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跌坐在沙发上,几乎没有力气再握紧她手里的听筒。
“妙妙,你明明心里知道的。”杨月也吸了戏鼻子,但还是继续道:“沈韬死了,曹督军一家也死了,还有几个保镖护卫,在顶楼的十几个人,全部都被烧死了。”
杨月说完,挂上了电话,只留下许妙芸一个人独自在沙发上颤抖。
然而电话铃声却在这时候又响了起来,许妙芸反射性的接通电话,才说了一句“喂”,那低沉的带着口音的声线便传到她的耳中:“一晚上过去了,许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不要逼我……”许妙芸有些崩溃的回答。
“许小姐想必已经看了今天的新闻了,沈韬已经死了,你没有靠山了,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川岛佐治不紧不慢的开口,继续道:“当然许小姐如果想要大义灭亲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
“那些□□是你们自己的,你们不要了吗?”
“几箱□□而已,许家的家产应该不止买几箱□□的吧?”川岛佐治反问她,忽然笑了起来:“许小姐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令尊这几天一直在找人接洽此事,我想你没有几天时间了。”
“喂喂……”还没等许妙芸回话,川岛佐治已经挂掉了电话。
……
日本领事馆内,川岛佐治挂上电话,随意翻看着根据当时宾客的记忆绘画出的刺客嫌疑人的肖像。
他刚刚合上素描本,外面就有人敲门进来,对他道:“川岛先生,高桥先生在会议室等你。”
高桥幸野十几岁的时候就随同父母来到申城,是申城日本商会的会长,负责日本在华的商务贸易。
川岛佐治来到会议室,开门进去,那人已经坐在那边等着他。
“川岛桑,令尊在东京可好?”高桥幸野起身向川岛佐治打招呼,脸上神色谦和。
然而川岛佐治却不苟言笑,只是开门见山道:“高桥先生特意过来找在下,不只是为了向家父问好的吧?”
高桥幸野低头一笑,随即道:“听说川岛先生前几天抽查了从东京运来的利泰纱厂的机器,我是想来问问川岛先生打算什么时候放行?”
“哦?”川岛佐治没有想到,高桥幸野会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
“高桥先生打算让在下怎样放行?”川岛佐治问他。
“自然是许家买了多少机器,就给他多少货,剩下的……”
“剩下的我若是要一起给呢?”川岛佐治站起来,握拳逼近高桥幸野。
“那样大日本帝国会失去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高桥幸野神色淡然的看着他,脸上似乎还有一些讥笑。
“渡边领事死了,我是天皇派过来查明他死因的人,许家的三小姐很明显知道那个凶手是谁,我需要真相。”
“但你也不能以牺牲大日本帝国的财富,来威逼他们,我不相信川岛先生就没有更好的办法?”高桥幸野顿了顿,继续道:“许家是我们新的合作对象,你可以毁了他,但是这会影响到我们帝国的计划,你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高桥幸野起身站起来,走到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川岛佐治道:“不要忘了我们的计划是东南亚共荣,相信渡边先生如果活着,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意气用事。”
……
下午的时候冯氏和吴氏都从医院里面回来了。
原来那王氏果真生到了一半难产,幸好是在洋医院生的,随时准备了手术,才将母子二人抢救下来。
许妙芸心里虽然高兴,可脸上却挤不出一丝的笑意,这两日的惊吓和悲痛已经让她濒临崩溃的边缘。
冯氏见她精神不好,只当她是这两天没休息好,让知春送她进房休息。
吴氏在医院忙了一早上,这时候才回来,正坐在正房的大厅里头休息,小丫鬟替她送了一盏茶上来,她便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报纸看了一眼,忽然惊叫了起来。
这时候许妙芸已经走到了门口,听见这声惊叫只是顿了顿脚步,一旁的冯氏只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吴氏急忙使了一个眼色,瞧着许妙芸已经不在门口了,这才将那报纸送到冯氏的面前道:“太太您瞧,那人死了。”
冯氏仍旧没弄清状况,只拧眉问道:“你说谁死了?”
吴氏瞧着许妙芸已经走得没有影了,这才凑过去道:“沈韬啊,沈少帅!”
其实许妙芸却并没有走远,一直躲在门外听着,此时从报纸上再次得到沈韬的死讯,方觉得杨月刚才并没有骗她。
许妙芸身子一颤,脚底忽然软了下来,整个人便失去了知觉。
……
许长栋是接了冯氏的电话赶回来的,大夫已经来瞧过了许妙芸,说是一时的郁结攻心,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几日就不成问题了。
许长栋因一早上就忙着那一批货的事情,一时却还不知道沈韬遇害的消息,如今听冯氏说起,也只吓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拿着报纸反复翻了好几遍,这才叹道:“这样一来,只怕连这上海滩的局势都要乱了。”
冯氏哪里懂什么局势,一边说话一边抹泪道:“我哪里管得了什么局势,我如今只担心三丫头,瞧她那样子,分明已经把那个人装在心里了,如今又闹了这样一出,她这心里可怎么受得了呢?”
“三丫头会想明白的。”许长栋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就算沈韬没死,他同别人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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