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祖先指望着你这个好几重的孙子振兴社稷,你的家人指望着你绵延香火,你的祖国和人民更是殷切期盼你丫回去呢,我还指望把你治好呢,你还好意思跟我磨叽?”
“……医慈说的是,驷错了。”
在陆慈连珠炮似的一番数落下,“四匹马”脸色一阵白似一阵,十分郑重地给陆慈行了一礼,然后默默地退开了,看神色颇为愧疚,估计跟祖宗们道歉去了。
陆慈心里那个爽啊,每次看电视的时候,里面总有那么个舌绽莲花的大神小甲,指着冥顽不灵的小乙,面上地痛心疾首实则内心暗爽:“你做了什么什么,你又干了什么什么,你还做了什么什么,总之你就是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逆子!”小乙立马羞愧不已:“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啊!!”从此小乙走上了……
不去管“四匹马”,陆慈端着小鼎吭哧吭哧来到火堆边上,往上面一架就算是齐活了,眼瞅着“四匹马”急急慌慌过来,陆慈以为他又反悔了,抄起青铜棍就着尖的那头对着他直嚷嚷。
“诶诶诶!你还有完没完了,把你说不听了是不是?”
“医慈……”
“刚都说好了怎么又反悔了,你好歹算个皇帝,能不能君无戏言了?”
“可是……”
“怎么还往前凑,你怎么这么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呢!”
“……”
陆慈见他终于消停了,这才又放心地往火上添柴,等再过会儿这鼎得烧烫了,他想端也端不起来了。
“四匹马”见陆慈不拿棍子戳他了,这才又伸着脖子一边往里看一边颇有些委屈地道:“我想说的是里面飞进去一只虫子。”
“……”
陆慈有些不好意思地在那鼎里找了半天,可是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哪里有,转头瞧见“四匹马”眼巴巴地望着她,陆慈只得又去找,但是这会儿水已经沸起来了,哪里看的见什么虫子,索性趁“四匹马”不注意的时候,用树枝随便从里面挑出一片药渣,迅速甩到不知哪个角落去了。
“哟这还真有,幸好你提了个醒哈哈。”
陆慈假模假式地打着哈哈,“四匹马”没看清楚,便真的以为陆慈把虫子挑出去了。
估计他也宁愿相信虫子被挑出去了……
后来陆慈找了块扁平的石板扣在上面,这样可以缩短熬煮的时间,而且还可以防止再有虫子钻进去。
虽然熬药之前省去了许多步骤,但是这药终究还是要熬个把时辰,眼下“四匹马”高烧不退,本来一张脸因为失血过多变得惨白,现在又因为发烧而泛出红晕,倒是颇有几分姿……
所以说,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把烧退下来,这中药那是一时半会指望不上的了,陆慈索性把自己能想到的方法都给他用一遍。
她让“四匹马”坐在火堆边的石头上,然后从小包里拿出她的宝贝针袋,小心地打开铺开一溜,各式各样的针,密密麻麻整齐的固定在上面,闪烁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泽。
“四匹马”眼神一扫到这个差点就要跳起来,还好陆慈手快给按住了。
“诶,你干什么呀,屁股被刺扎了呀!”
陆慈不说还好,一说起扎这个字眼,“四匹马“脸色都变了几变。
“医慈……这是要做什么?”
“针灸啊,当然了,由于现在条件不允许,灸就不行了,我们只进行针的部分。”
陆慈看“四匹马”的反应就知道,八成是那天晚上缝伤口留下阴影了,估摸着这厮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但凡看见带尖的东西都得绕开走。
生怕这位两千多年前的病人不配合,陆慈用职业化的语气习惯化的安慰道:“没事没事,放松,一点也不疼。”
“……那就不要用了吧,驷感觉现在很好。”
其实她不说这句话还好,因为直到现在为止,陆慈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意思都跟实际情况截然相反,也就是“四匹马”老实,被骗了两回。
“好个头啊,你当缺心眼啊,今天这针你必须得扎!”陆慈在“四匹马”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恶声恶气地说道。
她可太熟悉这样的场景了,以前她们家中医药店旁边就开了一家诊所,三不五常的就可以看见拖着自家孩子去打针的爹妈,那些孩子无一例外都一把鼻涕一把
喜欢匪医请大家收藏:(m.7dshu.com),七度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