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展的女人,第三段近乎一模一样的开场白,顾清栀坐在离着二人老远的窗边,假装很专注的样子,把背尽量挺直,实际半个腰身微靠着椅背,就快要昏睡过去。
从今早起床,宁萧瑟就在电话里连威胁带诱惑,三十六番套路几乎试了个遍,非要让她跟着一起。
当时顾清栀头上炸着一颗四喜丸子,惺忪的眼似睁若合,挂了电话,将脸苦闷的皱成一个小老头。
她挠了挠脑袋,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转身把头扎进衣柜里,撅着屁股,在衣从里嘟囔:“他相亲,找我去干啥?这大兄弟可真不怎么聪明,心也大,都不怕被我搅黄了?”
伴随着余音未落,顾清栀的手不自觉的落在了一件连身裙上,这是她第一件,也是衣柜里唯一一件能上得了台面的服饰,尤为彰显少女曼妙而带有朦胧感的味道。
它的颜色是极浅极浅的幽蓝,如若一汪泉水,双臂薄纱质地,上面隐约印着些刺绣图案,收腰,下面是层层叠叠的欧根纱,不拖尾,只及小腿部位,整个裙摆即便不用裙撑,看起来也蓬蓬的,十分仙气飘逸。
最妙的是从裙子的右襟开始,斜斜的零落一排蝴蝶,一直到左腰的部位,错落有致,每只都是立体的,大大小小,各种花色,栩栩如生,仿若真的蝴蝶般轻轻停落在上面。
在买回来后,她曾试穿过一次,那时站在镜子前的自己头发松松的半绾起,粉面玉颈,薄纱丰盈而轻薄的层层叠叠在腿间,从中若隐若现出圆润莹白的小腿,她宛若只高贵优雅的天鹅,真的好美,好美……
哪怕她内心深处极其渴望穿上这件裙子,将什么见鬼的相亲对象都排挤出去,惊艳的出现在宁萧瑟眼前,可是,她却不能那么做。
即便他相亲失败,即便他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那也只能是对方的问题,或是他的眼光问题。
怎么样都好,可唯独有一点就是,原因绝对不可以是因为她的搅乱而无果而终,那样在她心里,也许自己将会是一个千古罪人。
“不行!”她手指微颤的从裙子上移开,咬紧唇,闭上眼,尽量不去看它,把手向着休闲装的地方去摸:“我得先在着装上做些改变……啧啧,我还真是用心良苦,碎冰冰,你说你要是过得不幸福,你都对不起我。”这话说得也是格外辛酸。
她左选右选,最终还是承认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衣柜里的衣服除了那件裙子以外,其余怎么搭怎么路人甲,完全没有特意挑选什么丑衣服的必要,毕竟,她那一柜子里全部都是丑衣服。
后来,她自暴自弃的穿上了一身……嗯……极其“荣辱不争”的衣服和裤子,把晨练回来的顾承允给惊着了,她无所谓的翻翻白眼,带着他“哪里来的生产队同志”的目光,满脸喜庆的出了门。
四十分钟后,当顾清栀站在宁萧瑟的面前,她的“用心良苦”被狠狠的一顿迎头盖脸喷。
“哪里混进来的农民工?”他凌厉而深邃的眼轻扫了一下,薄唇轻吐,随后就连瞄都不愿意瞄,他恨不得去看小桌上宁小奥摆的“蓝瘦香菇”布偶,也不愿意再多看她一眼。
这顾清栀就不愿意了:“什么意思?歧视农民工啊?农民工兄弟那么努力那么辛苦,人家的钱也是凭汗水一分一分浇灌而来,谁像你,压榨剥削别人!奸商!”
“什么就开始人身攻击了?我哪里歧视了?”他眉不蹙气不喘,十分淡定的说:“我十分尊敬每一位劳动人民,我的意思是说……”
他十分清晰的一句传来:“你穿了身八十年代劳动人民的服装,却长了一张配不上劳动人民身份的脸。”
“我……靠,你还真是骂人不吐脏字。”她深深的心塞,一脸痛心疾首:“有没有良心啊,我这还不是为了衬托你的相亲对象。”
宁萧瑟缄默。
良久……他忽然起身,抓起外套:“走。”
“干嘛去?”顾清栀被他的动作带的微怔,然后被他轻扯着胳膊拖走。
环宇商厦,他在其中有大支股份的项目,超市百货服装餐饮娱乐等等,集多元化经营的一栋商业地标,当顾清栀望着近在咫尺的大楼时,突然有些发懵。
“不是相亲吗?来这里是……”她解开安全带,说着说着突然恍然大悟:“哦!你要给你的相亲对象买礼物!”
她大大方方的拍他肩:“很不错啊小伙子,情商很高嘛!”
“白痴。”他皓白的牙齿中挤出两个字,随后又陆陆续续说出几字,组成句话,对着她说:“别拍我,穿着这身衣服,你这双手该去抡锄头。”
顾清栀撇嘴:“干嘛这么贬低我,也没那么差好吧?”
“那你还想多差?回归原始时代?用不用我给你做个草裙?那样更衬托对方,不仅衬托美丽,还衬托智商。”
他针针见血,嘴毒的很,把顾清栀的玻璃心戳碎一地。
宁萧瑟看着绕手指的顾清栀,她一脸委屈相,他不禁轻叹了口:“笨蛋。”
下了车,宁萧瑟带着她走进大楼,在进升降机的时候,他低迷的嗓音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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