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爱争强好胜,其实最是老谋深算。
老谋深算这个词用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或许说的太苛刻,不过祝嬷嬷看她还真有点这种感觉。
三月初三,热闹非常,江南地区文风盛行,张钊父子早就跟同僚一起出去吟诗作对了。曲氏在家整理家务,因为侯府得知张钊升了从四品的官,侯爷也特地寄信给弟弟,信中也试探他是否跟哪一个大人物搭上线了?
张钊跟曲氏当然不会把她们家受了太子恩惠的事情说出去,因为说出去好处也有,可万一太子倒台了岂不是放在别人手里的把柄。虽承了太子门下人的好处,日后找个机会报答回去就行,现在闹的全家都知道岂不是不好。
再者侯府还要派人过来,说是现在隔的近了,补送年礼过来。曲氏跟张钊二人商量把家里布置的不那么显眼才好,肉包子的馅儿藏在肉里就好,自家心里有数就行,何必弄的人尽皆知。
玉彤对自家的事情心知肚明,上了马车后还跟玉佳道:“以往也没见过他们特地补送年礼来,现在爹爹刚升了从四品他们就疑心我们这样,实在是不可理喻。”
见姐姐这样如此,玉佳也跟着义愤填膺:“谁说不是呢?不过姐姐也别气,反正咱们也不跟他们一处。”
某种方面来说玉佳跟玉彤一样,从生下来就没有回过侯府,所以不太清楚侯府的人怎么样?有一种既畏惧又觉得生疏陌生,之后便是对冒氏嚣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侯府对张钊的态度。所以玉佳也不大喜欢侯府。
“我也不是说生气,就是娘又要忙了。”玉彤说完又岔开话题问她:“你饿不饿,我这里有芸豆糕,还是热的?”
玉佳怕沾上衣服就没要。
玉彤假寐了一会儿,到了目的地,便与玉佳一起下车。
尚薇包了一处亭子,亭外已经挂了青色的幔帐,外面的人只看得到里面的人影,却看不到人真实的面容。
今天出来的人又比前次要少了一些,尚薇解释道:“陶家妹妹得了风寒,屈家妹妹跟她素来就好,所以去她家看她了,今天就我们五个人在这里说说话。”
张家姐妹就占了俩人,尚薇跟另外两位姑娘也都是上次见过的,五人围着石桌坐下。春寒料峭,亭子四角还放了火盆子,其余三人年纪皆大一些。
有一人身上穿着木兰青双绣缎裳,说是本地药商之女,姓孙,名紫薇,其祖父在太医院做院判。她看起来很是沉稳,年纪比尚薇还要大一些。看的出来她和尚薇关系很不错,这位姑娘头发是挽上去的,虽称为姑娘,可应该是在守寡,或许是归宗女也极有可能。
这还是祝嬷嬷教她识别女子穿着打扮来辨别女子身份的时候跟她说的,玉彤脸上倒是不敢带出一点,只跟她讨要什么保养方法。
“哎呀,孙姐姐,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地,胃口特别好,旁人不吃的菜我就爱吃,而且特别馋肉,若是可以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消食还顺便瘦一点的?”玉彤说的也不是假话,她可不像天生瘦削的曲氏,或者玉佳那样打小就瘦瘦小小的样子,她不算胖,可还真不瘦,而且年纪不大就感觉自己开始发育了。
尚薇跟玉彤是一样的烦恼,但作为自小接受贵族教养的,吃饭只能吃七分饱,晚上保持体形都只能喝一碗汤,每天都饿着上床。
孙紫薇笑道:“倒真是有个方子,也易得的很,把梅子绞股蓝和山楂一起泡水喝,平时不要大鱼大肉的就好了。”
“夏桔把孙姐姐的话记住,这样真好。”
众人又是一笑,尚薇便道:“玉彤妹妹这样就挺好的,也不胖。”她虽然为人厚道,但还是把她母亲福喜县主的话记住了,张家姐妹性格并不持重,父亲又是庶出,能混到这样,哪里会是泛泛之辈,她还是跟她们保持点距离,要是真的被她们姐妹算计了,那就追悔莫及了。
玉彤虽然不知道尚薇的心理变化竟然是以她父亲从庶出混到四品就认为她们全家人不适合来往,实在是匪夷所思。
说起来能混到这个地步的,谁还没点子能耐,不得不说世人对嫡庶还是很看重的。
其实说是出来游玩就是隔着幔帐看看西湖的风景,然后个个再坐马车回家,家里人还要问好不好玩,众人都还要说好玩。因为能出来透透气,也比关在家里好。
曲氏那里也忙,玉彤回到房里脸就拉下了,王妈妈拉着春樱在一旁问:“七小姐这是怎么了?”
春樱让紫鸢跟黄莺出去后,才跟王妈妈道:“也不是旁的,就是那位尚姑娘,一时热一时冷,也不知道我们小姐哪里得罪她了。”
王妈妈又问玉彤:“姑娘,这是怎么个章法?您不是说那位尚姑娘是个厚道人吗?”
“别提了,刚刚去的时候,我跟孙院判那个孙女,还有尚薇都说了几句话,刚开始倒是还可以,后来她们也不是说不理我们,而是一直说一些其他的,我想着既然之前邀请我们来肯定也是要大家和睦相处的,便也没有多言。”
玉彤又不是傻的,她也不是说小心眼,自己初来乍到,肯定要被冷落一段时间的,玉彤并不气馁。
王妈妈也道:“小姐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怎么又不高兴?”这话也只有奶大七姑娘的王妈妈敢说。
“最后那姑娘中有一个人叫梅冉的,她爹官职跟我爹平级,人吧属于快嘴快舌的人。她就问我祖籍哪里?我说是京城。又问我说安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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