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撒拉着拖鞋走过来,大喇喇往钟石的办公桌上一坐,抱怨道:“好不容易睡个午觉,你干嘛这么整我?”
“六点半了。”
“啊?”男人一下子没听明白,顿了一下继续抱怨:“我问你干嘛这么整我?太恶劣了吧!”
“你的午觉睡了整整一下午。下班了。”
下班?这对他们这些“苦命”的人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一个词。男人抹了一下脸,嘟囔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按时上下班的乖小孩?”
“已经下班一个多小时了。”钟石不愠不火,继续陈述事实。
“那你也不该这样恐怖的叫。床啊,你就不能温柔点嘛”睡得正香,突然被震耳欲聋的重金属摇滚吵醒,那滋味也太痛苦了。
“下午刚上班你就闯进我的办公室,谁都不理直接扑向我的床,死猪一样睡到现在,我这么叫你已经很温柔了。”
男人俯身倾近钟石,一脸哀怨地说:“亲爱的小钟钟,我怎么招你惹你了?我这还不是太想念你了,大中午的开车赶过来,你怎么一点好气都不给我啊。”
好气?如果不是你来,我现在应该已经在花山陪我的丫头了。钟石扔下手中的文件夹,抬起头,一脸温文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平静陈述道:
“卓朗卓大秘书,两天前我还在省委的会议室里听你吹牛皮,你有这么想我吗?每个月你都至少过来一两趟,蹭吃蹭喝蹭我的床,我凭什么给你好气?还有,说话注意点,我不想再增添一项同性恋的铁证。”
说完,他自顾自地站起来就走,卓朗连忙跳下办公桌追上去:“喂喂喂,干嘛去?”
“吃饭。有的人据说午饭还没吃,我怕他饿死在我的办公室里。”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一脸和煦亲切的笑容,薄唇轻轻吐出三个字:“不吉利!”
卓朗摇头叹息,唉,外面怎么就那么多人,肯相信这样恶劣的男人是个温和有礼的绅士呢?
喂喂,等一等啊,他还穿着拖鞋呢!
“我说,就咱们两个大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你的那一大票美女近卫军,就不能叫几个来一起喝两杯?”卓朗说着,一脸的坏笑。
钟石斯文地喝下一口啤酒,抬起下巴指了指门口。
果然,几分钟后包厢的门开了,一个神情冷漠的年轻男子晃荡着进来,这男子看上去和钟石年龄相仿,身材比钟石还要高一些,随意的穿了身蓝白两色运动背心短裤,露出瘦削却肌理分明的四肢,更绝的是脚下居然撒拉着一双人字拖。
幸好这里是酒吧,换了正规酒店他要如何进去?
钟石看到他进来,默默倒满一杯啤酒,那男子也不打招呼,径自拉椅子坐下,抓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自己重又倒满。卓朗惊奇地看着二人的互动,钟石还有这样的朋友?
“卓朗,我大学同学,省委秘书。”钟石示意道。又转向卓朗介绍:“周明龙,高中同学,刑警。”说完开始自顾自地进攻面前的果盘。
卓朗一下子来了兴致。“刑警?哇哇哇,我当初就想考刑警来着,可惜体检没过关!”
“他两个月前才调到本市,所有以前你没见过。”钟石解释道。
周明龙端起杯,朝卓朗举了举:“你好卓秘书。”说完也不等卓朗回应,又是一口气喝光。
豪爽,他喜欢!卓朗也不甘示弱地灌下一大口,两个大男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畅饮起来,倒是把钟石撇在一边,悠然自得地吃他的果盘。
酒越喝越多,话也越说越多,两人不知怎么就开始讨伐钟石了。卓朗开始悲催诉说他的“满腔辛酸”。
“……这家伙,端着一张欺世盗名的脸,披着一张坑蒙拐骗的皮!满世界人都赞美他,彬彬有礼,温文尔雅……骗倒了多少人!那是没机会见识他的恶毒刻薄,整个一腹黑恶男呀。”
周明龙淡然一笑:“其实还好吧,钟大也就是喜欢在特别开心或特别不开心的时候找我喝喝酒。”
“你也叫他钟大?”
“中学时他是学生会主席,号令全校,比教导主任还管用,那时候我们就叫他钟大。”
“他哪里大了?绝对是小人一个!你知道我受了他多少欺压剥削欺凌!”
好吧,钟石的耳朵选择性失聋。
“钟石,这阵子中央到地方都有不小的动作,老头子想让你回去。”
“老头子”是卓朗背地里对省委赵书记的戏称。其实,他不仅是赵书记的贴身秘书,他和赵书记的关系更有点像师生或父子。
“回去?”钟石平淡地问。
“回省委机关啊,或者你的目标是要执掌省城?”
“哪有那么快?那是副省级,你当我坐直升机呀!”钟石依旧一派平和温文。
“不就差了一级嘛,再不然先去干两年副职啊。我猜老头子就是想把你弄近点,好方便他使唤。”卓朗揶揄地咧嘴一笑。“老头子有多倚重你,你自己心里还没数?我看多数是想让你回省委机关。”
不行!
“你帮我和老头子说,我现在不能走。”钟石抬起头,对上卓朗不解的目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一定帮我说通。这可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
“噗——”卓朗一口啤酒喷了出来,钟石皱皱眉,一脸嫌恶地把面前的食物推开。
卓朗愣愣地盯着钟石,一脸惊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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