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文。
“好,那就拜托喽。”
“希望不要搞得那么一本正经吧,总觉得很约束,我们都是年轻人,以后就做个朋友好像也不错。”
她盯着那行小字,心情复杂,一方面是觉得他人确实很好相处,当别人对她友善起来时,她不太能冷下脸来回绝,但……家里有宁老板那么个制醋能手摆着,每次他嘴上半点都不说自己不满意,只是用那对深邃而哀怨的眼眸一直盯着她看。
顾清栀脑子里一想到那种画面,就不太想和别的男人产生什么所谓的友谊了。
正当她思虑着要怎么答才能更委婉的时候,她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起来。
“喂。”她怕手机震动的嗡嗡声吵到大家,连忙接起来,将头低下,用手掩住嘴小声说道。
“嗯,什么?”
“好,知道了。”
简单几句,顾清栀便挂掉了电话,对面米团子把头从电脑屏幕后伸出来:“客户?”
“不是。”顾清栀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
米团子恍然大悟:“奥!了解。”说完便不再多问。
其实关于她和宁萧瑟的事,原本是不想告诉米团子这个八卦之王的,如果她知道了,那么就等同于全天下都知道了。
可米团子是顾清栀在这里最好的朋友,对她也是真心实意的,什么事都站在她这边考虑,两人相处的倒也掏心肺腑。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瞒天瞒地瞒空气,就连她爸妈都没看出来这事,可米团子却一眼看出来了,并且十分坦诚的问她:你和宁老板在一起了,那帅警察怎么办?
她顿时愣住了,提到郑乘风,她莫名有点扎心的感觉。
顾清栀突然觉得自己也挺自私的,还特别不要脸,明明郑乘风和宁萧瑟都是那么优秀的人,不管哪个,都是她所高攀不起的美好,可当两人偏都在她触手可得的地方时,她左也想抓右也想抱,哪个都觉得难以取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就连她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
虽然从来没想过和郑乘风在一起的问题,但想到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也许会失去他,她心里也确实挺难受的,可这并不能成为她在两人之间周旋的理由,事情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她有了宁萧瑟,就算她对那份友谊在乎到深入骨髓的程度,却也不能继续向郑乘风的方向多迈半步。
左右都是为难,她谁也不想失去。
这样想是不是……好自私?
思虑良久,她终是耷拉着脑袋弱弱回答:“可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啊。”
几乎是从深处涌上来一股痛彻心扉,流经五脏六腑,流窜遍四肢百骸,最后由鼻腔猛地酸涩终结,她蔫蔫的样子说着:“决定是我自己做的,路是自己走的,既然选了,我就要对宁萧瑟的感情负起责任。”
米团子脸上涌现出歉意,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及郑乘风,于是赶紧安慰她:“是啊,宁老板也是世上少有的好男人,你的选择会是正确的。”
米团子是除了宁萧瑟顾清栀以外,第一个知道他们真正确认关系的人,甚至比程思慕和宁小奥还早,但稀奇的是,这次她没有到处以传播最为乐趣,反而极其守口如瓶,就连别的刻薄女在茶水间说顾清栀下贱抱大腿的时候,米团子怒怼回去,都没拿这件事做文章。
自从她对米团子不藏着掖着,坦诚相交后,两个人之前的感情好像也更要好了。
她放下手机,两个姑娘不知怎么的四目相对上,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合着那个画面,顾清栀仿若一瞬间回到几个月前的午间,那时天气才刚见暖意,周末放假她和米团子一起出去逛街,中途休息的时候在店里喝奶茶,她忿忿细数起宁萧瑟对她做出的各种恶劣事件,惊得米团子瞪大双眼,不由感叹:“什么仇什么怨啊这?你刨他们家祖坟啦?”
“不。”顾清栀狠狠咬碎口中的椰果,然后回答她:“恰恰相反!这个人,为我们家修了祖坟!”
那是个有薄薄暖阳洒在身上的午后,两个人面面相觑,米团子听后反应了半天,才吐出了句至今听起来都手动滑稽的话。
她违心夸道:“宁萧瑟的行为堪称典范,爱她,就为她修祖坟……”
而后好不容易从修祖坟谬论走出来,她整理好桌面的书书本本,准备上楼,这时,她面前的电脑自动弹出每天的热搜新闻。
每次当它弹出来的时候,顾清栀连看都不看就直接关掉,可这次她刚想关掉,用余光轻轻一扫,不由愣住了……
特大加粗的标题十分醒目的打着:现社会的白细胞军团!榆城警方历经五年,终在本市打掉国内黄金悬赏级黑枭头目“花龙”,破绽竟由一张交易往来引出!
顾清栀开始的想法还没有那么深入,直到眼睛扫到“交易往来”,她心里蓦地一沉。
由于心虚,或者与自己的所作所为多少有些重叠,她还是怀着好奇之心点开。
可读着读着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味,越来越害怕,越读心里越打怵,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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