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五指成爪扎进去,“撕”下一块,透出一片光。
这束光很亮,盖过了月光,从虚空中的小□□出,无根无源,直接投s,he在悬崖边上。
“看吧。怎么可能没路……”回头,初赫突然禁声了。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的颤抖不见了,取而代之是完全僵硬。银藤脸上浮现黑色的纹路,妖艳、邪气。漆黑的眼透着点点绿色。他似笑非笑看着初赫,“就凭你也想找到路?”
初赫没有甩掉银藤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他很后悔,要是银藤有危险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你是谁?”
“银藤”勾起嘴角,“我?我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凭什么?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为你是他的人,现在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初赫:“……”
这神情初赫熟悉,烧焦他头发那天就是这样。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六亲不认,敢跟他顶嘴,挑衅他,找他打架,最后因为初赫不舍得伤害银藤迟疑了一下,银藤就放把火把他飘逸头发烧卷了。
但他本质上还是银藤。
初赫把银藤拉进怀里,舔舔他的耳朵,“没关系,无论你是谁,我都会……好好爱你的。”说着,手掌顺着背脊向下抚摸,不轻不重捏了他的屁股。
银藤压下心中那个挑唆他毁灭世界的声音,面色通红推开初赫,“我、你,你是不是只在乎这具身体?不论里面是谁都可以!”
“装不下去了?怎么回事?”初赫指着他的脸。
银藤当然看不见,但他知道初赫要问的是什么。“不知道。老师,能出去了吗?前面这条路……走不通的。”
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路。
光束出现的那一刻,初赫没有注意到,一条白线顺着光偷偷溜出来,在他们交握的手旁盘旋。
银藤对白线有着难以言喻的恐惧,想也不想,伸出空着的手要把它挥开,出乎意料的,白线直接撞上他的手,钻进他体内。
然后,他看到了一场战争,神与人的战争。
无边的悬崖就是那片的战场,最前面是一男一女两个闪闪发光的人,男的一袭白衣,眉目如画,美丽而睿智,跟月亮师神殿的月亮女神雕像很像。女的一身金色战袍,手持太阳神戈,干练豪爽。而他们对面站在人类面前的领导人,是他自己。
结果很简单,神堕,世界满目疮痍。
然后心里就出现一个声音,充满恶意地说:“看吧,神祗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剥削你们的信仰,搜刮你们的贡品,一言不合就开战,把你们的世界毁的一干二净……”
银藤跟它争辩,“不是的,信徒信仰神祗,月亮神保佑信徒身体健康,太阳神为信徒带来财富,怎么可能危害人类?为什么消灭人类?没有理由的,千百年来一直维持着的局面,怎么可能说崩坏就崩坏?”
它嗤笑一声,“不过是一场交易。信徒出卖自己的信仰,换取神祗的庇佑;神祗收获信仰,增长自己的寿命。人类贪婪,神祗也是人,怎么可能一直平等地交易下去?总有一天,双方都会想变成对方身上的血吸虫,毫不留情汲取对方的血液,甚至,想钻进对方的骨头,吞噬对方的骨髓……到时候,想不反抗都难。”
“信徒怎么可能拥有这个力量?”
它大笑,“你不是感觉到了么?身体里那股可以跟神祗媲美的力量,很快,你就会为你的力量着迷,拼命获取更多更多……”
银藤:“……”他会被家教老师打死的。
这里确确实实是个悬崖,是神魔斩断与人界联系的地方。人体不可能永寿,不然吃掉太多东西,大自然自然不会允许。
银藤记得上辈子有句话叫j-i,ng神永存,就是这个道理。神魔在这里脱离r_ou_.体,从此以后不吃不喝,靠信徒信仰活着。如果有一天信徒不再供奉他们,他们也会有死去的一天。
然后就没有了,真的没有路。“神魔冢”不是真正的坟墓,神祗不会为自己的r_ou_.体修坟墓——明明自己还活着,修个毛线的坟墓?太不吉利了,哪有人诅咒自己进坟墓的?
他们直接把身体扔进深渊,任其化作春泥护花。当然,有一些比较有特殊爱好的,会把自己的身体做成雕像,受人供奉。不过想想就觉得恐怖,天天看着另一个自己什么的。一般神殿用的都是石雕。不过这个失真的厉害,明明“预言”里面,月亮神是男性,太阳神是女性……
所以,“神魔冢”可以说只是一块石碑,没有墓地没有墓道,完完全全只是一片被迫收尸的悬崖。
悬崖:我好命苦,没有人欣赏我雄浑状况的英姿就算了,你们还乱扔垃圾!
初赫没有多想,他不想再拿银藤冒险,搂过银藤的腰,三两下就略出坟地。
银藤:擦!你骗我!明明可以不走坟地的,你居然硬逼着我走进去!见过恶劣的,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怎么这么不听话呢?说好的我的人呢!
初赫寻了个附近小镇的旅馆,把银藤抱上床,“睡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银藤不安地抓住初赫的袖口,“我们去哪?你要带我去哪?”
初赫避开他的目光,“离璧花城越远越好。”
银藤心里一沉,“发生什么事了?”
初赫不说话。
银藤挣扎着要起来,被初赫硬压下去,他朝压在他身上的初赫吼道:“干什么!我要回去!回璧花城。我父母保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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