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予尔听着,头像被念了紧箍咒一样,勒得一阵阵刺痛。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佟老师。”
她攒足了力气,夺门逃出生天。
多说无益,难道她要告诉他,她并不是像传言中的趋炎附势、爱钱贪财才跟小开在一起,而只是为了帮她保住“水弹狂人”的真实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啥,琅琅两三天没更,原因是。。。卡文了~~~~~~~~~~卡的好销魂~~~~
现在写出来了,证明后面的情节差不多捋顺了~~~~艾玛~~~
32、乱况
天黑的早,曾予尔去学校后面的小吃一条街买了一份汤汁滚烫的蘑菇米线;准备拎回公寓凑合吃一顿。
她的心情还停留在刚才佟亦谆谆教导的实验室里;一路上魂不守舍,脑子里纷纷乱乱;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孤独艰难地前行。
从学校到公寓大概要走十五分钟才能到;小吃店老板给的浓汤很够分量,她的手指装米线的塑料袋勒出痕迹,麻麻的,还有点疼。
雨夹雪还在下,路面异常湿滑,走到公寓路口的时候,一辆自行车从巷子里面图案然冲出;看到正好在转角走过来的曾予尔;来不及躲闪,车把歪歪扭扭地就刮蹭到她。
“呃——”
手臂一疼,咣当,两人一车一袋米线,齐齐摔到地上。
骑自行车的明显也是个动作鲁莽的学生,起身扶曾予尔,抱歉地连声说对不起。
她的状况狼狈极了,米色的外套和牛仔裤溅上一片黑色的脏泥水和米线汤汁,右手手背感觉到一阵针扎的刺痛,大抵是烫伤了,不过,表面看上去并无大碍。
曾予尔出了名的不怕疼,伤到没什么,最可惜的是冒着雨雪辛苦买来的晚饭就这么报销掉。
男生似乎是赶着上课,动作急急地,抹着脸上的雨水。
她爬起来摇头说没事,她方才转弯的时候没有看路,她也有责任,便让那人先走了。
回到公寓后,把脏衣服换下来,扔进浴室的洗衣筐里,曾予尔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直直发愣。
光洁镜面中的女人头发和脸都半湿着,一双眼睛迷茫呆板,眼尾缀着一滴黑色的泥,像一只哭泣着没有生命的小丑娃娃。
手背上传来痛感,曾予尔低头一眼,被米线汤汁淋到的部位已经红了一片,拧开水龙头,让冷水一遍遍冲刷,身体也跟着越来越冷,直到冰凉麻木。
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段景修总算自觉一点,不再惊天动地地拍门,而是规规矩矩地按门铃。
曾予尔打开房门,让路,从旁边的鞋柜里拿出拖鞋给他换:“变天了,下次你来记得带双暖点的拖鞋。”
“嗯。”段景修刚进门就发现她头发湿漉漉的像刚洗过,搂她的腰,凑上去闻了闻,“洗完澡了?我以为今天会在楼下等久一点。”
她转了半个圈,颇熟练的轻巧躲开,一边说,一边向浴室里钻:“……我今天晚上没有课,天气不好就先回来了。”
她太明显的脸色不好,段景修把她拽回来,抬手执起她的下巴,握在手里,左右仔细看看:“怎么了?你还没洗澡?”
曾予尔木讷地点头,指着发顶:“这是刚才在外面淋湿的。先让我去洗洗,行吗?”
段景修没多问,放她去浴室。
曾予尔洗完澡发现被烫伤的地方起了一大块透明的水泡,狰狞地闪着亮亮的光,她挤出点牙膏,在上面抹了抹,以前看电视里说这样可以消炎,省的她再冒雨雪去买烫伤膏。
出来的时候,段景修还是一身西装革履端坐着等她,如果是往日,他早已经换上舒适的运动衫,惬意地躺在床上,要么玩平板电脑,要么自己一个人玩牌,等她洗干干净净地侍寝。
曾予尔奇怪地瞥他一眼:“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过来。”段景修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身边。
曾予尔听话地走过去,把手妥帖地藏在身后。
“是佟亦缠你,还是你对他不死心?”男人冷起一张面孔,把她的手机放在两人之间,屏幕上保存的页面是三通佟亦的未接来电。
曾予尔用没受伤的左手把手机拿起来,又撂下,一语不发,她问自己,为什么这个罪魁祸首总是能站在制高点若无其事地来俯瞰她、戳痛她的伤口。
时间一秒一秒地走过,似乎考虑了很久,段景修突然扳过她的肩膀,眼中的光除了有“段先生”之前的凌厉无情,还掺着些复杂的情绪。
他沉下声:“曾予尔,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曾予尔也看着他,脱口而出:“如果我说,都不是呢?”
这答案显然不是他想要的,段景修的脸上立刻就染上怒意,蹙起眉头:“那是什么?”
曾予尔从床上来到书桌旁,把手机迅速关掉,“啪”地摔在桌上:“段先生,这样总行了吗?”
“你什么意思?敷衍我?”段景修随后跟了过来,猛拉住她,两人又是离的那般亲密的近距离,但段景修仍然处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他固定住她的下巴,阴测测地盯着她,声音一点点冷凝,低沉,却力度强劲地敲打她的耳膜,“曾予尔,你难道不知道你每天在和谁上床?你晚上在我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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