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馆子,苏小粽吃得很开心。
陆仕安看着她毫无负担的笑容,心中叹息,试探道:“你上次说,你丈夫最近为了生意的事特别忙?”
“是啊。所以我才这么闲,到处瞎晃嘛。”说着苏小粽嘿嘿笑起来,“也不是啦,他不忙的时候我也是到处瞎晃的。”
“哦?为什么?他和你不常在一起?”
“每天都在一起啊。可是白天他在米铺,我不可以打扰他的。”
“看你整天乐呵呵的,他对你很好吧?”
“嗯,很好很好。”苏小粽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不怕你笑,我在我们村子里根本找不到婆家。我天生力气大,他们都怕我。只有我夫君,一心一意娶我。为了娶到我,这事儿闹得全城皆知,特挺难为他的啦。”
陆仕安笑笑,继续试探道:“那你们的爱情故事一定很动人。”
苏小粽蹙眉想了想,道:“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嗯……真的没什么故事嗳。”
“难道是一见钟情?”
“勉强算吧。”苏小粽害羞地脸红了一片,继续愉快吃喝。
陆仕安心中却已经想明白了□□分。这小粽子虽然天真可爱,举止特别,但要一个富家公子平白无故用情至深、非卿不娶,她这条件还差得远。
再想想她那夫君,背着她和另一个女人亲亲我我、难舍难分。而那个女人相貌出众,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怎么看那个男人也不至于眼光相差这么多,选中云泥之别的苏小粽。
这其中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仕安注视着苏小粽,看她一副没心没肺、眼里心里都是好夫君的样子,不由得惋惜同情。
他忽然感觉到,自己不忍心看到她得知真相的那一天。
☆、白兰兰决定纳妾
放下手中厚厚的记录本,白劲风陷入沉思。
从记录的症状来看,苏管家似乎是真的疯了。
当初白兰兰把琉璃管带回去,听到苏管家还活着的消息,爹竟然毫无反应,只淡淡说一句,苏管家被南水村村民搭救后,并不愿回到白府,便让他留下看守白家别院。
一个尽心尽职的管家,在人手紧缺的情况下受命给买家远途运货,发生意外后生还,作为他的雇主,即便觉得这只是职责所在,也不至于冷淡至此。
细思之下,要么苏管家和白家有什么嫌隙,这件事是刻意设计,就是要他死;要么,就是她所探寻的这个秘密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窗口吹来一阵凉风,白劲风回过神来,觉得脖子和肩膀疲累,起身去外面走一圈。
月色正好,院内树影婆娑,白色的紫薇花随风摇曳,如同隐约的浪花。远近屋檐高低错落,点点灯火在夜幕中温柔朦胧。蝉鸣蛙叫时而交替,时而合奏,时而一同静默,衬得这乡村的夜晚静谧悠长。
“照野弥弥浅浪,横空隐隐层霄。”
悦耳男声传来,白劲风才看到树影下的那袭青衫,身影颀长,衣袂不断轻轻颤动,仿佛想与那随风落下的花瓣一起起舞。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她心中所想的却是这句诗,不由自主吟诵出来。
苏远粽朝她看过来,又别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从上次被白劲风在水下为他过气,救他一命之后,他对她就产生了一种难以明说的感觉,尤其是两人单独处在一个场景下,他总是忍不住回想起她在水下的样子,还有那团覆盖在唇上的温热,想着想着,他就会朝她的嘴巴瞄去。
每到这时,他就觉得自己龌龊,更觉得无法面对她,总是匆匆避开,尽量不相见。
白劲风感觉得到他的异样,心中隐隐明白什么,也不知怎地,她不想弄清楚她所想是对还是错,这份朦胧的感觉时常没来由令她一阵心悸,脸颊微微发烫,心情却是愉悦的。
于是,这二人彼此都不说话,并肩站着,仰头望月。
白劲风忽然想到苏小粽,倘若苏远粽知道白兰兰娶苏小粽的真相,那么他和她之间就真的不会有什么了吧?
啊呸!天哪,白劲风,你在想什么?你别忘了,你的意中人一定要才貌俱佳,十全十美才对啊!
正兴冲冲走向白兰兰书房的苏小粽忽然停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嘟囔道:“谁在骂我?”旋即笑道,“一定是哥哥和大伯在想我。”
“夫君,夫君!”
这几日,白兰兰心中一直盘算如何安排楚柔的事。若他休了苏小粽,娶楚柔过门,一来无法对公众交代,令白家名誉受损,而且爹也不会同意他娶一个嫁过人还不能生育的女人当正房;二来突如其来的休妻,苏小粽肯定受不了;三来说不定因此惹恼了南水村村民,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们闹起来会很难应付。
若他只是接济照顾楚柔也不行。黄老板看上她,想尽办法逼她就范。就在昨天,楚柔租住的房子又被恶意打砸,若不是他赔了三倍房租,楚柔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他找黄老板协商,对方扬言,除非他白大少把楚柔娶了,否则他一定会把楚柔弄到手。
思来想去,只有纳楚柔为妾这一个办法。只是这对全部痴心都付与他的楚柔不公平,对全心全意信任他的苏小粽也不公平。
尤其是苏小粽每日都在他眼前,他虽将心事隐瞒得滴水不漏,但每每看到她那双清澈的大眼睛,总难以面对。所以,他将时间过分倾斜在米铺,竭力避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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