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余光打量了那银票一眼,笑容更加真切了,这贾大人长得好看不说,出手还大方, 是个实诚人。
“慢着。”贾母在王夫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大喜过后又是失落,贾母未免有些站不起身,“这位公公,圣人让我这不懂事的老大进宫,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贾政定下心神,虽然不是元春的好消息,但是老大进宫也是件稀奇事,总得问个明白,免得他惹了祸事累了荣国府。
那天使眉头一皱,这老太君怎么说这话?看来这贾恩侯怕是不得这老太君的欢心,“老太君不必多心,不是什么坏事。”
他说完这句话,便不耐烦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圣人还等着,贾大人请吧。”
贾母等人的疑惑都被堵在了肚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贾赦骑着马和那天使朝宫中去了。
王夫人手中的帕子几乎都快揉碎了,“大哥去见圣人,可千万别是因为惹出什么祸事来。”若是之前,王夫人必定希望贾赦能被圣人斥责一通,最好是把爵位夺了,给老爷,但是现在时机不对,元春选秀女,如果贾赦惹出什么祸来,怕是要殃及到元春。
贾母啐了一口,“别瞎说。”
话刚说完,就听得小厮来报“天使到了。”
贾母等人寻思着这回肯定是了,连忙迎了出去。
一家子喜气洋洋。
不过,等听到这天使说出元春只不过是被点了个凤藻宫尚书后,脸瞬间就变了。
贾母还强撑着,让流苏给了些银钱给那天使。
那天使掂量着流苏给的细碎的银子,脸色臭得可以,扭头就走,好你个荣国府,他可算是记住了!
“不应该啊。”王夫人听到元春连个答应都没选上,脚软得几乎站不起来,满脸惶然,“姑娘可是在正月初一生的,也算过命,是个大富大贵的,怎么会选上这小小的宫女?”
“你胡说什么!”贾母虽然也失落,但是好歹强撑着,见王氏说出这句话,连忙怒斥道。
雷霆雨露,均是君恩。王氏这句话若传出去,大姑娘受了连累不说,连着他们家也要吃挂落。
王氏此时哪顾得了贾母,她满心满意地期待着元春能够得了恩宠,带着她们一家子飞黄腾达,结果竟是个宫女,那宫女是什么,就是奴才,就算是在皇宫里伺候,那也是奴才,怎么比得上常在贵人。
“一定是大哥连累了姑娘!”王氏突然仰起头说道,“以姑娘的才学,怎么会只是个宫女?我好好的一个姑娘,自小娇宠着,怎么能进宫当奴才!”
贾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是赞同王氏的说法。
贾母叹了一声,“孽障!真是孽障!”好好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就这么被老大给搅和了!
“大姑娘回来了!”门外一顶小轿子已经到了门口,元春几乎是哭着从轿子里出来的。
侍琴一路扶着她进来。
王氏、元春母女相见,不免又是痛哭了一番。
贾母皱了下眉,瞥了一眼大门外看热闹的行人,笃了下手杖,“到里面去,别在这儿让人家看笑话。”
元春忍住泪水,随着贾母一行人回到荣庆堂,一入内,便忍不住放声大哭。
王氏拍着元春的后背,脸上也满是泪水。
“老爷、太太、老太太,元春不孝,没能够为我们荣国府争光。”元春啼哭着,将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她全然没提自己在宫中得罪了六皇子母妃荣妃的事情。
王夫人拿了帕子给她擦着眼泪,“好孩子,这事不怪你,都怪你大伯。”
元春哭泣的动作停住了,抬起头,一双美目中掠过一丝困惑,但很快,她把这丝困惑遮掩住了,快得几乎没人发觉,她埋在王夫人的怀里,只是不住地哭着。
贾母只当元春默认了这件事情,气得一拍桌子,“那孽障要是回来,我一定要请家法好好教训他一顿。”
皇宫内。
贾赦跟着小吴公公,也就是引他进来的那天使,一路走到圣人治理政务的明德宫。
贾赦毫无意外自己会在这里遇到秦见深,在路上他已经猜出来了,无缘无故,圣人是不会召见他的,而唯一的原因就出在他扬州一行。
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后,在听到一声平身,贾赦从容站了起来。
要说上辈子,他可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多天都是在皇宫里度过的,压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乱了手脚。
秦见深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反应丝毫不感到奇怪,要是贾赦表现得大惊小怪,秦见深才要觉得奇怪了。
“你是荣国公的嫡长子?”圣人看着贾赦那张熟悉的脸,陷入了回忆。
“回陛下,臣正是。”贾赦利落地答道。
圣人的手倚着侧脸,打量着贾赦,倒是和他爹一样——一副好相貌,“我记得你是袭了你爹的爵位?”
贾赦道:“托陛下的福,臣现而今是一等将军。”
圣人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这次秦侍郎奉了朕的圣旨,到扬州查访私盐一事,林如海虽然有过,但也酸将功补过了,反倒是你,这次出力颇多。”
贾赦尚未摸准这皇帝老头的性格,便实事求是地说道:“臣也只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听秦侍郎说,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圣人在椅子上坐正了身体,“朕倒是没见过,不如你把那账簿重默一遍。”
秦见深双瞳幽深,沉默地看了圣人一眼。
在贾赦没注意到的时候,那圣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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