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门?到了婆家也让人家看不起。”
林子矜明白,在林家明的语境里,出门的意思就是去别人家做客,前世她的父亲林家亮也经常这么教育家里的孩子,要有规矩,不然的话出门会被别人笑话。
林子矜点头答应着,拿起筷子吃饭。
这一顿饭吃下来,郑桂花的脸一直都阴着,看着特别的不高兴,饭桌上的气氛比昨天还要沉闷几分。
吃完饭,林子矜一边收拾桌子,想起郝南仁说的茶话会的事,又怯怯地开口:“妈,我们学校今天组织茶话会,我……我想去。”
郑桂花脸色不愉,想说什么又忍住,只是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她倒也没有驳回林子矜的要求,想了想说:“凉房里还有点儿瓜子,拿拿出来,让你姐给你炒熟了,拿点到学校吃。”
这就算是同意了吧?
林子矜一阵喜悦,急忙道:“谢谢妈。”
“谢甚哩谢,少来这套。记住,等你姐回来给你炒,可别自己乱炒一气,又糟害东西!
这么大的女子了,连个饭也做不好,能干成个甚……”郑桂花说着把碗收起来,站起来放到厨房去。
林子矜答应着,又主动洗了锅碗。
下午林子舒回来,照旧是先倒头大睡,等她睡起来,林子矜说了瓜子的事,林子舒痛快答应:“行,姐给你炒好了,再给你装个小口袋。”
锅铲翻飞,葵花子在铁锅中被翻炒。
葵花子上的花纹由黑白条纹逐渐变成黄黑条纹,炒葵花子特有的香味也渐渐散了出来。
林子舒专注地翻炒着葵花子,林子矜对于郑桂花中午时的火气还有几分不解,这时忍不住问了出来。
“姐,我今天蒸饼了,不过放的碱太大了,蒸黄了。”
“哦,那是碱把发面拿住,发不起来了。”林子舒专注地看着葵花子的火候,翻动着铲子又笑着问:“又挨骂了吧?”
听到又字林子矜明白了,看来饭做不好挨骂是正常的。
她立即释然笑道:“骂了,男女混合骂,妈让我做不了别做,爸让我听妈的话,不然的话以后出门要被人笑话。”
林子舒没有一点意外的情绪,习以为常地笑了笑,也没安慰妹妹。
在林子舒看来,这也没什么可安慰的。
她学做饭的时候比这挨的骂多得多,做稠了要骂,做稀了也要骂,淡了咸了软了硬了都要挨骂,有时候还要被她妈戳几指头或打几巴掌。
直到现在,林子舒做的饭如果不合郑桂花的口味,也要挨骂的,至于犯了其它的错误,挨一顿打也是常事。
天底下哪有父母不打孩子的?
子矜毕竟是家里的老小,她娘骂她骂得不会太重,就让她骂几句也好。因为子矜大病初愈的原因,她娘已经好几天没骂子矜了,估计忍得也是很辛苦的。
葵花子火候到了,林子舒把锅端下来,在炉子上烧了水,又把葵花子盛出来,从躺柜里找出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布口袋,装了大半袋瓜子,用袋口上缝着的细绳扎好口袋,递给林子矜。
“子矜,拿上去学校吧。”
林子矜接过还有点烫的布袋,点点头答应。
这年头大家都没钱,副食品也少得可怜,班里组织的联欢会也不买食物。
同学们各自从家里拿些吃的东西,到时候搀和在一起,品种也不少,还好吃。
甚至直到后世的她上了中学,每逢联欢会也还延续着这种物美价廉的做法。
林子舒看看林子矜的样子,又把她按在镜子前坐下,帮她梳了两个小辫,左看右看满意不少,这才放开了她。
“好了,你去学校吧,可惜你这女子甚也不会,参加联欢会也就是坐着看看热闹。”
林子矜看看镜子里漂亮些的自己,心情好了许多,笑着问道:“我就是不会,姐你会甚了?”
林子舒笑着戳她一指头:“我甚也不会,不过咱哥可是甚也会,会拉手风琴,吹口琴,会吹笛子,还写得一手好大字。”
林子矜脑中回想着前世林子路的样子,笑着说:“哥哥还是个全能型选手啊。”
“那可不!”林子舒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
……
下午不到四点,林子矜便将葵花子出了门。
她不知道二中怎么走,打算着路上问问别人。
没有想到的是,林子矜顺着大路没走多远,在邮局拐弯处的岔路口停下来左右张望,打算找个路人问一下路的时候,前面不远处又传来低喊声。
“林子矜?”
压得很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有些熟悉。林子矜顺着声音来路看过去,就看到了冻得不停地倒换着双脚的郝南仁。
在现在的林子矜看来,郝南仁就是个人形gps导航仪,每到需要问路的时候,他就会自动出现。
她心下一喜,这下子不用问路了。
两人还是维持着上午时的状态,一前一后地走着。
“你带了甚?”
“我姐给我炒了葵花子。你呢?”
郝南仁憨厚地笑笑:“我带了几块糖。”
林子矜也不知两人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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