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谁时,她便能在第一时间清醒过来,然后闭口不提,多次过后,他也不打算再追问。但这次,为什么他有强烈的预感……他有必要知道。
“冷静下来了?”听到她故作镇定地应了一声“嗯”后,他问:“那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为什么你明明早就认识莫以唯,却隐瞒我呢?”
金蝉的神经一绷,镇静地抹了抹汗,“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她也是蔗园孤儿院的……”
他若有所指地“哦”了一声,“这么说来,她口中那个失踪的小姐妹不是你?死掉的小姐妹,不是我妹妹?”
“小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她躺下去,将被子拉起来,“我困了。”
陆迁城支起手臂,探过身去,口吻仿佛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温柔而沉缓。“孤儿院里,只有你对我妹妹最好,我自会报答你。你最好配合我,我要的,只有她的手镯,现在她死了,只有你能帮我找到它的下落,好好回忆回忆,嗯?”说完便轻吻着她额角的黑火印,轻轻抚摸她的红泪痣,它有着和脸颊不同的温度,冰冷得刺手。
的确,那是当初为了蒙骗父亲才勉强点出来的身外物,怎么可能有和身体相同的温度?
金蝉被吻得情迷,紧紧上前抱住他温热的身子,点着头哭出声来,“手镯不在我这里,院长收拾她的遗物时,根本就没有……”
他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心不在焉地哄道:“好了,别哭,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看来哄哄还是有点效用的。
她死死地拽住他胸前的衣服,扬起惊恐无助的眼神望着他,“别走,我害怕……”
“嗯,我不走。”
房间外的莫以唯缓缓收回视线,眼角不禁染了些斑驳的落寞。
她静悄悄地走回了属于她和陆迁城的放好后,环顾了一周鹅黄色调的墙和装饰,抱起枕头和薄被便走向阁楼的小房间。
她今晚突然很不想一个人睡。
但……又能怎么办?
经过他的书房时,她莫名地停下了脚步,望进去时,竟发现他墙上的挂历上在今天圈了个大大的红圆,她站在门边,还未跨进去l便自动地将她扫描了一遍,道:
“亲爱的夫人,这里是陆先生的军事重地……”
莫以唯摆着手,“我知道他不让任何人进去……”她才没那么不自量力,连金蝉都得不到特准,何况是自己。
l发出诡异的咯咯声,吓了她好一大跳。她这才知道,这个程序人居然也会笑。
“如果夫人希望进去,l尽量如您所愿。”
莫以唯也哈哈大笑起来,她心情不好得那么明显么?连一个没有思维的家伙来逗她开心。“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先生夫人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她不觉得很惊讶,因为在刚刚注意到挂历时她便隐约猜到,应该是这个日子了。但心底的遗憾还是排山倒海地窜涌在全身。
她看了看怀里抱着的枕头,心想:到底谁才是多余的?
作者有话要说:莫以唯咬着牙走过去,“你就是给我打电话的人?”看他笑着点头,她深吸口气,然后狠狠指着他,“你,太垃圾了!我不过是把你的车弄坏了,又不是不还你钱!你有必要这样私下报复吗?让我当众出糗你是不是很爽?烂人!”
亏他长得唇红齿白清俊干净,没想到是这样一个讨厌鬼!
“这就是你做错了事的态度?”韩移表情尤为无辜,“丫头,我已经对你很宽容了。”
“丫头?你指不定比我还小,背拿着个相机一看就像刚出社会流浪街头的文艺青年。”莫以唯不满地掐着腰,大有要撕破脸的架势。“还有,什么叫对我宽容?你说说看,你宽容在哪儿了?”
他看着张牙舞爪的她,几乎就是个讨不着食炸毛了的家猫,虽然亮出了爪子,仍旧笨拙得可爱,顿时便觉得她实在相当有趣。然后摆出认真理论的模样,摊开手指一点一点的算计起来,“咱们来算算呀,我只是个临时司机,你把我老板的爱驾弄坏后,是我替你垫付了所有的修理费用,那可是我准备回老家结婚的全部积蓄啊。”韩移装得楚楚可怜,眯着眼,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她的穿着,迟疑道:“现在,我看你……应该不可能一次性还清,这下我的婚礼只能往后延期,我的可悲全都是因为你,我没发脾气,对你还不算宽容?”
对女人,始终得用骗。
他们对幻想的执着就像飞蛾迷恋火烛,只要不是真实的,就算最后会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既然这样,就骗好了。
莫以唯想了想,漆黑的夜色里他悲凉的眼神显得尤其清亮,看得她顿时一颤,开始良心不安起来。也对,看他的穿着,也不像开得起那种车的大财主……
“对不起啊……总共多少钱?我一定还你让你回去和你媳妇完成婚礼!”
韩移笑眯眯地举起修长的四根手指,“也不多,就四万。”
“四万!?”莫以唯吼出来,“什么车那么贵?”本来还想问他是不是趁机讹人,但当他慢吞吞地掏出一张发票时,她便彻底石化了。
她这走的到底是什么狗屎霉运,前几天刚拿到三万块,马上就要补贴一万块给别人赔出去。最要命的是三万块早已经全部汇给家里了,怎么好意思再要回来……
“这个是我工资卡。”莫以唯苦着脸,极不情愿地将口袋里刚拿到手还没捂热的卓西专用卡递过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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