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校长。”
狄然:“……”
陆川停下脚步,回头打量着狄然,眼神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控制住自己看上去没那么急切的关心。
倒是狄然无所谓地说:“我不疼,挨打习惯了。”
陆川嘴唇翕动:“别去惹敬敏了,这次我在,下次呢?”
狄然低着眼睛,小声说:“你为什么护着我?学校那么多喜欢你的人,敬敏每一个都去折腾,你每一个都要护着吗?”
“我有时候挺不明白你的,嘴上说着不喜欢我,却又对我这么好,是你在撒谎,还是你对每个喜欢你的人都这么好?”
陆川差点想反问她:“你说呢?”
未料狄然一秒钟又切换回没心没肺的模样:“哎呀,陆川你就承认吧,你喜欢我是不是?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郑雅欣都看出来了,还死鸭子嘴硬。”
陆川给自行车开了锁,平静地回答:“少在这自恋。”
狄然很嫌弃地看了看后座:“敬敏装的我不坐,我要坐前杠。”
陆川不客气地说:“你爱坐不坐。”
狄然气焰嚣张:“不坐就是不坐,你不让我坐前杠,我就自己走路回家,明天你再见到我可能就是滨海晚报的头条——如花少女夜间被恶毒的校友辣手摧花……”
陆川冷然地看她。
狄然也不怕他,仰着脖子,回以公主般骄傲的眼神:“凭什么让我坐别的女人的座位?你这是在践踏我对你的真心。”
“我要不是看在还没追到你的份上,我早就把它拆了。”
“我告诉你陆川,等你憋不住说喜欢我的那天,你看我能不能把它拆了做成捕鼠夹放在敬敏家门口夹她脚趾头。”
“……”
狄然实在太能说,吵得他耳朵一阵犯疼。
“上来。”陆川投降,不想听她胡扯,让狄然坐上了他的前杠。
狄然很得意。
她小小的一只,头正好能抵在他的下巴上,她身上淡淡的奶香顺着鼻孔飘进来,让陆川几乎无法自持,肌肉崩得紧紧的。
狄然很自觉地玩着他胸前的校服拉链,还不停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他。
“别乱动。”陆川不自然地偏开头,“再动你下去。”
狄然听话地不再动,稍稍抬起头,自下而上看着陆川好看而明亮的双眼,心满意足地把头窝在他的胸口:“有个小秘密,我偷偷告诉你……”
陆川:“?”
狄然笑得很可爱:“我今天根本不是想跟你打实战。”
“我只是想抱抱你。”狄然把小脑袋一歪,趴在他胸口不说话了。
陆川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说完这句话以后,狄然就安静了,她乖得像只小白兔,两只腿在一侧晃呀晃。
陆川垂着眼睛,只能看到她微微凸起的鼻尖和红润润的嘴唇。
他低了下头,在狄然看不到的地方,蜻蜓点水一样用嘴唇蹭了一下她的头发。
狄然的头发又多又厚,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
他没忍住,又蹭了蹭。
喜欢一个人的样子是掩饰不住的,任谁都一样。
☆、失踪
转眼进入四月底,滨海城进入夏天的前奏,气温一日一日高起来,春季校服被逐渐换下。
现在满校园清一色的男生黑色七分裤,女生七分裙外加一模一样的白衬衫打扮。
狄然在领到夏季校服的那一刻就皱着眉头嫌它丑,她抱着宁死也不穿这个黑色大直筒不仅不时尚还很土气裙子的心态,跑到学校附近的服装店花了五十块把裙子裁掉一节,改成到膝盖的长度,顺便请店家捏了几道百褶上去。
她穿着百褶裙上了一个周的学,直到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巡视队伍的副校长敬阙德发现了她。
敬阙德五十多岁,头发差不多掉光了,带着金丝框的眼睛,挺着小山一样的啤酒肚,一头一脸的油腻。
敬阙德当时气得像看见了鬼,秃头都要长出头发了,把她当成学生中的“异端”揪到主席台上:“你这像什么样子!两条腿露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随后,敬阙德上下嘴皮子动了成百上千下,当着全校的面把狄然骂了个狗血喷头。从lún_lǐ纲常说到自尊自爱,一副高高在上的轻蔑语气,只把狄然骂得连红灯区几十块一次的卖.淫.女都不如。
狄然那是什么脾气?
这世界上可能只有两个人骂她她不会还嘴。一个是狄俊华,因为不敢,一个是陆川,因为不舍得。
敬阙德的话越说越不对味:“有哪个好女孩会允许自己做这样的穿着?你真是穿的像只鸡。”
狄然:“……”
敬阙德:“我们三中校风一向很好,你这种行为就是给学校抹黑,穿短裙?你怎么不光着身子来学校?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丢不丢人?不知廉耻。”
台下黑压压一片脑袋,全都好奇地抬头打量,但鸦雀无声,没人发出一丝动静。
在年少的学生时代,大多数人埋头苦读,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违背校规和老师的地方。
那时候,大家都是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无论开心或是不满,都不会为自己的权利做丝毫抗争,而那些与众不同的人,会被打上“叛逆”、“异类”的标签。
“我穿什么关你屁事。”狄然忍了敬阙德一通骂,终于在这句憋不住了,出口讥讽,“我穿短裙怎么了?我又不是给你看,我勾引谁反正不是勾引你,你别一脸妄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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