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焰驰?!竟然是这个混蛋,趁人之危,不得好死!
天,不过对手是焰驰,梁枫仪自是敌不过他,梁枫翼武功呢?恐怕要斗过焰驰也只能智取不可硬拼,那么谁来救他?再想想,那日焰驰一拖七的镜头……梁枫仪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原来这人男女通吃……鄙视!不过他现在是男人,顶多也就是被吻几下,吃不了亏的。
梁枫仪知道自己不是焰驰对手,只得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与死猪不怕滚水烫的心态,暂时乖乖认命,让焰驰放松警惕。不过一旦让他逮到机会,一定玩死这变态!
见梁枫仪渐渐放弃了抵抗,焰驰并不知道这是缓兵之计,心中竟有一丝欣喜,收紧了双手,将梁枫仪牢牢锁在自己怀中。
这呆子,不知好歹,祸起萧墙,懵然不知,他若多在那俯中待上几日,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也不想想,皇帝送密函哪会让别人知道?那刺客知晓送函为何人,在半路盗取,多半也是宫中之人。又欲将此罪名往森国宏家身上推,想借此引发纷争坐收渔人之利。梁枫仪一心对外,却忘了一件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宫内的权利之争往往比他国的阴谋更加可怕。
那日他手下人意外地发现了梁枫仪汤药中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夜半,连屋中的香炉里也被人撒下迷人心智的沙觉香,那下毒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月云关主将蔡鸣风!
蔡鸣风虽是被梁枫仪免去职位,但他小小一个守关将军绝不敢对梁枫仪下手,所以这背后自然有人撑腰的。
如今梁枫仪这么一副模样,呆在俯中,犹如身陷狼穴。梁枫仪那日所中的毒掌确是宏门三香掌无疑,焰驰虽不知除宏焘意外还有谁人懂得这套掌法,但他却知道谁能解此毒……否则他恐早下去跟宏焘做伴了……
14
溟风城?倚凤楼
“清露凝如玉,凉风中夜发,王君不还卧,冶游步明月……”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撩拨着十四弦琴,歌声悠悠,琴声亦悠悠,其声如怨如泣,叫人心酸。夜半独坐于长廊之中,面色淡然,怀抱竖琴,唱着如此哀怨之曲的,有谁会想到,这人会是一国之母,梁予枫的正室,淼国皇后翊韵?
“娘娘,二皇子、三皇子在宫外求见。”一贴身宫娥匆匆报来。
皇后微微抬头,停下了拨弦的手指,眉头轻蹙,只淡淡点了点头,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三更半夜来访,也不合礼仪,若是给外人知道,必定心生猜疑。只是他们此来定有要事求助于她。皇后想了想,轻声地道:“欣儿,你传话下去就说我睡了,让他们明日在来。然后再带他们从后门进来,我在怡心斋等着。切毋声张。”
“是。”
宫娥应声退下,皇后这才起身,放下手中乐器,独自步向偏院的怡心斋。
“儿,枫显。”
“枫胜,参见母后,母后千岁。”
“都起来。”皇后坐在书桌前,缓缓抬了抬手。
“你们此时来见我,有何事?快说罢。”对于这两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当是翊韵心头一块重石,向来只会替她惹事生非。但孩子毕竟是娘心头的肉,虽深知这二子绝非治国安邦之才,也不指望他们之中有谁将来能继承大统,但却也不能眼见他们惹祸上身而袖手旁观。
“母后,梁枫仪独自前往月云谷,大败山贼,又借此牵制了森国,如今眼看他便要回宫。当日,父王不仅封他为王,且向他承诺,若他凯旋归来,赐了精兵一千为亲兵。他本深得父王宠爱,如今又得有了自己的兵马……上次我派人害他于月萤谷,使他险些丧命,若他回来,新仇旧恨一并算上……我们哪还有好日子过?”梁枫显说着,那声音中竟是略带哭腔。
“逆子!你差人刺杀你皇弟,若是被你父王知道了,还不剥了你的皮?”翊韵险些被气晕过去。原以为自己儿子虽然无大作为,工于小计也无非为了自保,做不出什么大事来,没想到他们竟然去谋害自己的兄弟。虽然皇族王位之争素来如此,但就算要做,也得做个干净利落,不留后患。当年那芸妃是何等聪慧之人,她自是领教过。随是女流,但机智过人、心思缜密,梁予枫也常听取她的见议。不是她早早病逝,皇后之位又哪轮得到她?芸妃之子梁枫仪的聪慧比起她母亲来,只过之,而无不及。若真要灭他,那也得从长计议。哪知他们竟如此愚昧,惹下祸根,简直是玩火自焚!
“母后,孩儿一时糊涂……还请母后助孩儿一臂之力……”
“梁枫仪立下大功,就要回朝,如今你们让我还如何救你们?你们唯有在他回来之前先向你父王请罪,才得以保命,知道么?”
“不……不,母后暂听孩儿说完。梁枫仪虽已大功告成,但如今尚要等森国使节到月云关接人。所以他暂时在月云不能回朝。孩儿前日已派一高手潜去月云关,以森国宏门武功刺杀梁枫仪,他虽未死,可如今不但身负重伤,而且被毒瞎了眼、耳聋了、也哑了。他独在边关,无人能助,要杀他,可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而且,就算他死在那,父王也只会以为是森国人下的毒手,绝不会查到我们头上。”梁枫显说着,不觉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既然如此,你深夜来找我做何事?”皇后看了他们兄弟一眼,心中不知该做何感想。淼王尚未考虑立太子,他们便争成这么一副德行……但就算没有了梁枫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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