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劲加价的样子,眼底有那么几分轻蔑。
可是,他这是在鄙视那些人,还是别有所指啊?
方辞觉得,自己一向驽钝的脑袋似乎豁然开朗了。
她心不在焉,问三句才应一句,骆云廷也发现了,瞥她一眼,沉默下来。他给自己倒茶,低头吹着茶面上的叶片梗儿,问她:“你跟小北在一起多久了?”
方辞想了会儿说:“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在一起的。后来出了点儿事,我出了国,去当志愿者,他去了西北。”
骆云廷思索了片刻想,抿一口茶,笑道:“那是很久了。”
方辞不搭话。
骆云廷说:“我跟小北是荆南的一次任务中认识的,那次任务,很凶险,是真实演练,没有补给、没有救援,饿极了,我们连臭虫都吃,把树根都给刨了。后来,路上还碰到了一些意外,和一伙越境的恐怖分子撞上了,临时改了任务。那次,就我跟小北活着回来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向她,目光笃定。
方辞从来没觉得他这么认真过,下意识抿了抿唇,像小学生一样安分地坐在那儿,听他说下去。
骆云廷看到她这么乖巧就笑了,摸摸她头发,说:“我跟小北,是过命的交情,比他那些发小,还要硬的交情。”
这种交情,不用说,不用老是联系,但是真碰到事儿,彼此心里都明白,都会倾尽一切去帮忙。
方辞似懂非懂。
骆云廷伸手揉她的头,狠狠一揉,转身出去了。出门前,他丢了几句话给她:“小姑娘家家的,真以为自己是天仙呢,爷就是看你长得讨喜可爱,心情不好的时候逗逗你,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别瞎想那些烂七八糟的。”
他这是表明,他不会怎么样她,就是对她有好感,就算喜欢,也不会硬来。他不想因为对她的这点欣赏和喜欢,让她和方戒北断了。
其实,骆云廷自己也不清楚,对她到底是喜欢多一点,还是欣赏多一点。一开始,只是看她长得好看,性格讨喜,才忍不住多逗逗她。不过,他是个光明磊落的,真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俩都这么难受,就算要追,那也要光明正大地竞争,背地里使绊子瞎搅和这种事情啊,太上不了台面了。
他也是看不过这两人的样子,口是心非,杞人忧天。路啊,走着再说,何必想那么多。
方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心里有点儿酸,又有点儿涩。
骆云廷走了,方辞在房间里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去了外面。方戒北还靠在那边,挺沉默的,背影都这么冷。
方辞撇撇嘴。
男人说不吃醋,还真不能信,他分明是吃醋了,醋劲儿还大得很,就是嘴上死活不肯不承认。
方辞心里想,以前都是他迁就她,她偶尔也要迁就他一下。
于是,她嘿嘿一笑,从后面贴上去,双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脸贴上他伟岸的后背,心里还乐滋滋的,脸颊红了一片。
方戒北抖了一下烟灰,冷冷问:“嘛呢?”
方辞抱地更紧了:“抱你啊。”
方戒北没说话。
方辞有点急了,以为他还生气呢:“我跟骆云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也说了,没打算追我。真的,他那种公子哥儿,女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哪能把我放心上?”
“……”她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方戒北心道。他和骆云廷多年兄弟,心里清楚得很,他要是不上心,以他那个臭脾气能这么忍着一个人?不过,她能急哄哄地跟他说这些话,他心里也暖了。
“真的,比珍珠还真。”方辞跟他打保证,信誓旦旦的。
方戒北被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给逗乐了,转身拍了一下她额头:“少学些乱七八糟的话。”
“你不生气了?”方辞双眼闪亮地望着他。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他微微仰着下颌,神色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可方辞了解他啊——还端着!
她抓着他的衣襟,慢慢解开了他领口一颗扣子,低头、勾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把唇瓣印在他的锁骨上。
温软的触感,记忆回溯,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把那些曾经的爱意和□□都唤醒了。
方戒北深吸一口气,狠狠捞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方辞没想到他这么凶悍,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抵住他不断下压的胸膛。憋了这么久,方戒北有点不受控制,单手捞了她细软的腰,轻轻松松就把她抱了起来。
这点儿重量,单臂就够了。
吻了会儿,放开她,手里还抱着。
方辞脸颊有些红,但是眼睛闪亮,嗔他:“过道上,这么多人呢,不害臊。”
“是谁不害臊啊?”还不都是她先撩他的?
不过她惯会恶人先告状,方戒北都习惯了。
“你放我下来,这像什么样?”方辞踢了踢还在半空中的脚。
方戒北低头一看。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裸色的漆皮尖头猫跟鞋,很时尚,把她一米六出头一点儿的矮个子给衬得高了不少。
方戒北不觉笑了一下。
小时候,她也很会穿,尤其喜欢裸色的鞋子。因为,那样会把她的身高拉高。童珂比她高几厘米,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
所以,她宁愿不舒服也要踩上好几厘米的高跟。大学里有一次,因为参加一个聚会,童珂也要来,所以她特地穿了一双12厘米的高跟,把脚都给崴了。
方戒北撇下一帮发小,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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