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哭又叫,登时吸引了许多人看过去,等我反应过来想过去拉她,那个男的已经一胳膊将她推倒在地,不耐烦地骂:“神经病啊你,老子跟你早没关系了,爱跟谁关你屁事?真是阴魂不散,来这都能撞见你,操,再他妈扑上来试试?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李少君哭花了脸,指着那个女的说:“你早就勾搭上这个狐狸精,脚踏两条船是不是?啊?你说啊你!”
“是又怎么样?”
“她不就是比我有钱吗?除了这个她那点比我好?啊?你倒是说呀,她哪点比我好?”
那男的不怒反笑,一把拉过一旁吓傻了的女人说:“看清楚了,她比你哪都好,你跟她比什么?啊?你一个被人睡烂的货,你跟人正正经经的大小姐比什么?你比她好?亏你说得出来!”
我听得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男人在公众场合如此侮辱一个女人,我当机立断跑过去,正想拉起李少君,却见李少君尖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一头撞那男的怀里,把他撞了个踉跄后,一把抓过去,那男的哎呦一声,脸上登时多了几道鲜红的指甲印,他被激怒了,狠命一把揪过李少君,一巴掌打了过去,李少君结结实实挨了一个大嘴巴,白嫩的脸上立即肿起。
我这时也愤怒了,就想冲上去给那男的一脚,却被一个人拽住了胳膊,回头一看,居然看到傅一睿那张面瘫脸。
傅一睿对我摇摇头,自己上去及时架住了那男人挥下来的第二巴掌,不怒而威地说:“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他妈的关你什么事?看不过是吧,看不过连你一起打!”
傅一睿冷淡地甩开他的手,瞥了他一眼。
那男人恶狠狠地挥了拳头过来,还没打到,已经被一群看够热闹的酒店保安制住,酒店经理这时也匆匆忙忙跑来说:“对不起先生,本店不欢迎来此打架斗殴的客人。”
“妈的是她先动手的,你们都瞎了眼了?”
经理看向傅一睿,傅一睿淡淡地说:“我没看清,我就看到他在公众场合对一位女士使用暴力。”
那男的怒道:“放屁,明明是那个神经病扑上来抓我的脸!”
我接着说:“不能不让一个被打的女人自卫吧?”
经理于是说:“这位先生,请您自己离开,不然我们会报警。”
那男的气急败坏,骂骂咧咧,跟他一块的女人此时吓坏了,怯生生地劝他走吧换个地方算了,男的被她劝走,临出门时冲李少君啐了一口骂:“烂货,这么快就勾搭上另外的男人,妈逼的,别得意,这破鞋早就被我玩烂了,谁要拣谁拣,老子乐讲其成。”
“原来跟过你的女士可以被爱称为破鞋啊,”傅一睿对他身边的女人说,“小姐,您修养真好,毕竟这样别致爱称,不是每个女士都能接受的。”
他说完不再理会那对男女,任由他们在身后谩骂着离去,他过去看看李少君的脸,对我说:“没事。肿了而已。”
我放心下来,过去搂住李少君,她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哭得稀里哗啦,我拍拍她的肩膀,为难地看向傅一睿,傅一睿无奈地说:“找个地方坐下吧,让她收拾一下再走。”
我点点头,扶着李少君进了大堂一侧的咖啡厅,让她坐下后,我掏出袋子里常备的消毒湿纸巾递过去,李少君接过去,抽抽嗒嗒地擦脸,狠狠地醒了下鼻涕,傅一睿被这个声音刺激到,微微皱眉头,招手让侍应生过来,点了两杯咖啡,给我的却是鲜奶。
“我不要喝那玩意……”我弱声抗议。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成功令我的抗议咽进肚子里。
“中午吃了什么?”
我报了菜牌,他越听脸越黑,忍不住打断说:“有没搞错,你就算康复得不错,能这么吃高胆固醇高热量的东西吗?啊?你还有没有医学常识?”
我缩了脖子,李少君哑声说:“没,她没怎么吃,都是我吃的。”
傅一睿这才缓和了脸色,对李少君说:“还没认识,我是这家伙的学长,现在是她同事,我叫傅一睿。”
“还是我啰嗦之极和惨无人道的法西斯监工。”我没好气地补充了一句,“这是李少君,我的老同学。”
傅一睿却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不但不生气,反倒眼神熠熠,透出笑意,对李少君也和颜悦色起来:“李小姐你好。”
“好个屁,丢死人了。”李少君嘀咕一声,吸吸鼻子说,“让你们俩看笑话了,想笑就笑吧。”
我瞪了傅一睿一眼,无声说“不许笑”,然后拍拍李少君的肩膀说:“你也知道丢人啊,刚刚怎么就跟泼妇似的冲过去呢?”
“我也不知道,”李少君哑声说,“看到他跟那个狐狸精在一块,我心里就冒火。他居然还为那个狐狸精打我,妈的……”
我无语了。
这时咖啡上来了,傅一睿拿搅拌勺搅拌了一下,默不作声。
“男人不该打女人的,无论如何都不该打,我告诉你,往后如果你还碰见这种朝你动手的男人,赶紧有多远离多远,打女人就跟嗑药一样,是会上瘾的,我说真的,这种病还不好治,你还别恨他边上那女的,你得感谢她,往后这种家暴就那个女人受了,多好啊。”我见她还不说话,就加了一句,“不信你问傅医生,他是男的,他要喜欢一个女生舍得打吗?”
李少君抬头看傅一睿,傅一睿黑了脸,轻咳一声,干巴巴地说:“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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