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稱一早就发现顾叔是有问题的,抽回了手。她有些不服,更多的是疑惑:“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顾……他有问题的?”
身后一堆小年轻立刻竖起了耳朵听。
不怨他们好奇啊,昨天谁都不知道发生的什么的时候,鹿禹稱跑去剧组直接找准了顾同林揍了一顿,还及时地解救了陆之暮,这现实比他们拍的剧都惊险刺激啊!
鹿禹稱收回空了的手,十指交叉起来微微托着下巴,这是他思考时的惯性动作:“你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吗?”
陆之暮点头:“记得啊,就前两天。”她喝醉了,两个人还发生一通不可描述……陆之暮脸红了红,给他补充,“你也只见过他这一面。”
并且没有发生什么,连间接交流似乎都不曾有。陆之暮心里暗暗补充。这样子怎么分析出这个人有问题然后会伤害到她的?
鹿禹稱眼神眯了眯,给她缓缓解释:“我到的那个时候,顾同林要给他敬酒,”他眼神指向唐崇,“当时他的一只手放在身前西装的小腹上,这是很多男人应酬的时候一个惯常动作,一方面是为了显示绅士风度,最重要的另一点,这是一种内心与他人比较时,觉得自己有潜在输的可能性时的自我保护。
“他们一个是演员一个是刑警,职业是不存在交集,也就无所谓比较。”鹿禹稱目光微眯,逡巡到陆之暮身上,“唯一有交集的一点,他们两个同你有关系。”
陆之暮下意识地缩缩脖子,说话就说嘛扯她这是干什么……眼神还凶……
“后来我插手进去的时候就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想法。我跟顾同林只对视过一眼,他那一眼里含了太多情绪:嫉妒,不甘,又不敢挑衅;因我的出现搅局而幸灾乐祸,紧接着变为愤怒……在对上我的时候,他有下意识隐藏。”鹿禹稱将双手置于唇前,面上的表情平静而认真无比,这是他习惯多年的工作状态,“如果说他对于唐队是出于单方面的男人的嫉妒,当我出现的时候,他就开始把这情绪转成对你愤怒了。”
一堆人听得云里雾里,陆之暮也似懂非懂。
鹿禹稱放开手,难得耐心解释更多,冷笑着给她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平日里扮演一个温和文雅的长辈形象,骗取了你的信任和依赖,私下里却不知揣着多少龌龊的心思。”
陆之暮登时明白过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是说,顾叔他对我……”
鹿禹稱嘴角依旧是那副冷笑,在同她目光对上时,稍放缓了些,夹了丝类似心疼的情绪。
身后一堆人也都愣着,听到这里更是惊讶无比。
如果是真的,那这个顾同林也藏得太深了。
“他如果是单纯的普通男人对一个年轻女人起了爱慕之心也就算了,”一直沉默的挚言却突然开了口,面上冷得看不出神色,语气也极冷,“可偏偏,他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剧组那么多小姑娘,你猜他为什么只盯上你?”挚言涂得红艳的嘴角轻扬,笑得格外嘲讽,“因为整个组里,只有你一个人伤着脚啊。”
陆之暮拧眉听着,突然想起了先前一阵顾叔一遍一遍询问她脚伤的情况,比她自己都还要关心,却在得知她会痊愈快痊愈时却一脸凝重。心猛地一沉,由不得背后都泛起一丝凉意。
鹿禹稱指尖在她床沿轻轻敲打着:“顾同林有慕残倾向,是这个群体里面比较变态而反人类的存在。”
慕……残?陆之暮皱着眉头,一时在脑内竟然没有搜索到这么一个词。
挚言开口给她解释:“听说过恋尸癖吗?就是类似的一种特殊倾向爱好,只是这个群体的人是对于身体有残疾的人有着特殊的偏好,容易被吸引。国际上目前对这种倾向的研究还存在缺陷,有的人认为这是精神疾病,也有研究称这是另一种特殊的性取向。这些都无可厚非,但是顾同林是个变态与他慕残无关,他的症状已经发展到长期沉迷于扮演残疾,甚至渴望把自己看中的人也以伤害的手段变为残疾。他的目标就是你。”
陆之暮眼睛瞪得老大,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话也问得磕磕巴巴:“看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慕残?”鹿禹稱的天赋果然是无法超越的吗……
鹿禹稱望着她失神的神情,似是轻轻叹了一声:“我抱你离开那会儿,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我和唐崇身上,顾同林以为一定不会有人注意到他,放松了警惕。他转身的时候,下意识地就用了自己扮演残疾人走路时撑着凳子一脚轻一脚重的姿势——我刚好看到了。”
所有人听得彻底惊呆。
唐崇黑着脸睨过来,:“你说这话有依据吗?”
鹿禹稱嘴角扯着笑,理都不理他。
挚言翻了个白眼,出来拆台:“昨天我验过他的鞋底磨损程度和走姿了,结果确定是这样。”不由得心底里感慨:这两个人,段数和段数差太多了啊。有些方面真的没得比。
周洋在那头听得最为激动,半晌后,咋咋舌,傻愣愣地冲着鹿禹稱开口:“姐夫,太牛了太牛了啊!你还收徒弟不?”
气得陈婧又在回手拧他的大腿,掐得周洋龇牙咧嘴。
鹿禹稱瞥了瞥他,竟然没有不屑地怼人或者嘲讽别人的智商碾压别人的思维,而是慢悠悠地把目光飘回到陆之暮身上:“徒弟……我收过一个了。也只收这一个。”
陆之暮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中,这会儿在他的目光中有些无所适从。她想不通,自己和鹿禹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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