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游离开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停下话语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吸引她视线的男孩看起来似乎与她一般大,但却又比她多了深沉,无法让人看透心中所想。
“嗯,今天谢谢了。”秦白笑着从他手中接过行李奔向tom途中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转身朝他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对了,如果在学校还有幸碰到,再告诉我你的名字吧。”顽皮的眨巴了下眼睛朝他挥挥手,也不管他的反应利落的转身离开。
tom从秦白手中拿过行李箱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进了车厢以后也只是默不作声的帮她把行李安置好以后就坐在一旁看书了,并不准备跟秦白搭腔,车厢内泛起一片沉默。
秦白见tom拿起书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也不打算打扰他。相处了这么久,虽然两人君子之交淡如水,仿佛一直很融洽偶尔嘻嘻哈哈,大家习惯了对方的小习惯,也习惯了对方或多或少的怪脾气,tom闷不做声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屑,什么都淡淡的模样,但秦白知道他的野心,这从他在跟她学习的时候暗涌深处翻涌的执着就知道。
秦白并不打算打扰他,火车的行驶速度对于习惯了现代交通工具的她来说,并不算快,故而她能安宁地享受窗外的绿意,渐渐地,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玻璃窗上的倒影,被羽化了边缘的tom看起来似乎更加梦幻迷人,不知不觉间,她也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了啊。
她一直保持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沉醉与绝技练习精神力修复,堕落进一片初现颓废的纸醉金迷中,溺忘于由奢入俭,游戏夜生活消亡的怨念,只不过是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的那个世界的亲人。
似乎差点就要触到最不想要碰触到的禁地的秦白猛然站起身想要出去走走,与不同的人交谈交谈打消自己的颓废和埋藏在心底的哀愁。
“你去哪?”tom察觉到对面的动静似乎要离开他们的独处空间一直隐埋在深处随着沉默发酵的怨怒像是忽然爆发一样,若不是他还有尚存几分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要伤害到对方,可手中的书脊却也几乎是砸在桌上发出骇人的响声。
“出去走走。”秦白被空间内忽然惊现的声音吓了一条,发现tom的视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在放在手中的书上,她敏锐的感知到他身上的气息开始不平静的躁动。
“跟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吗?”tom的语调很平静,却在初秋风未凉夏末暑尚存的天气中莫名让人生了冬至冽骨寒的感觉。
“你不是在看书吗?我不想打扰你。”
秦白耸耸肩,她还未多踏出一步手腕便传来一阵刺痛的撕扯,她下意识地拧紧了眉转眼瞪过去,另一只手握拳手臂曲折,在被那阵力道拉扯坠落的下一秒转身跌入带着冷意的怀中,同时她的手肘也抵在他的脖颈处反向压制他的行动。
埋藏在身体深处的下意识反击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深渊的时候眼眸中充斥了心底深处最黑暗最残忍的恶意。
“怎么,想要杀了我么?”tom被她压制地嗓子出现了沙哑,可面上却脸半分的惊恐,那双初见相识后就再未带过恶意的旋涡出现了浓烈的嘲讽,淡然露出的似笑非笑也在宣告着他心底的不屑。
骤然面对亲密好友扑面而来的恶意,秦白心里泛起酸楚面上却依旧淡然如风,只是紧抿的唇在低语她心底的那一点愧疚,她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喃喃地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就要起身,可手腕上的力度却骤然加剧,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也被固定在他手里,她整个人几乎是窝在他怀里,只是此刻她却没有那个旖旎的心思,他身上的破坏阴暗似乎要把她整个人吞食。
她不能接受被人禁锢限制行动所泛生的不安全感,尤其面前的人的心态似乎不太正常的情况下,这感觉就像是虚弱成一个婴儿对上一个鬼怪的无力。只是她越挣扎那禁锢的力道就越重,她已经可以感觉到他指尖纠缠的地方传来了刺痛,索性就放弃了挣扎。
“tom.”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的低语带着热气撩拨她被照拂过的肌肤,不自觉地僵硬了脊背,宛若一只将要供起脊椎的猫。
“let.”
“r.
秦白眯起猫瞳对上他的执着认真还有隐含的疯狂,她沉默了片刻,二人相对无言。
tom见她似乎不再反抗恢复了一如既往的高岭之花形象,一手拿起被他轻度虐待过的课本接着认真预习,另一只手却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秦白被tom这么一打断原本心底那点蠢蠢欲动的思念也再次被掩埋,她重重靠在椅背上,仰着头阖上眼帘重重的叹了口气,如果现在她手里有烟或许她的面容会被烟雾迷化。
“在想什么?”tom眼睛未离书本,语气淡漠得好像方才两人一点矛盾也没有,态度也随意好像根本不在意答案。
“没什么。”
“……”tom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车厢外就传来一阵响亮的声音。
“即将到达霍格沃茨,请还未换上巫师长袍的同学尽快更换。”
“你换先吧。”秦白淡淡说完晃了晃依旧被禁锢的手腕,示意他放开。
“就在门口别乱跑。”
秦白淡淡看了他一眼,“嗯。”
秦白走出车厢,顺手带上门,她依靠在门边看着闪过的一片又一片绿色,渐渐暗沉的天空,平静的水色中好似什么都没有,有好像涌动着浓烈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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