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天色还早,钟石给陈小杨仔细盖好毛毯,推着她慢悠悠地穿过走廊,经由电梯来到产科,在离产房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钟石皱皱眉,停住了。
这地方,还是不去的好吧?
“那是待产室,等她进了产房就听不到了,隔音的。”
“这声音听着太难受了。”钟石真心觉得恐怖。
“那有什么办法?生小宝宝就这样。唔,等我生小宝宝,还是考虑剖腹产吧!”陈小杨跟自己说。钟石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禁弯下腰,靠在她耳边说:“对,我们抓紧生个宝宝。”
“抓紧?那你去抓紧去找别人生吧,我还要再等两年。”陈小杨说着,也开始觉得待产室的喊叫声折磨耳朵,便说:“走吧,随便去哪儿转转。”
钟石推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在育婴室停留一会儿,回病房。
吃晚饭。吃水果。边闲聊边看一会儿电视。钟石帮她洗漱。她都这么多天没真正洗脚了,怕脚踝的伤口沾了水,钟石拧了条热毛巾,给她把脚擦干净。
好了,睡觉。
真无聊,陈小杨已经好多天没看到外面的天空了。
那张靠墙的陪护床一直闲着,为了方便夜间照顾她,钟石一直和她睡在一起,反正那张病床根本就是张豪华大床。他总是一夜浅眠,怕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处,再说这样她有什么动静,他就能马上醒来。
这丫头,上辈子会不会真是他的女儿?
钟石好笑的想。
他知道自己这样根本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但是,不由自主。他完全可以找个最好的护工,这间病房本身就有三个专职护士轮流负责。可是,他更愿意亲手照顾她,似乎骨子里他总在担心她,又似乎,照顾好她是根植在他潜意识中的某种无法抗拒的意念。
而且乐此不疲。
看着陈小杨坦然放松的睡颜,钟石渐渐沉入睡梦。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刺耳的响起,钟石迅速坐起来,努力睁开困倦的双眼,床头的小柜子上躺着三台手机,他一把抓起不停吵闹的那台手机,按下静音,迅速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儿,还好,没有吵醒她。
这么晚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扫了一眼,没有显示姓名,是个固定电话。他接通手机,放到耳边,小声问道:
“喂?”
“……是陈小杨吗?”一个女声。
“对。”
“……她人呢?”
“已经睡了。你有什么事?”
“……你是谁?”
钟石皱皱眉,这谁呀!算了,困死了。他打了个呵欠,说:
“有事明天再打来吧,我们已经睡下了。”说着他挂断电话。
原来响的是陈小杨的手机,他还以为市里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呢!
两分钟后,陈小杨的手机再次突兀的响起。钟石连忙按下静音,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唔,要不要接?钟石看着一直闪烁的屏幕,还是接通了。
“你是谁?”
对方口气很冲地问。
钟石的意识迅速归位,他心中不禁开始苦笑。
“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她妈妈!”
呃——
“您好,阿姨。我是杨杨的男朋友。我和杨杨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过些日子我一定登门去拜望您,您看这样可以吗?”
钟石的声音沉着平稳,心中却尴尬得要死。
那边沉默片刻,重重地挂断电话。
钟石看看身旁熟睡的陈小杨,喃喃地说:“小乖,我们,好像有麻烦了。”
第二天一大早,当钟石告知昨晚的“电话事件”时,陈小杨居然出奇的平静。没有尖叫,没有哀叹,没有歇斯底里,十分淡定。
“就这样?”
“……就这样。”还要怎么样?
陈小杨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看着钟石:
“今天早晨吃什么?”
钟石服了。既然她都不担心,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结果陈小杨刚咬了一口荷包蛋,赵苏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小杨,你交男朋友了?”
“啊。”
“干什么的?”
“这个,呃,算是公务员吧。”反正说了也没人信。
“什么叫算是!家里干什么的?”
“不知道。”
沉默。继续责问。
“你们现在同居了?”
“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轻率?”
“……”有吗?
“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你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搞出什么丑闻来,想嫁个好人家都难!你要是嫁了个上不了台盘的,教我怎么丢得起这个脸?”
“……”
“明天带过来我和你刘叔见见再说。”
“……过几天去。”
陈小杨在医院整整住了三个星期,x光片显示她左臂肱骨复位良好开始生长,右腿的擦伤也渐渐结疤了。伤口上黄白色的药粉就像涂了一层油漆,加上恶心的结痂,渐渐翘起脱落,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整个疤痕都硬硬的,发红发亮,没有正常的皮肤文理。这么长一片伤疤,纵贯她白皙细腻的小腿,着实醒目。
太难看了!
吴疯子不是说这种药不容易留疤吗?
更可恶的是,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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