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坐着看她,看了一会儿起身往外走,摸到把手时被突然冒出的女孩挡住,他迅速转手反抱她,皱着眉心问:“是他?”
安娜眨眨眼睛。
斯塔克扯了扯嘴角,如果是那个人一切都能合理解释了,他的手确实还没伸到仙宫。
这两位是什么时候混在一起的,斯塔克突然严肃,松开她认真问:“你知道他是谁吗,以及,他曾经对纽约做过的事。”
安娜眼神一闪。
斯塔克立刻明白,“你们早就认识了。比我们认识的还早,让我想想,在深山里你躲避的人就是他。”
一向知道斯塔克先生聪明,但反应也太快,这么久远的细节也能记忆,安娜几乎要惊呆了。
斯塔克看她已经呆住,有点严肃不起来,但外面那人就是高危炸/弹,似乎和她还有些说不清楚,家里留着这个,外面还有队长那张烂摊子,他不知道第几次揉着太阳穴,头疼。
他身上的疲乏感几乎瞬间涌上,让人看着特别自责,安娜垂头,当初同意洛基一起来时考虑过这些,不过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一张口就露馅。
“我让他走。”她蹭蹭眼角越过他去开门。
斯塔克这才看到她红得兔子似的眼睛,拉过她停顿片刻,耐心问:“能说说你们什么关系吗?”
安娜迟疑片刻,隐藏父母经历,只说和他巧合相识,因为三观不统一发生分歧,之后就没怎么见过,直到索科维亚那次他出手搭救。
斯塔克准确捕捉到一个词眼,“出手搭救?所以,我当时没看错,你在撤离前就打定主意要走。谁?是谁对你做了什么?”
安娜扶着下巴,不敢说话了,总感觉说一句话就要被对方听出十条隐藏信息。
焦糖色的眼睛在略暗光线下加深,他注视女孩一会儿,得出结论:“旺达。”
安娜哈一声。
“你和她的纠葛人尽皆知,这回很巧,你们两个同时给我惹麻烦。”斯塔克拍拍她,进盥洗室洗把脸,从镜子里看到一脸不安的女孩。
“怎么了孩子。”斯塔克脱下睡皱的衬衣,拿一件新的换上,期间注意到小朋友一眨不眨的蓝色大眼睛,他一乐,摆手示意她背过身,见她转了身才继续脱。
“在他身边安全,真当你是朋友的话,倒还算是有力保护。”斯塔克觉得自从再见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强悍,提到洛基都能面不改色,甚至拿来给家人当保护用。
他随手系着领带,一边准备出门。
“有事随时联系,你的物品稍后让哈皮送来。”他停顿一会儿,临出门又走回来,再度给她个拥抱,“等这次问题解决,带你去你的庄园。”
抱完准备松手,腰间忽而一紧被她勒住,力气还不小,他差点给拽个踉跄,“……”
安娜飞快踮起脚靠近他,眼看就要接触,下一秒她却自己吓到自己似的弹开,侧垂着脑袋,耳尖微微泛起粉红,“不介意吗?”
斯塔克一脸匪夷所思,她是想做什么,什么介意,难道是说她的亲近,这种时候当然不能说介意不然多伤人,他捋捋衣领,“不介意。”
安娜把脑袋朝他的方向偏一点,余光刚好能看到他反应:“我是问,我和洛基来往您不介意吗?”
纽约虫洞之旅曾是斯塔克先生最介怀的,洛基作为始作俑者,出现在他这位受害者家里……所以选择幻化还是有先见的,起码生理上不会令人产生冲击式反感。
她这句话,还想单纯问字面意思。
斯塔克这回倒没关注浅显层次,直接听出她在说纽约那次经历。也不管白天黑夜,他摸到茶色眼镜戴上,转身去推门,记得给她打支安稳剂:“这栋房子里他翻不出什么花样。”
安娜看着他打开门出去。
所以他其实并不介意她和谁来往。她在原地站好久,听到有人笑才回过神发现腿都站麻了。
洛基一半身形隐在阴影里,语调薄凉,不知是讥讽还是自嘲,“你这样,他会多看一眼吗?”
“我没有要谁多看。”安娜带点情绪反驳,用目光凌迟他,等对方举举手摆好“我投降”的姿态才收回视线。
手指灵活地在控制板上敲敲打打。
洛基走到她旁边探头看看:“噢,这是什么,这栋房子的防御?不过如此。”
“r这位美人炸了一栋楼,够凶悍……”
安娜忽然侧身捂住他的没完没了,经过一惊他眼底又迅速出现一种玩闹意味,剔透绿宝石般的眼眸里波光粼粼,藏着无数诗歌情话似的。
安娜松开手他就在一旁笑。
他到底在笑什么。
弄不明白,她不再试图研究。
通过斯塔克先生的电脑库查到自己目前的定位——康奈尔大学医学院大一新生。医学院位于曼哈顿上东区,距离谢金斯公寓路程并不远,当时也考虑到大学的住宿因素才会在这边定下房子。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是哈皮指挥着一堆人往里送箱子。
同时他递过来一只精致木盒,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块暗金怀表,之前落在外面了,还以为遗失了。
“老板说如果想去学校,记得把这位男士留……”在房间里锁住没说完,那位男士转向他,以平静眼神传递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
哈皮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
经过桌前时放下一部手机,是安娜的电话。
她想起在校园里跟洛基大人要联系方式的那位学弟。
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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