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目光复杂的看了眼乔默,然后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再回来的时候,乔默坐在床边,平静的问:“是他的电话?”
这个他,霍行自然知道她意有所指的是谁。
“嗯。他问我,找到你了没有。”
乔默躺上了床,忽然将被子一拉,蒙住了头,闷闷的说了两个字:“死了。”
可心里,却隐隐跳出一道光和火花,萧衍不是已经和苏清婉在一起了吗?这个时候,他怎么还会关注她的存在?
萧衍现在人又在哪里呢?
可心底太多的疑惑,她不知道该从何处理清,索性,将脑中所有不解,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到了下午两点钟,霍行和乔默才去吃了午餐,连带着晚餐也一起吃了。
滑雪场游客纷纷,乔默其实不会滑雪,上一次,是打算和萧衍学的,可是后来因为萧衍在瑞士雪山发生意外,让她至今对雪山和雪,都有种莫名的抗拒感和恐惧感
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去想关于那个人的事情,笑着问霍行说:“你会滑雪吗?我不会。”
霍行摊手,根本没玩过这玩意,对于攀岩、滑雪、蹦极这类,兴趣都不是很大。
乔默也没有特别想要滑雪的意思,其实,滑雪她也并不是很喜欢,何况,她现在还挺着大肚子,这些极限运动,也的确不适合她
再说,潜意识里,似乎这种事,应该是要留给和他一起做的。
她低头苦笑了一下,怎么又要牵扯到那个人的身上?
难道真的是太深刻,所以哪怕是离开他,到处也都是充斥着关于他的回忆吗?
乔默对霍行眨眨眼,说:“既然不能去滑雪,那我们就去喝酒吧。这里的烧酒,特别暖身。”
霍行忽然蜷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乔默怔愣住,霍行已经略带责备的说:“你都怀孕了,不能喝酒。”
乔默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垂着脸儿,喃喃重复着:“是啊,我都怀孕了。”
霍行低头静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淡笑着纵容说:“你已经怀孕六个月了,可以喝一两口红酒,活血的,没关系。走吧。”
霍行心里明白,乔默心里抑郁,恐怕是真的有点想用酒麻痹自己。
可她又碍于自己怀孕,连一滴都不敢沾。
乔默刚抬头,就见霍行已经走在了前头,“喂”
等到霍行和乔默坐在山顶上,吹着阴阴的冷风,手里是热乎乎烫好的液体,可是入肚,偏又烧灼的仿佛要烧破肠胃。
火辣辣的。
乔默捧着暖壶一般,没喝,暖着手,她看着霍行,淡笑着问霍行:“好喝吗?”
霍行往嘴里大灌了一口,哈出一口气,然后看了她一眼,笑着躺到了雪地上。
乔默也慢慢躺了下去,以星空为被,以雪地为席。
此时,天色渐渐暗下去,星空极美,在这一带银白色的映衬下,显得皎洁。
乔默看了很久的天空。
她眯了一小口一小口红酒,可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有些醉了。
还真是,没有任何酒量。
她轻轻闭上眼睛,轻声问:“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
霍行微微一怔,转脸看向她。
她在哭,眼角落下眼泪,滑入发鬓。
霍行抿了抿唇,因为喝了很多烧酒,声音变得沙哑:“不是。”
乔默的手,紧紧握着那酒壶,仿佛要将酒壶捏碎。
霍行怔怔的看着她,只觉得心口烦闷,又灌了几口烈酒入腹,他的酒量还算可以,所以并不担心,喝完这瓶烧酒以后,不能照顾神智迷乱的乔默。
他们在这里待了很久,虽然已是深夜,天地间却因这白茫茫的雪地,依旧通彻明亮。
不过,刚刚他喝了烧酒,加上昨天和今天赶了很多路,难免疲惫,一时困意来袭,小憩了一下。
可一睁眼,旁边的女孩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行一个激灵,爬起来小跑着,边四处张望,边喊着她的名字。
可这个地方这么大,又都是雪地,脚印散乱,压根没有办法确认乔默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凭着直觉,四顾着往前走,一边疾走一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乔默!乔默!”
可回应他的,除了自己的回声,别无其他。
深深的恐惧无孔不入的朝他侵袭过来。
也不知在雪地上走了多久,霍行原本因为喝酒而滚烫的脸颊都被冻僵了,喊她的名字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山上,一入夜,比起山下的寒冬腊月,更是冰天雪地。
不知找了有多久,终于,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远远地,便看见那橙色的身影在奔跑着,深深夜色下,苍茫雪地里,她像是要把自己放逐一般,拼命的往前奔跑。
霍行急忙奔跑过去,正准备喊她的名字。
可跑到距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另一侧,一抹黑色的挺拔身影,忽然从角落里沉稳的走出来,霍行看见了那男人,步子生生顿住。
萧衍亦是看见了霍行,给霍行拨出一个电话。
霍行口袋里的手机响起,见萧衍亦是拿着手机,大概明白,萧衍有话对他说。
接起。
萧衍的声音疏冷至极,他说:“在那等着。我把乔默哄回去。”
挂断。
霍行站在那里,没有离开。
霍行看着雪地里,苍茫一片的雪地里,颀长玉立的黑色身影,大步流星走向了那抹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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