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他肯定觉得自己和山贼们都没有错,错的是对方先挑衅,但是现在不同了。这是在军营,即使对方有错,那也不该违反军纪,违反了军纪,他们也是有错,无法辩解。
“是我打的!”一直低头沉默的张覆抬起头直视齐牧野,眼神毫无波澜,说:“他们都没动手,是我先打的。”
宋如玉有些惊讶,随即表情复杂,说:“这……”
众山贼连忙为张覆辩解:“不全是张覆的错!是他们污蔑我们偷了银子,那银子分明是我们从山……从山里带回来的!哪里是偷别人的!!我们都强忍着没有动手,跟他们讲道理。但是张覆的贴身玉牙也被他们拿去,说是偷的,要上交给军需!那分明是他娘留给他的!他能不着急吗?问他们要回来又不给,这才揍他们!!”
步兵营的五人脸色一瞬间有些慌乱,还是连忙喊冤:“侯爷!不要听他们一面之词!我们也是怀疑罢了!窃人财物是军规!听说他们还是山贼出身,这钱就算不是偷的,那也是抢来的!而且我们真的没有动手!”
听了两方的说辞,齐牧野大概搞清了情况,抬眼看向一旁宋如玉,宋如玉面色不愉,盯着地上的五位士兵。
“宋校尉认为如何?”
宋如玉觉得山贼们并没有错,知道他们因山贼的身份在军里多受排挤,但因他的话如今已学会忍耐,但是毕竟军规再此,他也只能说:“他们先动手,也该罚。”
齐牧野点头,再看向李垚,问着他的意见:“李校尉你觉得呢?”
“双方都有错,先动手打人,违反军规,要罚。但是滋事者是对方,未查明真相在军中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是犯了第七条军规,也要罚。”李垚认真地判断着,“按照因果关系,七营的人是因,判重一些吧。”
七营的人脸色顿时煞白,互看一眼,犹犹豫豫地说:“李校尉这样是不是有失公允……”
齐牧野视线直逼五人,说:“李校尉怎么有失公允了?难道你们还认为自己没错?”
“不……不是……只是听说……”
“听说?!军中究竟是谁在搬弄是非!”齐牧野逼问着他们,“莫不是你们在妄为是非,调拨军士?!竟还敢怀疑校尉?!”
七营的人冷汗直冒,倒没想到先搬了石子砸自己的脚。
“侯爷冤枉啊!
“将七营的五人立斩,告诫军中士兵禁止搬弄是非否则立斩,骑兵营四营的人打二十大板!”齐牧野再看向宋如玉,“至于宋校尉的话,由于管教不力,大战在即之后再罚!”
这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了,宋如玉一愣,立即领下。
而步兵营的人面如死灰,一边跪地求饶一边被拉下去。
李垚对这个处理还算满意,以儆效尤,这样军里士兵们要诸多口舌时,也得看看这五人的下场。
李垚有点欣赏齐牧野的魄力了。
李垚:至少不会像你给我看的书里那些人一样。
恋爱智脑:“什么人?”
李垚:圣母。
恋爱智脑翻找着记录:“那即是西方宗教《圣经》新约和《古兰经》里耶稣的生母?本智脑并没有给过你这种书籍。”
李垚:……你还是看你自己的书吧。
五人当众被斩立决,以儆效尤,自此,军里众士兵皆人人自危,不敢再多舌搬动是非,传播谣言,也不敢再对山贼们的身份再传出任何不好的话语,至少在明目张胆地排挤他们之前都会想起那五人给斩立决的场面。
霜降之后,便是立冬,天气渐凉,尤其是半夜,在青州城内,边界之处,到了霜降后气温便开始急速转凉,尤其是夜里众士兵们睡觉已要盖上薄被,白日时因训练量大身体产热量大,尚未需要增添棉衣,否则军需又要增添一笔费用,这让镇南军还没解决铁矿材料问题上增加负担。
又是半夜,李垚亲自在营地周围巡视一周后再回到营帐,齐牧野依然在他的营帐等着他。
“你似乎半夜都不用睡觉,我总是看见你的营帐亮着光。”火光之下,齐牧野的眼神柔和似水,温柔地劝道:“虽是战事将近,但你也要注意歇息,不然到时候上阵了可不能歇息,身体吃不消了。”
“我有休息,只不过你没看见。”李垚自然需要睡眠,只不过他的睡眠时间比较短,身体被改造后,短暂而高效的睡眠可以达到普通人的睡眠效果。
“来沙盘演练吗?”这些夜里,齐牧野半夜总会跟他沙盘演练,李垚自然以为他每次都是因为这个而来。
齐牧野除了这个目的,当然还有别的绮丽心思,不过李垚感觉不到,他自然也不能说出口。
他轻咳一声,见现下无事,于是说:“先不练了,这些日子也练得差不多了。对了,前些日子你帮我针灸,这些日子你也应该累了,不如就让我来帮你捏肩罢?”
“你敢捏我,我捏死你。”李垚一脸严肃地警告。
齐牧野扶额,知道李垚理解错了,解释着:“捏肩,不是捏你,只是按摩,好让你不要这么劳累。”
李垚了悟:“是按摩啊。”
齐牧野点头:“对。”
李垚正经地拒绝:“我不累。”
齐牧野:“……”他就是找个借口而已怎么这么难?
恋爱智脑:“你这种行为简称,没情趣。在恋爱中是要被嫌弃的。”
李垚疑惑:情趣拿来干嘛?
继而严厉声明:他敢嫌弃我,我踹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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