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中年女人踏进店门,看着陈小杨笑笑说道:“小徐,这就是小陈吧?”
徐青梅忙说:“是的陈老板,她叫陈小杨。小杨,这位就是花店的陈老板。”
“陈老板,你好。”陈小杨微笑点点头。
“你也姓陈?我也姓陈,陈文倩。什么陈老板,叫陈姨好了,不过叫陈姐或者倩姐的话我会更高兴。你几岁了?”
“二十四。”陈小杨说。过年长一岁不是吗?
“小杨啊,不是我多心,你看起来不像是需要到我这小花店打工的人。”陈文倩何等老练?这女孩看起来应该养尊处优,细皮嫩肉,柔白的小脸掐得出水来,大概连风都没怎么吹过。不说别的,但看她脚上那双新款的长靴,普通工薪族一个月的收入恐怕不够吧?
陈小杨尴尬地笑笑,说:“陈姐,我已经自己出来了,就不想再靠着家里。以前我是做幼儿园老师的,花店的工作我没做过,不过我一定会用心学的。”
陈文倩犹豫了一下,说:“我也是急着找人。我孩子读高中,马上就要开学了。这一过年,花店生意就忙,很快再赶上情人节,就更忙了。我两头顾不上啊!花店的工作不会太累,但也是挺辛苦的。就不知道你吃得吃不得这个苦。要不你试试?”
“陈姐,您让我试试吧!”陈小杨连忙说。她身上就剩下三百来块钱,要用到发工资的时候呢。再耽误几天找不到工作,她要准备喝西北风了。
“那行,你先做做看。做满一个月,我给你开一千八,能做下去我再给你涨,你看行不行?”
陈小杨看看徐青梅,她在旁边连连点头,同时插嘴说道:“陈姐,她只身来到北京,还没个住处呢!暂时跟我挤一块儿。我知道你这花店要早早来进货打理,你那么忙,她再住得远,怕会耽误生意的。”
陈文倩笑着说:“你这个猴精的丫头,不就是想着小张以前住的房子吗?行,我把那地方给她住,也不收她的房租,怎么样?”
“真的啊?”徐青梅看起来很惊喜,她连连点头说:“行,行,陈姐真是热心又爽快。”
“先别那么嘴甜。小杨,你既然住得近了,每天早上6点半要到店里来,接收送来的花材,做做整理工作。有客户定开业花篮什么的,准备好送过去。我弟弟早些时候会过来帮忙送。我就不用早早过来了。”
“行。”陈小杨一口答应。6点半来上班,那也比在花4个小时在路上强吧?她想了想,又问:“陈姐,你说的那房子还能不能多挤一个人?我初来乍到,不想跟青梅分开。”
“这样啊……”陈文倩沉吟了片刻,说:“这样吧,小徐你要愿意的话,我给你们俩换一个稍微大点的地方,两个人住应该还够。小张以前住的那间,肯定挤不下两个人的。”
徐青梅笑笑说:“陈姐,那租金……您给我怎么算?”
“小杨的当然免了,你嘛,看你老板的面子,给你少算些呗!”
徐青梅想了想,虽然一半房子的租金比也远郊贵,但省了每天的交通费,也不用跑那远的路,还是划算的。她开心地答应了。
陈小杨的家当只有一个旅行箱,徐青梅的东西也不多,两个女孩很快搬了家。说是房子,其实是离花店不远的居民区的一处地下室。陈文倩在小区有个房子,本来就住在这儿,孩子读高中后学校离得远,搬家了。楼下的地下室,隔成几个小间,都租了出去。给她们住的这一间,放两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也就差不多满了。两个女孩商量了一下,买了个便宜的简易衣柜硬塞在门后,总算有了个放衣服的地方。
她没有带被褥除了三百来块钱和几件衣服,她什么都没有。徐青梅借钱帮她买了床单和被子、枕头。传说中的北京地下室,名气是多么大呀!有了这个简陋的地下室,陈小杨终于安顿下来了。
地下室的卫生间是共用的,很不方便。这还好,最让陈小杨不习惯的是冷。北京的冬天真冷啊!地下室没有暖气,两个女孩只能靠一个小小的取暖器取暖。
陈小杨觉得,这是她生命中最冷的一个冬天。
作者有话要说:亲,能看下去就收藏吧,别调戏臣妾嘛!
、相思何处
“小杨姐,今天的花材。”
早上6点半,一辆车停在花店门口,卸下几个长方形的大纸箱。陈小杨迎上去签了收据,看到送花材的人已经动手把沉重的纸箱抬进店里,她连忙道谢。
陈小杨本以为纸箱里不过是些花材,不会太重,但第一次她就吃了苦头,努力了半天也拖不进去,她不敢太蛮干,骨伤刚刚恢复,钟石曾一再叮嘱她不要拿太重的东西,不要用力。直到老板的弟弟开着箱式小货车来到,帮着她一起拖进去。之后,陈小杨便学乖了,她会早早备好开水,等着送花材的人来了,先殷勤地倒上一杯热水,花材卸下来她便开口请他们帮忙。送花材的是父子俩,几天后就和陈小杨熟悉了,再后来不用开口,他们便主动帮着把花材抬进店里。
仔细打扫了店里的卫生,陈小杨再打开纸箱,把里面一捆捆的码放整齐的花材抱出来,分解开,放进一个个塑料桶里保鲜。有时有客户定了开业花篮,陈文倩会提早来些和她一起做好,老板的弟弟来送货,她便帮着拿出去装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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