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
他还能说什么?
又傲娇又蛮不讲理,说的就是她。把这一片儿翻过来,都没人跟她一样的。
方辞吃完了,抬手就要擦嘴巴。方戒北忙递过去纸巾,她也不客气,抓过来抹了抹。他还是忍不住说她两句:“你这些年在国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我好着呢。怎么,还担心我生活不能自理啊?”方辞看了他一眼施施然微笑,“就算我生活不能自理又怎么了,自然有人照顾我。五湖四海皆兄弟啊,没准啊,刚刚认识的都比那些认识很多年的有良心。”
方戒北没问下去了,低头掰一只橙子。
他做事细致,吃橙子不喜欢切,觉得那样汁水四溅,不舒服,于是每次都是自己动手剥的。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骨节分明,一点儿疤痕和瑕疵都没有。方辞是个手控,以前就喜欢闲着没事摸他的手,合在掌心里揉啊揉,模样□□得不得了。
那时候,方戒北就面无表情地把她的手拿开,继续剥橙子。
方辞要是来劲了,就偏偏不让他如意,扒拉过他的手,继续摸,比刚才还过分,非逼得他妥协不可。
这会儿又看到这双让人看了就想犯罪的手,抬头又看了看他这张让人看了就想犯罪的脸,忽然歪着脑袋,认真地问他:“知道你这双手最适合做什么吗?”
方戒北咬了一瓣橙子,闻言就回过了头,眼底露出些许询问。
方辞恶意地笑了笑,戏谑道:“抠啊。”
方戒北咀嚼的动作一滞,看着她半晌没动。
方辞以为他不明白,体己地挨过来,要给他解释:“怎么你记性那么不好?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她抓起他的手,要往身上探。
方戒北橙子都不吃了,抽回手,豁然起身,难得露出严厉的神情,喝她:“你这些话都是哪儿学来的?你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
他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以前虽然也贫,也没羞没躁,但那是建立在他们关系亲密的基础上,现在这么不尴不尬着,她说这些话纯粹就是逗着他玩,羞辱羞辱他。
方辞一点儿不怕他,看到他生气,反而还吊儿郎当地伸了个懒腰:“我不一直都这样?你第一天知道啊?能别摆出这一副假正经的样子吗?”
方辞既喜欢他这样,有时候又忍不住想逗逗他。
其实她心里明白,他这不是假正经,就是太看重面子,太端着,把礼义廉耻看得太重了,跟她这种不要脸的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她也就逗逗他,在外面当然没有这么放肆了。
她就爱逗他,每次得逞,心里都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
方戒北实在是受不了她:“我出去一下,记得把面吃了,碗涮了。”他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说,“算了,碗等我回来我自己涮。”
让她涮,没准就把碗给砸了。
方辞一个人待客厅里有些无聊,看了会儿电视,又拿来手机玩俄罗斯方块,玩着玩着就睡了过去。
傍晚的时候,老爷子都下来了。方辞忙从沙发里起来,还不忘打了个哈欠:“爷爷。”
“小北呢?”
“他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方辞一副乖巧的模样。
话音未落,方戒北就从门外进来了,手里拎着瓶白酒,是白瓷瓶的,没有礼盒也没有包装。方老爷子皱起眉了:“谁给你的?”
“老贺,刚刚打电话让我下去拿的。这是他自家造的,不卖,今年厂里赚了笔大钱,为了讨个好彩头,熟识的都送了。他都到山脚下了,我不好不去。”
老爷子这才点了点头:“以后还是别拿人家的东西。”
“我心里有底。”
老爷子点点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回头对方辞柔声说:“都这么晚了,一块儿回家吃个饭吧。”
方辞有点为难。
方颖帮着劝了句:“只是去吃个饭,还能要你的命吗?”
方辞哂笑,勉为其难地点了头。
方修贤顿时喜出望外,让沈建国打电话回去,让家里的阿姨和帮佣多烧几个菜。方辞怪不好意思的:“不用那么麻烦,就吃个饭嘛。”
方颖瞪她:“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小丫头,咱们这一大帮子人都不是人,都不用吃啊?敢情烧几个菜都是为了你?”
她黑脸唱完,老爷子就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不给小辞吃,难道还专门给你这个兔崽子接风?”
知道他们一唱一和,方辞心里也是暖洋洋的。
老爷子有时候,跟个老顽童没什么两样。
从这儿到石景山,还得取道四合里一带,都是闹市区,且路线芜杂,晚高峰的时候很容易堵上。老爷子就干脆让司机从东边绕道,又跟他们说:“还不如多费点油钱呢,也能早点到家。”
方辞讨好地说:“哪能啊?要是路上堵住,开开停停停停开开的,这油没准儿比绕道还费呢,您这是高瞻远瞩,厉害,我们这些小辈就怎么都想不到。”说完她还大大地竖起大拇指。
瞧瞧,听听,这话说的多实诚啊,那张小脸儿也一脸真诚,眉梢眼底都是满满的崇拜,看不出半点儿异样。
就这拍马屁的水平,混到哪儿吃不开呀?
可明明都知道她在拍马屁,大家伙却都爱听,谁让小姑娘长得讨喜人又机灵呢,就算是拍马屁,也比旁人夸得真诚可爱。
这一路说说笑笑,直逗得老爷子眉开眼笑,大半年笑的次数都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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