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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状似乎也是有些吃惊的,愣了一下,本想补上一刀,但毕竟房内动静太大,梁枫仪这一撞,又使墙边古董柜上瓶瓶罐罐砸了一地,房外的官兵也闻声聚集在门口,把门敲得咚咚作响。
“来人,捉刺客!”
话音刚落,门立刻被一涌而入的关兵挤暴。那人抽了口气,疾步走到窗边,一下子跳了出去。
“追!给我追!”蔡齐一边指挥手下,一边蹲在梁枫仪身旁朝一个手下叫道,“快请大夫来。”
“王爷……”
梁枫仪倒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连呼吸也让他痛得要命。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气,梁枫仪扯扯蔡齐的衣服,也顾不得痛了,“去……你也去……要抓活的!”若是那人死了或是跑了,他这罪不就白受了么?这样子看来,自己大约也是死不了的。
“是!”蔡齐甩了身边护卫一眼,视意他留下,自己边匆忙跳窗而去。
梁枫仪瞅了窗外一眼,全身痛得要命,骨头似乎全要散了架似的,看来这月云关定是跟他犯冲,一到这不是这儿伤就是那儿痛。方才与那刺客过招的右掌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梁枫仪细细喘着气,低头望向自己的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手掌竟然全变成了黑紫色。天!难道传说中的五毒神掌都被他遇上了?这会不会太背了一点?梁枫仪挣扎了一下,想喊救命,可头却越来越沉,眼前也是一片漆黑,呼吸显得越来越费劲,胸腔犹如要爆炸一般难过。三分钟后,大夫到了,可梁枫仪却是没了气息。
他死了?不可能,他是主角啊,想想吧,有几个能穿越时空的灵魂?若他就这样死了,并且死得这么没水准……不可能的,或许等他一睁眼就回到自己的身体呢?有可能。或许他再一睁眼又换了另一个全新的身体呢?也有可能。
梁枫仪的不清醒的仍在意识莫名其妙地思考着有关自己未来还有没有命运的严肃问题。然而,落到如此田地,他已是见怪不怪。他想,前世自己可能是小强吧。
“还有救吗?”
“死不了。”
“这是什么毒?”
“森国的宏门三香掌,会使人暂时陷入假死状态,但其真正的作用却是……”
隐约传来的声音,告诉了梁枫仪,他果真是死不了的。但很奇怪,那每一丝声响传入他耳中都是致命的痛楚,仿如耳膜要被撕破一般……昏昏沉沉中,拼命地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然,毫无效果,想开口叫他们都闭嘴,但任他如何挣扎了数十分钟后,由他口中发出了只几声呜咽……最终,梁枫仪很识相的放弃了挣扎,放任意识沉沦。
梁枫仪就这样昏迷着,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四周的人在那次他昏迷之后,便再没有了动静,他再没听见有什么议论。梁枫仪不知自己昏睡了几日,只是当他睁开眼,屋中是一片漆黑,月光连一丝也不曾照入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望向门外,本想叫个人来,哪知连屋外也是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动静。平日里屋外长廊上悬挂的一排灯笼,如今一个也没有点亮。
难道在他昏迷的这几日,蔡俯发生了什么大变?
梁枫仪捂着胸口,挣扎着起身,口渴得厉害。他向床边摸索着,寻找床边矮几上的茶壶,身体倾向床边,忽然感觉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指尖无意触摸到一段柔滑的衣料,接着,他的手便被另一只手紧紧握住。
大哥?梁枫仪的大哥?
梁枫仪惊诧地张了张嘴,声带震动,然而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一种恐惧突然袭向他全身每一根神经。
这四周未免黑得过分,也静得过火……梁枫仪缩回被人握住的双手,五指慢慢张开,抬到自己眼前,晃动,然而他的眼睛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哪怕仅仅是一个黑影。梁枫仪又将手移到耳边,触摸着自己的耳朵,很可惜,连皮肤摩擦所发出的声响他也没有听到一丝。梁枫仪本想张口,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唇,决定作罢。自己既然听不见了,恐怕连自己是不是哑了也不能断定。
原来是这么回事。
人虽是没死,却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眼睛瞎了,耳朵聋了,还不知道自己是否哑了。
此时,梁枫仪唯有苦笑,因为哭,不能解决问题。
梁枫仪不知道此时自己脸上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但必然是很凄惨,因为下一秒,自己便被揉入别人怀中,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是那股在梁枫仪脑海中无比熟悉气息,以及隔着衣服从那人身上透出的丝丝暖意。
梁枫仪靠在那怀抱之中,缓缓合上那只能给呈给他一片黑暗的双眸,压抑住心中的不安。那个刺客究竟是谁,蔡齐究竟抓住了他没有……还有那个叫武辛的信使……估计没他这么好运,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他微微在那人怀中挣扎了几下,心中满是酸楚。那人将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轻轻握住梁枫仪的又掌,将它展开,手指在梁枫仪手心写下几字。
[放心,交给我。会没事的。]
梁枫仪愣了愣,点点头。双手抓紧了手边柔滑的衣料。嘴边浮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12
“罪臣保护不周,让四皇子在罪臣俯中遇刺……请殿下降罪!”刚退出梁枫仪的房间蔡齐等一家子人便规规矩矩地跪了一地。
人家堂堂一个皇子,独闯山贼窝,破森国之诡计,都无恙而返,却在他俯中伤成这样,说起来蔡家人确实是难辞其咎。
“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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