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路的动作在曾予尔眼中一点点精确分解,她捉住机会,从包里拿出一颗水弹,神经绷紧,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一股力量痛快地拉断!
她一定是疯了,或者真的病态了,这一刻,她非常期待,期待听见林肃年一声惨叫后心里的舒快和愉悦!
“水弹狂人”即将重见天日,她的右腕却被热钳一般的大手及时地牢牢扼住!
曾予尔忽然猛烈地哆嗦起来,直感她的侧腰间被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握进手中。
她大口喘息,不敢置信地木讷讷回头看,段景修仍然带着墨镜,唇线抿直,整个身体将还在剧烈颤抖的她笼罩进怀里,手顺势滑到她的手背,盖上,毫无痕迹地把水她的弹塞回包里。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小鱼儿?”
19撞破
段景修一路拖着她的手,力道蛮横霸道,曾予尔想不去记起那晚他在别墅里侵犯自己时的模样都难,但这只是她害怕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在段景修把她的水弹塞回包里的一刹那,被怒火灼烧的曾予尔已经有几分清醒,悔意和后怕将她席卷进另一个挣扎不出的漩涡。
把她带进男洗手间,光线变暗,段景修摘下墨镜,将两颗水弹从她的包里取出来,亲手在她面前毁掉。
“知不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地方?”他一脸平静,弹了弹指尖的水珠,把手放在烘手机下面,“你随时可能被人送进公安局,也随时可能被仗义的路人暴打一顿,如果林肃年真的受伤了,你还会被控告故意伤人。”
曾予尔闭了闭眼,喘息不匀:“我知道。”
“……你每次都是这样明知故犯?”段景修微微沉吟,忽而回身,看见她沁低了头,泪水直接掉落在地面。
他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那睫毛上湿漉漉的,让人有种想去吻干它的冲动。
曾予尔倔强地头一偏:“是,每次都是,明知道做‘水弹狂人’早晚会毁了我,我还是一次又一次的行凶。不过,这次你要失望了,你已经威胁不到我,段先生是想报警,还是直接告诉林肃年‘水弹狂人’要教训他,都随你的便,总之……总之……”
她断断续续地结舌,段景修低低一笑,呼了口气,吹开她额头上的留海:“总之……什么?”
曾予尔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乱地整理好头发,眼神又无辜又充满愤懑地瞪:“够了,请你自重,段先生!”
段景修充耳不闻,身子后倾,长腿支着靠在洗手台边沿,颇有暗示意味地上下打量她。
曾予尔揪着衣角,只在心里暗暗骂:流氓,看什么看!
段景修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长指灵活,熟练地把玩几次,另手摸出烟盒,点燃一支,在她跟前默默吸起来。
曾予尔注意到,他已经换了一个完全崭新的银色暗花打火机,玲珑精致,比原来的那个看起来高档很多倍。
“小鱼儿,我如果想报警,就不会两次三番帮你、救你,还允许你和我谈条件,恐怕这个时候你早就被学校开除,进了拘留所,退一步说,就算林太太找律师为你打官司,你的牢饭也吃定了。”
曾予尔咬唇,无言以对,用眼角瞥了一下段景修:“那你现在又什么意思?”
段景掐断烟头,走近,把最后一口香烟吐出来:“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你要自暴自弃我阻止不了,但最好别浪费我之前为你扔出去的钱。”
曾予尔一头雾水,被呛的咳嗽:“什么钱……咳,我哪里欠过你的钱,那几件衣服你没跟我说要我付钱!”
段景修轻笑,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摇头:“你之前在‘帝国’扔完那颗水弹,为什么媒体上一点风声都没有?你就没怀疑过?”
曾予尔当然怀疑过,这是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哪有那么多的侥幸?
“是你做的手脚?”
段景修挑嘴角,笑的十分牵强:“曾予尔,我那么做是在帮你,你是不是应该换一个词用?”
“……”
“‘帝国’不仅客人多,人群层面也很广,如果不是动了一笔钱,根本不可能堵住那些靠消息吃饭的记者。”
曾予尔不知道段景修究竟又再盘算什么,也没精力去猜:“你现在和说这些是让我还钱吗?”
段景修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哼:“除了去找林太太,否则,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还不起。”话锋一转,“不过……就像我刚才说的,别让我的钱白白砸进去,你最好老老实实地做个普通学生,只要你遵照当初你所做的保证——我放你一马,你就不会让‘水弹狂人’再出现,那么,我就不会去计较。”
曾予尔想了会儿,将信将疑:“没了?”
段景修欺身压过来,带着烟草味道的暖风吹在她后颈,语调暧昧:“原来你是还想有什么……”
曾予尔的颈间泛起一层小小的颗粒,身体每缩一下,段景修就故意向她衣领里撩口气。
她不敢抬头,不敢动,手里抓紧包,心一横,想着,段景修若是再敢碰她,她还会像那晚一样,用包狠狠砸向他的脑袋,绝不手软!忽然,门口传来异动,段景修警觉地回头,追到门口,却撞到一个正好进来解手的男人,等他出来洗手间站在走廊里张望,蹲墙角的人已经消失无影了。
曾予尔见有男人进来,连忙用包捂住脸跑出男洗手间,却被段景修一把拽住包包带。
“还干什么?流氓——”
段景修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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