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准备让人把饭菜收下去的时候,傅易愠一身甚是随意的白色衣袍,缓缓走了进来,“易愠来晚了。”
芙蓉摇头,“驸马请坐!”她回头看着身后的丫鬟们“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一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一脸迷茫的看着初夏秋雪。
初夏秋雪也是一脸的不解,开口道“公主···”
她们正要说写什么,芙蓉便打断她们“下去!”
二人脸色有些不解,但也只能听话的离开,傅易愠脸上带着无害的面容,回头看了眼木竹,“你也下去。”
木竹一惊,小声开口“驸马,我走了,您怎么办?”
傅易愠一笑“怎么?难不成公主能吃了我?”
木竹看了眼芙蓉,见她正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吓得浑身不自在,急忙随着那群丫头一起出了鸳鸯阁。
众人一走,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芙蓉替他倒了一杯酒“驸马猜到请你来用膳的目的了?”
傅易愠摇头“易愠愚钝,还望公主指引一二。”
芙蓉拿杯子的手微微收了收“猜不到也罢。”她看来眼他“驸马能否告诉芙蓉,母后为何会赐婚你我?”
傅易愠挑眉,她失忆之后,丫鬟们绝口不提从前的事,也难怪她会好奇,这么一直瞒着她,确实不是个长久之计。
他品了品杯中的烈酒,醇香而上口,不愧是酒中之王,他笑意正浓“公主认为皇后为何要赐婚?”
芙蓉诧异的便是如此,母后身家单薄,既没有朝中大臣暗中支持,也没有皇亲国戚帮上一帮,为何能如此屹立在那般高的位子上,实在让她费解。
加上自己与他赐婚之事,光靠母后一人决不可能这般轻松,其中的故事定不简单。
她端起酒杯,小酌一口,抬眸道“难不成我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不义之举?”
傅易愠一愣,轻笑一声“公主想多了。”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凌乱了,即便是不义之举,母后怎能纵容自己呢,这其中的道理只能由眼前的男子解释清楚了。
她双眸带着期望看着他,而迟迟未开口的他竟开始品尝桌上半凉的菜肴。
芙蓉凝眉,与他一起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他不愿说,只怕是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说出半个字来,他若愿意说,不用自己开口,他也会说的。
只怕现在还不是时候。
芙蓉边吃边想,心情并非多愉悦,自己醒来少说也有半月之久,虽日子过得舒坦,可太多事情压在心头,让她无法喘息。
傅易愠没吃多少,他来之前确实在犹豫,所以才会晚来半刻钟,如今见到她这般愁容,心里也并不轻松。
放下筷子淡淡开口“十岁那年我家道中落,父亲被奸人所害,全家上下七十八口人全都未幸免,大哥被发配边疆,一去便再无消息,几个妹妹也被送出了疆边,为奴为婢,终生不得再踏进北国半步。”
他说的时候,脸上多了些沉重,让芙蓉也觉得沉重不已。
“我那时还小,皇上怕我傅家断后,便将我留在皇宫,成了大皇子的书童。”
芙蓉终究知道他为何这般维护景瑄了。
“你我成婚之事论起来还要宫中闹鬼一事说起。”他细条慢理的说道“你自小身子羸弱,民间谣传你鬼婆附身,皇后为了保你姓名,这才私下挑选驸马人选。”
“那你为何···”
傅易愠回忆起那段时光,嘴角扬起微笑“你得知此事之后,将我的生辰八字送到皇后那里,皇后虽忌惮我的身份,但宠你有佳,自是勉强同意了。”
芙蓉脸蛋微微红润,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惹出来的。
轻咳一声,避开眼前的尴尬,开口道“你我若真是夫妻,自是应相互帮衬。”
她不疼不痒的说这种话语倒是让傅易愠微微吃惊。二人虽未夫妻,却从未做过夫妻的事情,眼下她忘记曾经做过的一切,倒是转了性子,连带说话都这般温婉。
芙蓉见他脸上并无反驳之意,继续开口道“苏云鹤之事虽是我的错,但我也被是逼无奈,你也知他手里的财富多的比国库还多,我若不依附他的家产,如何立足朝廷内外。”
傅易愠沉默着,想看看她究竟想说什么,墨绿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张巴掌大小的脸蛋,着实可人。
芙蓉说道苏云鹤便觉得自己有违妇道,“眼下我已将他赶出府去,你的名声,我自会补偿。”
他微微挑眉,她竟会想要补偿自己,着实让他想笑。
傅易愠起身“时候不早了,公主早些休息。”
芙蓉急忙跟着起身“你先别急着走。”她忽的变得吞吞吐吐,仿佛有话说不出口一般。
傅易愠看着这般表情的芙蓉,心里竟会有些动容。
她本不该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娇柔的一面,现在却因失去记忆,忘记了二人之间的隔阂,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芙蓉脸上带着红润,若自己开口让他留下来过夜,定能堵住朝廷上下的谣传,一来安抚民心,二来重建威信,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真要开口,自己的颜面岂不是在他面前丢的一干二净。
一想到这,她再铁石的心肠也开始打卷,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易愠见她如此踌躇,自是猜到她心中想法,她醒来做了这么多牺牲,为的不过是将自己的名声给擦干净了,他今晚要是不留下,还真是不知她日后会怎么来麻烦自己,可若是留下,手头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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