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说什么了。
顾越是爱梅花的,这净香院其实挺适合他,可惜了……说起来大伯留下他究竟会说些什么呢?
她想这个问题想得心里痒痒的,因展夫人要去前面料理家事,两人分了手之后,展云端借口溜达溜达熟悉熟悉地方,从芳华园里慢慢蹭出来,蹭到了往展诚的院子那边去的路上。
她来来回回遛达了两圈,跟在身后的滴翠看不懂了,“姑娘这是想去哪儿?”
“还没想好呢,”展云端叹气,忽然脑中灵光闪现,“你去大老爷院儿里瞧瞧,看看越少爷还在不在那儿,就说我有事儿找他,叫他回头得了空来找我。”
滴翠应声去了,过了一刻便回来了,身后跟了一个人,正是顾越,见了展云端便问道:“妹妹找我有事?”
“你怎么这就出来了,”展云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明明跟滴翠说,叫你有空的时候再来找我的啊。大伯那边没事了?”
“不是什么着急的事,”顾越道,“先父有一些从未刊印出来的诗,大伯让我写出来给他赏鉴赏鉴,这会儿见你找我有事,就让我先出来了。我已经写了一部分了,另一部分回头再写给他也是一样。”
展云端才知道,原来大伯也是顾友梅大才子的追捧者,忍不住由衷赞叹道:“你爹爹真厉害,这是要名垂青史了。”她灵机一动,“你干脆把他那些没刊印过的诗,归整一下,找个书坊刻印,出本诗集,一定卖得很好。”
顾越叹了口气,“这事儿我早就想过,可惜顾氏不肯认我归宗,我替爹爹出这诗集未免名不正言不顺,徒增他人话柄,只能等到将来再说了。”
展云端怔住了,她满脑子只想到:顾友梅的名头够大、诗集足够畅销、一定能挣不少小钱钱,哪里还想到中间还有这些硌应人的东西,讷讷地道:“这个我倒没想到。”
“没事,”顾越自然不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妹妹找我什么事?”
“哦,我是想起来,咱们上京的路上你在看的那本《广志绎》好像不错,你看完了没,能不能借我看看?”
刚才为了有理由去找顾越,展云端一拍脑袋想出这么个借口来。这会儿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尴尬,借本书的事哪里用得着那么急吼吼地去找人家,都怪那该死的好奇心!
顾越的表现却像是没察觉出半点尴尬的气息来,一本正经地回答她:“看完了,是还不错。在我书箱子里收着呢,你是要现在跟我去拿,还是等我找出来了送给你?”
“呃,你要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跟你去拿吧。”展云端还想跟他多聊聊呢,至少要对今天他遭受到的冷遇有所表示才行。
两人一起并肩走着,她决定不要拐弯抹角,而是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关切:“今天祖母不肯见你们,是不是让你觉得挺不好受的?”
顾越看了她一眼,黑眸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带着些萧肃的寒意:“你看出来了?”
“有一点吧,不过不是很明显,”展云端实话实说,“我只是感同身受,假如我是你,我会觉得挺难受的。”
“也还好吧,”顾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嘲地笑笑,“见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其实,祖母她老人家并不是坏人,也不是那种狭隘的性子,”展云端声音温软,继续说下去,“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意外,这中间一定有些特别的原因,我会想办法查清楚的,你且宽心些,别想太多。”
“我明白,”顾越低下头去,语声中十分难得地带上了几分幽怨,“说到底还是我做得不够好的缘故……”
“怎么会,”展云端一诧,想也不想地说道,“你已经很好啦,你现在才几岁,比很多人都强太多了!”
“还得更强些才行啊——妹妹总是爱夸我。”
“我是实话实说嘛,再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夸你,爹爹、金先生,还有舅爷爷都夸你啊,”展云端很实在地道,“还有那会儿你跟肖长史对对子,夸你的人可多了去了,这些你都忘了?”
顾越笑了笑,展云端的安慰似乎真的起了一些作用,他眼神中的萧瑟之意渐渐散去,变得柔和了许多,接着便转移了话题:
“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刚才在书房听大伯和展叔说的,皇上准了赵尚书的奏折,同意给昭王府增添护卫,朝中很多官员包括大伯在内都纷纷上书指责,皇上又提拨了一批人,总算勉强把这些指责给平息下去。展叔就是这批被提拨的人之一。”
展云端认真地理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现在朝中大概分作两派,一派是站赵尚书和昭王那边的,大伯和我爹爹大概属于他们对面的那一派?”
“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吧,”顾越道,“皇上就是在两派之间玩制衡之术的。”
只要没有和昭王算作一派就还好,展云端心想,虽说当今皇上对昭王很是不错,可是谁能想到他在未来不到十年之内就会英年早逝呢。
后面上台的那位主可不是好相与的,权谋心机制衡之术玩得比现在这位还要溜得多,也就顾越这种人精能陪着一起玩吧。说起来,后面的那位主现在还在鄂楚的某个旮旯里玩泥巴呢,要不要提前去结交结交……
“妹妹在想什么?”见她怔怔出神,顾越问。
展云端一下子清醒过来,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得实在太远了,眼下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好呢,“哦,我在想……接下来你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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