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扯下钓鱼线,将老头手脚捆起。
她捆好这画中老头后,心情大好,连带一醒来便见识到琼华派种种太过高端的美景美人美车而反照自身的那点小烦躁都一扫而光。小姑娘转身就走,路上又见着那个刚刚瞧不起她的小牧童,牧童惊诧地看着她,躲到牛后面,小姑娘瞧也不瞧他一眼,径直走开。忽而身后听见那牧童结结巴巴地道:“臭丫头,你你你休要得意,你惹了祸,顷刻就有惩戒降临,等着瞧!”
曲陵南蓦地转头,大踏步走过来,小牧童吓得缩起脖子,曲陵南冲他扬了扬拳头,问:“知道这是啥?”
“拳头。”
“嗯,”曲陵南面无表情地道,“知道拳头是干啥的?”
“揍,揍人。”
“还不是傻子嘛,”曲陵南很欣慰,好心地告诫小牧童,“再让我听见你叨叨,说一句揍一下,懂?”
小牧童赶紧闭紧嘴巴,点了点头。
小姑娘满意了,摸摸他身边的大耕牛,摇头道:“牛不好好放田里干活,倒给弄山上作甚?一瞧你就是不忧柴米不知疾苦的公子哥儿,干点什么不好,装牧童,好玩么?”
她自言自语,径直收回神识归位,一扭头,却见她师傅已经靠着几子闭目养神。
小姑娘不敢吵到师傅,蹑手蹑脚坐到师傅身旁,探头往车窗外望去,这才发现此时车子凌空奔驰,偶有浮云飘过,两边重山相映,瀑布如白练,这琼华派虽说是一个派,可占地竟不知多广,当看这山色无边,就如进了一个自在世界一般。曲陵南皱眉看着窗外,她此时已无最初那等惊诧欢喜之感,她越是瞧多了这些仙境仙人,便越是明白,自己那点砍柴打猎练出的两下,怕是跟这的一切都不同。
没来由的,她就是知道,这里的人打起架来也当跟跳舞似的,不会有人跟她一样抄起柴刀就能拼命。
她有些没来由的烦闷,坐回身子,拖着下巴瞧自家师傅,心忖,罢了,先呆着瞧瞧,若是师傅在此有人照料,那自己便当来玩一回,差不多了还回山野去;若是师傅在此仍无人照料,那此地便是与她再相冲,她也少不得看在师傅面子上留一留。
只是有些无趣,想来那空中飞来跑去的漂亮鸟儿,这里的人不会打猎宰杀吧,也不知肉尝起来如何,哪天没事了瞒着师傅偷宰一头烧来吃吃。
她正想着,车子已开始缓缓下降,几乎与此同时,孚琛的眼睛也睁开,他瞥了眼乖乖坐着的曲陵南,正要露出一个老怀欣慰的微笑,可惜这笑还未来及打开,却一瞥那画,脸色顿时十分古怪。
“师傅,你伤口又疼了?”曲陵南十分有孝心,第一反应就是师傅身子不妥。
“你个傻徒弟,为师不过眯了会眼,你就给我惹祸,自个回头看看你干的好事。”
曲陵南十分不解,回头一看,画中那老头还没脱困,滚在地上哇哇大叫。
“哦,不就揍了他一顿吗?”曲陵南不以为然地说,“谁让他一打照面就惹我烦。”
孚琛上上下下打量她,问:“你怎么进去的?”
“不晓得,我正想着要揍他,就发觉自己进去了。”小姑娘大大咧咧地问,“师傅,我下手有分寸的,老头虽然找打,可我毕竟没把他打残咯,是他自己不禁揍,还有那个小孩,跟老头呆一张画里那么久,见他被揍赶紧躲远咯,呸,没点义气。”
孚琛倒有些好笑了,看着自家愤愤不平的徒弟,道:“你居然神识有成,这倒是难能可贵,青玄心法的功力这几日恢复如何?”
小姑娘沮丧地垂下头,老实道:“没,还那样,对不住啊师傅。”
“罢了,”孚琛摸摸她的头,温和地道:“青玄心法与你有大益处,当勤学苦练,半日不可缀,你经脉此番受损,也是要靠青玄心法的功力自行修复的,懂吗?”
“嗯。”曲陵南点了点头。
“这画中幻境乃是师尊所制,你无故进去搅和,师尊定然已经知晓。等下若有人要罚你,你就哭,说那画里的人先欺负你,哦,不,说他们嘲笑为师,懂吗?”
小姑娘不解地道:“可他们瞧不起的分明是我。”
“笨,”孚琛弹了弹她的额头,“你是我徒弟,他们瞧不起你,不就是瞧不起我文始真人的眼光?这是对为师我不敬,你说,有人对师傅不敬,你怎么做?”
小姑娘眼睛一亮,挥拳道:“当然是揍得他满地找牙。”
孚琛嘴角浮上微笑,颔首道:“没错,小南儿,记着你说的话,若有人对为师不敬,你就去替我揍得他满地找牙。”
此时车子咯噔一声稳稳落地,只听车外那两名弟子又齐声道:“主殿已至,恭请文始真人下车。”
曲陵南困惑地问:“师傅,他们是不是练过?”
“怎的?”
“不然何以能异口同声,整齐地好似一人说话?”
孚琛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点头道:“没错,这俩个小子定然背地里练过。”
“嗯,他们定然十分刻苦,”曲陵南感慨道,“果然不愧是跟师傅一个师门的人啊。”
孚琛忍着笑点头称是,把手搭到小姑娘肩上,曲陵南立即专心致志地扶着师傅下车,一边扶一边唠叨:“师傅小心头。”
“师傅小心这珠串甩你脸上。”
“哎呀师傅这珠串真甩你脸上了。”
“师傅这车真不好,又乱七八糟又华而不实。连个垫子枕头都没有,挂个画里头的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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