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利益面前迷失了心智:“他哪一处比我强?凭什么凌驾于我之上?我叔叔说了,如果这次我有功而返,那局长的位置就是我的,他?只有靠边站的份!”
“……”顾清栀微皱着脸,暗地在宁萧瑟耳边说了句:“他疯了吧?”
而后场面一度失控,明明此番来的目的是为了姜淮禅,可搞着搞着就起了内讧,反倒让原本的众矢之的白看了半天热闹。
面对眼前的闹剧,姜淮禅饶有兴致的吃瓜,其实没说几句的时候他就明白了,人啊,什么善的恶的,正义的还是不正义的,哪里没有自私到丧心病狂的人呢?
他看着觉得恶心,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落在他手里。但没办法,照目前的局面来看,不是他就是宁萧瑟,这两人总得有一个肯付出代价,否则这么僵下去,两个都没有好下场。
他从上面慢慢走下来,把副局手里的夹子夺过,紧接着又把顾承允的那份递到他手上:“你拿着他这份回去交差,字我来签,我也可以跟你们走,听从审判。”
“这是最后的让步,如果再不同意,那么我就调人过来,让你们全死在这里算了。”他面带微笑说请你去死的样子更令人发寒,只是寒中,莫名又透着暖:“可是你得答应我,不管事后你当局长也好什么也好,功可以给你,但你必须要在上面加一句话。”
姜淮禅指着宁萧瑟,语句字字如钉在木板上一般:“你要说他是你们的人,从开始就是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
“!!”语毕,在场除去副局长和他的跟班们,其余人皆目瞪口呆。
这么一说还要什么费尽心思的套路?直接从根本上就把所有罪名都抵消了……
之前顾承允也不是没想过这么做,可他毕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没有委派卧底的资格,同时受宁萧瑟身份的影响,即便他开始试着慢慢接受这个未来女婿,可却仍然心怀芥蒂,不能也不想完全给他洗白。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有姜淮禅这边逼迫,要么就按他说的做,要么就翻脸不认人,力保宁萧瑟。面前这位副局长也的确有这么个资格,去授予一个卧底的身份,为他破例进行赦免。
这样如同凭空引爆了几公斤炸-药般的言语,姜淮禅偏说得轻飘飘的,实在是让人想不到他此刻心中该是有多释然,亦或是对生活失望到何种程度,才甘愿如此牺牲,只为了一个并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宁萧瑟已无以往的敌意,但也不怎么友善:“你不用做到如此地步,我自己惹的事,自己来承担。”
“孩子做的事,自然是要由父母承担。”那刻合着雨声,两人的视线相接上,不知道是不是什么东西跑了出来,吸入鼻腔中微呛,逼得眼眶涨涨的。
姜淮禅撇开视线,又继续淡淡接道:“我知道我没资格以父亲身份自居,只当是为你母亲做的最后一件事好了。”
“如果她还活着,想必也不愿意接受你的施舍。”或许此刻的宁萧瑟才是真正的他,极尽冷漠,把刀子深深戳到别人心里连眼都不会眨,甚至还要来回搅动一下:“我们都不愿意承你的情,因为你要的回报,代价太大了,不仅毁了她的人生,也毁了我的人生。”
这句话紧紧扼住了姜淮禅的喉咙,令他喘不过气,就像缺水濒死的鱼,如果不是这些年的定力撑着,他几乎就要老泪纵横。
他一把抓过档案夹,打开笔帽就要签上去,边签还边飞快又赌气的对他说:“施舍?呵,真是用了个好词,我是有多大方,拿出这条命去施舍给别人?”
“你要怎么说随便你,施舍也好怎么也罢,我今天还偏施舍你了。”
“我就不明白我到底是错在了哪?每个我伤害过的人都跟在我身边唯命是从,我越是在乎,越是掏心肺腑要对他好的,一个个都对我恨之入骨,说我害了他们。”
“她是那样,你是那样,玉弦是那样,连姜雅醇也是那样……”
签着签着,他凌厉到带风的笔端骤然无力起来,人也无声的哽住。
这时,沉默许久的姜弦看不下去了,两三步杀出来抢下档案夹,此刻再抬头看,才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
她语调带着怒气吼着哥哥,音量却并不大:“你以为你这么做是在报复谁?很有意思吗?没有了你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姜淮禅一怔,随即强迫自己恢复正常:“你……有丈夫有女儿,未来还会有女婿,外孙,这些年我也没为你做什么,你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他看似把话说的很事不关己,可他手在颤抖,这些姜弦都看在眼里,她擦掉眼泪,声音哽咽:“你不活着,我过得这么好给谁炫耀?”
两人赌气的样子都很幼稚,说着自认为伤害对方的话,因为这兄妹俩都是矮不下面子的个性,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互相伤害了小半辈子的两人,他们其实是那么那么的在乎对方……
“你……诶……”姜淮禅去抢夺档案夹无果,不由叹气:“我这傻妹妹,自己过得好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身在其中就够了。”
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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