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镜的气息……”
他话未说完,左律已伸出手凌空一抓,曲陵南怀里的古镜被他抓了过去,器灵清河现在镜面,气喘吁吁骂:“左律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千年前已然如此,没想到千年后卑鄙更甚!”
左律忽而停下手,看着那铜镜飘在半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清河犹自骂个不休,他却仿佛充耳未闻,眼眸深处一点点亮了起来,随即,他手一抹,那镜子上器灵自己篆刻的“陵南妙镜”四个字赫然现出。
“是她。”左律将目光转向曲陵南,柔和而满是情愫,“是你,没错了。”
清河脸色剧变,尖叫道:“不是她。”
“不是她,为何你会认主?”左律看着曲陵南,仿佛生怕一个错眼便丢了人一般,“不是她,为何你会出泾川秘境?”
清河哑然无语,过了片刻,惊怒得镜身都在晃动,他大骂道:“左律,是你,你早已起疑心,于是哄骗主人来寻泾川秘境,你让我与青攰来试探她的真假,你就不怕她万一记不起事,闯不过三生三世阵,敌不过青攰一刀?你这个歹毒刻薄之人,你自己不能确定,便哄她来送命……”
左律看着曲陵南,皱眉问:“什么送命?她怎会送命?”
清河怒道:“主人现下可今非昔比!”
“可她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在泾川秘境送命。”左律认真地道,“她不会,只要她还是她,她便一定不会。”
曲陵南听到此处已然耐心告罄,她一步踏前,大大咧咧道:“喂,你们自说自话这些,我可不认,与我无关!”
她手一抛,那碧玉瓶直直朝左元宗掷去,左元宗忙伸手接了,曲陵南冲他道:“老道,这玩意你送我,八成是瞧在我没准是谁的份上吧?可不是为了我琼华陵南,是也不是?”
左元宗涵养甚好,呵呵笑道:“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是,反正东西送给了道友,要不要只凭道友喜好而已。”
“很好,”曲陵南点头道,“我不爱你们禹余城的东西。还你了。”
她转头看左律,问:“你那么好心传我功法,指点我来这为师傅找神器,是为了让这些个器灵试探我?”
左律诚恳问道:“我自己无法确定你是否我所等之人,只能借助他们,我不该这么做?”
“那倒不是,”曲陵南点头道,“你做得没错,换我也这么来。”
左律微微笑了,他笑起来竟有种莫名其妙的天真无邪,他问曲陵南:“现下你也寻到神器,我也确定你乃我所等之人,各得其所,不是皆大欢喜么?”
曲陵南点头道:“没错哇,皆大欢喜,所以咱们各回各派,各找各家,师傅,走咯。”
她又看了眼清河,招呼道:“小铜镜,一块?”
清河笑出声来,顷刻间飞到她手里。
“师傅?”曲陵南转头看孚琛。
孚琛的表情很古怪,似乎很悲伤,却又很无奈。
“怎么啦?”曲陵南困惑地看他,却见他默不作声,她于是看向左律,大声道:“喂,你没又做了什么让我师傅为难的事吧?”
“女道友此言差矣,”左元宗含笑道,“是我太一圣君决定与你琼华成就一番利在千秋,惠及徒子徒孙的大喜事。”
曲陵南忽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盯着左律道:“你给我直说!”
左律踏前一步,道:“我想与你结双修道侣。”
曲陵南大吃一惊,跳开几步,问:“你你说什么?”
“我要与你结双修。”左律皱眉问,“难道不是这么个说法?双修道侣,咱们俩,在一块,不分开了,琼华跟禹余城也可互通有无,共同进退,皆大欢喜啊。”
“我我我去你姥姥的皆大欢喜!”曲陵南只觉头皮都炸开,几步跳到孚琛身后,探出脑袋口不择言道:“喂,你们圣君大白天说胡话,赶紧把才刚的什么丹给他服了吧,什么双修道侣?我修为、年纪、辈分可都差你十万八千里,咱们俩双修?你还不如让清河跟你双修!”
清河在她怀里苦笑道:“主人,说笑也莫要太过啊。”
“师傅,咱们快走快走,这禹余城的人疯了满嘴胡吣呢。”曲陵南抓住孚琛的胳膊催促道,“快走哇师傅,咱们莫要理会他们。”
孚琛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欲言又止。
“师傅?!”曲陵南惊疑不定地盯着孚琛。
孚琛脸上掠过一丝不忍,终究还是哑声道:“太一圣君早有此意,为师下山寻你之前,他已遣人与你太师傅商议过此事。”
“为师,昔日应承为你寻一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双修道侣,现下看来,无人能比太一圣君更当得起此八个字。”
“陵南,为师晓得,圣君虽辈分高卓,修为精深,然却道心赤诚,非苟且钻营一流可比。”
他苦笑了一下,柔声道:“便是为师,亦及不上他半分……”
☆、第94章
玄武大陆第一修士左律欲与琼华派一名不见经传的女弟子双修一事,不出数日便传遍各方,一时之间,各门各派均在议论这桩怪异的喜事,待打听得此女便是琼华文始真君座下唯一亲传弟子,正是前些年得左律青睐,赠功法以佐修为的女修时,众人心中皆有些“怪不得如此”的感慨。
左律成名已久,辈分比之四大宗门中现任掌教都高出许多,他向来不问庶务,一心修炼,便是禹余城中的高阶修士亦等闲见不得一面。这么多年于女色一道从未听闻青睐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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