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占尽了辛楣的便宜,现在安如是不敢面对辛楣,只得拉着柔嘉,大家草草吃了顿不算好午餐。柔嘉气色不太好,显然是做不惯汽车,脸色苍白,神情怏怏不快。
安如将手放在柔嘉的额头上测试了一下温度,她刚用冷水洗过手,手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柔嘉脸有些烫,她舍不得安如的手离开,竟捉住她的手蹭了蹭。
安如好笑地看她这有些幼稚的行为,柔嘉平常表现得成熟,她这岁数比她大的人还不及她会体谅照顾人,时常让她有些汗颜。也只有在这种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柔嘉才会表现出这幼稚的一面,却更让人心疼。
等手差不多和她脸上温度差不多的时候,安如才把手撤下来。
辛楣上前问:“柔嘉还好吗”
安如也顾不得尴尬,她让柔嘉靠在她身上道:“是晕车,问题不大,不过也不好受。还有一半的路程要走,柔嘉非要再吃些苦头不成。我原有带了山楂,可惜放在其他行李箱了,没有一起带过来,不然吃些山楂是要好很多的。”
安如打量了周围一圈没见到鸿渐。她正要问鸿渐去哪了,却见鸿渐提着一袋橘子从拐角处走来,安如眼前一亮。
她道:“没有山楂,橘子的效果也不差。”
原来是鸿渐见柔嘉不好过,想着下车给她买些橘子提提神,不过车停的位置并不繁华,所以他走了好些地方才买到这些品相不太好的橘子。鸿渐怕耽搁时间,又抱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思就买了些匆匆赶了回来。
九月份还没到橘子完全成熟的时候,此时的橘子青多过了黄,有许多甚至全是青的,看不到其他的颜色,总之这橘子看上去就叫人牙酸,更别提吃是什么滋味。安如剥开了一个橘子,尝了一片,果然酸得人牙疼,不过橘子皮的清香的确提神醒脑。
安如给柔嘉喂了一片,柔嘉全然不怕酸,吃的开心,人总算也能打起精神了。
她揉了揉苍白的脸,总算揉出了一抹粉红,擦过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让你们担心了。”
安如对鸿渐竖了个大拇指道:“柔嘉,你真得感谢鸿渐,他比我们心细,考虑得还周到。我们都还没想到给你买橘子吃,他就已经提了一袋回来。”
柔嘉笑着对鸿渐道声谢。
鸿渐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说:“都是朋友,互相照顾是应当的,说不上谁谢谁。”
大家又休息了会,才赶着上车,要占个位置,安如扶着柔嘉走在前面,辛楣和鸿渐并排走在后面。
鸿渐挤眉弄眼地给辛楣比了个大拇指,“辛楣,你可真厉害。”
辛楣白他一眼道:“比不上你殷勤。”
“哎呀,真酸,刚刚那橘子酸得我牙疼”,鸿渐故作搞怪,挤眉弄眼地道,接着鸿渐用手肘碰了一下他,轻声道:“你这变得未免太快些,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辛楣轻哼,“你这婆婆妈妈的性子可真有些让人受不了,我心里怎么想得还要和你报备不成,方先生,你可真是好大面子。”
鸿渐也有些些怒了,“好好好,我好心关心你,还被你嫌弃,以后你的事我在不管了。”
两人正待还要吵下去的时候,安如从窗口探出头来,她说:“辛楣,鸿渐,你们还不上来吗?位置快要占没了。”
鸿渐的怒气被人突然截断,无处发泄,只好甩了手,抛下辛楣大步走上车。辛楣无所谓耸肩。
安如撑着下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她道:“辛楣,你又惹鸿渐生气了。”
辛楣回望她说:“你怎么不说是鸿渐惹我生气了呢!”
安如揶揄地摇摇头,她道:“别傻站着了,赶紧上来吧,给你占了座位。”
说完已转身,鸿渐环胸,坐在柔嘉旁边,显然是还未消气,直到辛楣上来,冷哼一声,转头不看他。
最后好歹是辛楣向鸿渐道了声欠,鸿渐才理他。
柔嘉和安如被两人逗得笑成一团。私下里柔嘉说:“鸿渐看着大,实则是个小孩脾气。同人吵架就闹绝交,真有趣。”
安如看柔嘉笑得见眉不见眼,心中并不太确定柔嘉对鸿渐是什么意思。她只知道,她和鸿渐这对官配似乎并不是那么合适。但看她现在这么开心,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并不希望柔嘉过得不幸,试探地问道:“柔嘉,你对鸿渐是什么态度。”
柔嘉愣了一下,不笑了,想了一会才道:“他是个不错的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安如摇头,有些问题现在问来是有些唐突的,她只得转移话题道:“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对我们男性朋友的看法。”
柔嘉轻哦了一声,然后又道:“辛楣好讨厌,我不喜欢他。”
安如轻声道:“我觉得辛楣还好啊。”
“你的感觉是有失偏颇的,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不算数。”
安如眼睛顿时睁得老圆,脸一下涨得通红,她说:“柔嘉,你再乱说话我要生气了。”
柔嘉举着双手求饶道:“好好好,是我乱说。”
“好了,我要睡觉了。”
然后不管一旁偷笑的柔嘉,躺上了床,只是一闭上眼睛,今早发生的事便如同电影回放一样一一浮现在脑海里,这时候辛楣那张脸便格外的清晰了,安如赶紧摇摇头,勒令自己不要多想。
那一晚,不止一个人没有睡好。
作者有话要说: 鸿渐和柔渐果然是助攻的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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