末宇的?当初他收我为义子,到战乱分开时,只不过相处了不到两个月。他的亲近兵马,全都在那一战中化为涂炭。
甚至,我受训的时候,他们也只提起这个名字,让我误以为我是他亲生儿子,身负着解救他于水火,替他雪耻的责任。我1960年从军,在河套呆足了8年,他们告诉我,会替我找到他,让我们父子团圆。然而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他终究被人下药药死了。
所以,我才答应潜伏在九里屯,充当中转员,窃取情报,等待上峰的启用,并日日夜夜期待着,这片天地被搅得风云变色的那天。”
“只是突发奇想,把你的名字拆解了一下而已。夏河,下河,下河能干嘛,摸鱼…末宇!我又恰好知道末宇这个名字。”
夏河终于低下了梗着不肯认输的头颅。
“你十四岁见他,他不过略略提过我的名字。十六年过去了,你却能从一个简单的名字,猜出我的身份,从而怀疑到我身上。
徐卫国,他们如此忌惮你,谈徐变色,果然不是夸大其辞。我被启用后的第一次任务,竟然就此胎死腹中了,实在是可叹,可怜。”
徐卫国的担忧终究没有变成现实。
夏河被启用后,除了盯紧徐卫国,制造麻烦,扰乱视线外,也就是中转武器。他的确制造了不少麻烦,烧了家属楼,还暗中把徐卫国的行踪透露出去,导致徐卫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老狼奇袭成功,差点被废。
好在,武器全数缴获,他们想要在和平年代,私运这些东西,自然要费不少力气,能弄到这么一堆,怕是好几年的积累,却一下子因夏河的失误而全被截了。
“你的身世的确离奇,但你所做的事情,却并不值得我同情。我会把你交给军事法庭去审判,该枪毙还是该监禁,由他们说了算。为了防止你其他的同伙杀人灭口,我会亲自押送你到军部的监狱安顿。
夏河,既然你回头太晚,那梁老的遗产,就全数捐出去,但愿你在地下,见到他的时候,能再叙父子情。”
徐卫国从审讯室出来之后,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才对方前进交待道:“守兵要再加一成,把夏河那些玩意儿拿来试试手!”
方前进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谁知道这些陈年家伙生没生锈?”
“那钱副军长那边你去交待!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们的装备和这一批都是54式,56式,我的装备老旧磨损得厉害了。这一批,却新崭崭的。你就动了歪心思了…”
“胡说,哪里新?拿去捯饬捯饬…”
方前进闷了闷,才瘪着嘴走了,走到几米之外,又回头碎碎念了一句:“德性!就没见过你这号人物,新的非要让我去弄成花脸儿充旧!我不管,我不知道这回事。谁问,我也不知道。”
徐卫国想了想,又道:“不弄花也成,马上就要实战演习了,我营的装备也太老旧了,不更新太丢我军面子,我们就用这个名义申新!”
“对对对,这个要得,巴适得板了。我们抱着烂怂怂的枪去打人,他们指不定背后说我们是捡破烂的收荒匠呢,我就这样给副军长打电话了哦?”
徐卫国点了点头,背着手回转营部,心里却想着,这四十一号半男鞋的主人找到了,那三十五号女鞋的女人又是哪一个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命门
夏河不肯说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只用几句话就堵住了徐卫国的追问。
“祸不及妻儿,好歹是露水姻缘,睡过那么些回的女人。我就仗义一回。你穿那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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