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姬樾一定会去查,可她现在的身子太弱了。”
风巽侧身,手拄着桌面,眼睛望向窗外,说:“所以让你看着她才行,还有我此次去西京,你不要告诉她,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你心里应该都有数。”
不该说的事。。。。。。想必又是那位姑娘吧。
“楼主,之前您说姬原的事查出了些眉目。。。。。。”
“嗯。”
早在一年前风巽确实找到了一些线索,可追踪到关键人物时却断了,而这位“关键人物”就是段鹤。
“甄宁,你知道姬樾的父亲吗?”
“不知。”
甄宁和姬樾差不多前后脚进的青楼,那时候姬樾的父亲就已经过世了,而且姬樾也从不提自己的身世。
风巽又说:“当初姬樾来的时候我问过一些她家中的事,可她一字都不肯说,后来还是姬原告诉了我。”
甄宁认真听着,不敢插言。
“他们父亲名叫“姬挚”,生前曾是段鹤的手下,后因做错事被段鹤杀害,姬樾带着姬原侥幸从天行堂跑出来,逃过了追杀,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如此一说甄宁隐约猜到姬原的死可能与“天行堂”有关联。
“这些你先别同姬樾讲,我这次去西京顺便还要查一下此事,倘若真是段鹤干的,那这些账就都算在温凌宜头上好了。”
她夫君欠下的血债,总要有人来偿。
甄宁面露犹疑,“姬樾的脾气,我可按不住她。”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甄宁没有一次能制得了姬樾。。。。。。
风巽看了看他,嘴角笑意明朗,他知道甄宁对姬樾的心思,每每提起她的名字就足以让甄宁慌神。
“传我的话,让天行堂和奉天一派的兄弟们打起精神来,随时汇报温凌宜和奉廷瑞的行踪,我有预感他们肯定会把手伸向青楼。”
顿了下,风巽又说:“奉天一派走镖,水陆通吃,天行堂则喜欢“占山为王”,无量山脉的大小山头都有他们的人,咱们青楼虽说水陆山也都有涉及,但要是他们联手,还真得防备,”
树大招风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青楼势力如此之大,江湖上难免会有人眼红,再有就是里面不乏掺杂着党阀纷争,这是风巽最不愿意看到的。
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规矩,混出头的人大都能遵守,倘若朝堂掺和进来,他们对规矩置若罔闻,只顾一味达成目的,那局面一定不可控制。
“大人,咱们不是还有晏先生吗?”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把他扯进来。”
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才要保他不受牵连,这点甄宁很清楚。
外面阴下来,好好的天貌似又要下雨了,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凉”,怕是没过多久就要穿棉衣了。
风巽捏了捏手腕,起身要走。
“大人。。。。。。下午便要出发吗?”
风巽止住脚,说:“不,明天一早。”
“大人今年的生辰终于能在家里过了。”
风巽没有讲出口的是,如果姬樾不提要求,他肯定下午要返程去西京。
☆、第二十七章
在风巽离开梵净山十五天后,如升背完了整本书的刀法心诀,叙述流畅,每一个动作都牢记在心,张口即来。
只是忽爷除了让她背,并没有实地教她,这段时日她卯时便起床劈柴,去山下挑水再拎到山顶,偶尔还要捉鱼,给忽爷改善伙食。
最让如升吃力的是忽爷竟然让她砍树。。。。。。
没错,砍树。
比她人还要粗的树干,锈得只能切树叶的斧头,每抡起来砍一次都要用尽全力才成。
这不,今日如升又被忽爷支到了后山,说要砍几根竹子,也没说做何用,如升总觉得。。。忽爷只是不想让她闲着,仅此而已。
如升拎着斧子走到后山的时候几乎都快睁不开眼了,满目的雾气缭绕,散也散不开。
许是山后不比山前,太阳晒不到,所以雾气散得慢,就连地上的枯叶也湿漉漉的,泛着晶莹的亮。
她拿脚拨开一块空地坐下来,看看手中的斧柄,看看这浓雾包围的竹林,竟觉得有些难过。
她想风巽了,很想,很想。
在梵净山每一个静谧的夜,她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思念的感觉好似撕裂着她每一处身体,比鸩酒的毒性还要深。
“多情者多艰,寡情者少艰,情之不敛,运无幸耳。”
先人早有此话,如升也明白这个道理,却还是自控不得。
忽然林中响起“窸窣”的声音,如升竖耳望过去,只见一个黑影朝她这边飘过来。
如升下意识地攥紧斧头,倚着竹身缓缓站起,待那黑影走近,她手里的斧头顷刻掉到了地上,发出一阵闷响。
“过来。”
五米开外,风巽负手而立,还是那身墨绿的长衫,和竹林混在一起,唯独那头黑发和眼睛最是别样。
如升小跑几步,到风巽跟前时乐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怎么跑竹林来了?”
“。。。。。。”
“忽爷呢?”
“。。。。。。”
见如升不说话,风巽抬手在她脸蛋上用力掐了一下,这才把话“掐”出来。
“风巽。”
红唇轻启,喃喃念出两个字,如升觉得她的心都快融化了。
“嗯。”
他回应。
如升见他长衫里边只有一件白衣衬底,在这样初冷的节气里光看看就会觉得很冷。
“你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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