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先生,您好。”她转过身,伸出手,客气而礼貌地望向莫峰。
莫峰低头看了看她的手,纤细洁白,近乎透明,这是他曾经熟悉的一张手。
只不过曾经的那双手柔弱,这双手却带着坚定的味道。
莫峰的眸子沿着她的手向上,定在她的头发上。
曾经,她是一头长发如瀑般垂下,如今却已是短发不及耳。
苏筝笑了:“莫先生,您的样子,倒像是想起了什么旧人?”
莫峰定定地望着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莫峰的注视下,苏筝抬手,想撩起耳边的发丝至耳后,却在一抬手间怔住。长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那是上一辈子了。
自她重生到十年前,她便剪去三千烦恼丝,长发再不过耳。
十年了,为什么她竟然在莫峰面前下意识地做了一个上辈子才会做的动作?
莫峰摇头:“你不是那个苏筝,那个苏筝说要永远留着她的长发。”
苏筝抬头,眸子里隐隐有一丝凄然:“是的,我不是你认识的苏筝,我没有你的苏筝的长发。”
莫峰剑眉皱起,喃喃地说:“可是你却再次出现了,你说过再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他忽然抬起头,加重了语气,紧盯着苏筝,狠狠地问:“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祝他们幸福快乐?”
迫人的气势,凌厉的眸子,伴随着冰冷狠厉的话语,直逼的人步步后退无法喘息。
不过现在的苏筝当然不是以前的苏筝,现在的苏筝早已练就铜墙铁壁金刚不坏之身,现在的苏筝,有谁能伤她的心?
苏筝迎视着他冷厉的目光,薄唇轻轻吐出:“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我是受莫先生你家弟弟莫云先生的邀请,来参加莫家最得宠的孙子孙女十岁的生日宴会啊。”
她的声音,低凉从容,漫不经心。
那种漫不经心几乎瞬间激怒了莫峰。
他上前一步,猛地攫住她的下巴。
她的下巴尖尖的,一如多年前,捏在手里触感柔滑,以前的他总是在这个时候软下心来。
可是这次的莫峰却没有心软,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精致如瓷娃娃般的脸庞被迫抬起。
她的脸庞,白净光滑却透着疏离冷漠,仿佛他就是一个完全不相关的陌生人般,仿佛她根本没有被一个怒气正盛的男人那样捏着下巴。
她浓密修长的睫毛一如多年前的那一夜般垂下,但这次却没有丝毫颤动,她很平静,平静得犹如沉睡中的娃娃。
不过她当然没有沉睡,她轻轻启开嫣红轻薄的唇,慢慢吐出让他更为恼火的字眼:“放开我。”
莫峰忽然笑了,是冷笑。
他刚毅的脸庞慢慢靠近,再近,只要稍微再近一点,他的唇就可以碰到那抹嫣红了,但是他停下了。
他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口中吐出的却是轻蔑不屑的话语:“苏筝,你即使怎么变,你也是苏筝。”说到这里,他好像看到她低垂的睫毛有一丝颤动,但随即便归于平静,平静到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冷厉的盯着她,继续说:“苏筝,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孩子面前?你怎么可以?!”他的声音并不大,但那质问声低沉有力掷地有声步步紧逼。
苏筝终于抬起眸子,她的眸子清亮而大胆,她直视着眼前怒气迸发的男人,低缓沙哑地说:“不错,我是苏筝,可是我为什么不可以来?”
莫峰再次笑了,他这次笑得很讽刺,他饱含挖苦地说:“苏筝,不要忘记当年是哪个女人为了金钱背叛了我,又是哪个女人为了金钱舍弃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你难道全部都忘记了?”
苏筝清亮的眸子掠过一丝伤感,但那点伤感犹如飞鸟划过水面时的一点波纹,隐隐约约,转瞬即逝。
她淡淡地开口:“那又如何?”
莫峰不禁蹙起了眉头:“苏筝,你简直不是人。”他下了这样一个的结论,然后他再进一步:“我真怀疑,你是女人吗?你有女人的自觉吗?”
苏筝也笑了:“你可以这样认为,我无所谓。”
她嫣红略薄得唇笑起来很诱人,犹如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待人采撷。
莫峰的目光便落到了她的唇上,他忽然觉得这个唇实在可恨,这个女人的淡定从容实在需要打破,于是他低下了头。
手中捏着她的下巴,感受到她想挣扎,但他捏得更紧,很快苏筝好像就放弃了,闭上眸子。
莫峰的唇覆盖上那抹嫣红,那抹嫣红有点冰凉,一如多年以前。
他覆盖上,用自己的唇轻轻揉磨,然后忽然强迫她分开双唇,于是他的舌头侵入里面。
她的唇里面,滋味也如多年前一般的微甜,他细细品味。
苏筝闭上眸子,一动不动,任凭这个男人任意施为。
很多年前她就已经明白这个男人的霸道和不容拒绝,不是吗?即使多年后她早已不是原来的苏筝了,可是他依旧是原来的那个莫峰。
莫峰vs苏筝,莫峰永远是侵略性的霸道。
但苏筝就应该是容忍和退缩吗?
苏筝睁开眸子,眸子里是势在必得的坚定。
这一次,她势必倾尽所有,只为了争取她想要的。
莫峰的舌慢慢退出了她的口齿间,他低眸盯着她因为被侵略而有了一抹润亮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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