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苏筝,总觉得莫峰太过冷硬,冷硬到让人不敢靠近。
这一世的苏筝,以一个历经沧桑的心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也许同样可悲。
也许没有苏筝靠近的那个莫峰,会和一个家世优越的女人订婚,然后两个人过着或幸福或不幸福的婚姻生活,一起磕磕绊绊走过一辈子。
可是苏筝来了,苏筝以一种高傲而又低下的姿态,重新来到他的身边了。
莫峰,你说你是没有办法原谅苏筝的,那么你想怎么样?你心里,又想要怎么样的结局?
这一晚,两个人的体温默默地温暖着另一个人,但心却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她的心事他不会知道,他的心思她又如何去琢磨?
当他在她体内释放的时候,闭着眸子的她好像听到了他喉咙间一丝痛苦的呻吟,于是她睁开眼望向那个趴伏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却看到他也闭着眼睛,蹙着眉头,似乎愉悦又似乎痛苦。
这一夜,两个人只做了一次,便谁也没有说话,默默地各自占领了一半的床,然后各自怀着心事睡去。
睡到半夜时分,苏筝做了噩梦,梦中自己盯着那染红的木雕娃娃,眼前一片红,她拼命地想挣扎着身子坐起,可是就是无法动弹分毫,于是只能再拼命挣扎,边挣扎边恐惧地想,原来之前的十年都是在做梦,其实她还是那个被撞倒在路边无奈离世的苏筝?
这个世上哪里会有再一次的机会,哪里有什么重生?
于是想到这个,然后万念俱灰,泪水潸然而下。
正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耳边有模糊而焦急的声音在呼唤着她的名字,然后身体在被摇晃。
她在这呼唤声中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不是那种朦胧的红,而是黑乌乌的,可是黑乌乌的中依然能看到一个男人焦急的脸庞。
是莫峰,莫峰正摇着她的身子,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
莫峰见她睁开眼睛,摸了摸她汗湿的额头说:“你怎么了?”
苏筝在暗夜的朦胧中看那莫峰一脸的关切,又摇头看了看周围摆设,这才回想起一切,于是猛然醒悟自己这十年重生并不是梦,那摆脱不掉的红色才是真正的梦。
原来一切并不是假的,她还是可以弥补,去挽回的?
于是这一瞬间,泪水再次涌下。
莫峰看着她的先是惶恐后是哀伤的脸庞,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抹了抹她滑下的泪珠,低声问:“你是做噩梦了吗?”
苏筝却忽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于是倔强地翻过身子,扭过脸去,这让莫峰的手落了个空。
莫峰的手,停顿在空中,他只感到自己的指尖有些微的凉意,这是被那个女人的泪水染湿的。
他收回手,继续躺倒在床的一边,听着那个女人小心地掩盖着自己的抽噎声,然后感觉到她几近无声地擦掉了泪水,再然后床的那一边安静了下来。
莫峰觉得她应该没有睡着,因为床那边是那么安静,连一般睡觉的人正常的喘息声都没有。
他低叹了声,想说什么,可是又觉得他们之间千言万语也说不清楚。
这个女人,十年之后再相见,他早已越来越不懂她了。
不,也许十年前,他就不懂她,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后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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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一直很安静地侧躺在床的一侧,她呆呆地想着心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沉入梦乡,这一次倒没有梦。只是到了仿佛到了一个命定的时刻,她又准时地醒了过来,她抬起手腕,在黑暗中看向自己的腕表。天太黑她看不清楚,但她知道现在应该是凌晨五点。
由于半夜噩梦的事,她有点不太想站起来惊动旁边的莫峰,于是忍着不起身,也不去吸烟,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等到天亮。这对苏筝来说的确有些难熬,毕竟这是将近十年的习惯。
她正盯着根本看不清楚的天花板,却忽然听到身边的人开口问:“你醒了?”是莫峰的声音,低沉嘶哑,听起来是刚睡醒的样子。
苏筝身子一僵之后,低声说:“嗯,醒了。”
谁知道莫峰却忽然大手一伸,将她直接翻转过去,让她直接看着眼前的他。
屋子里已经有些泛白了,她能看到他蹙着眉头望着自己沉思的样子。
他看了她一会,低声说:“你睡眠不好。”
苏筝禁不住笑了,这个问题太过没有营养,于是就要重新翻过身去。
莫峰却不让她翻过去,继续问:“苏筝,我们在一起两个晚上,你都在同一个时间醒来了。”
苏筝被他说破,干脆挑眉问道:“是的莫峰,我睡眠不好,我做过错事所以会做噩梦,但你要关心我的睡眠问题了?”
莫峰闻言沉默了下,扭过脸去冷硬地说:“你不必这样说,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谁关心谁这件事。”
苏筝无声地笑了,不错,以交易的名义,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谁关心谁的问题!于是她扭过身子去,闭上眼睛做睡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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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彻底亮了,苏筝起床的时候,莫峰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她起身,穿衣,然后走进洗漱间洗漱。
当她走出洗漱间的时候,看到莫峰还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自己,她不禁笑了:“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莫峰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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