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界女君,这样不清不楚地恐流言四起.......”
“流言?”他扬声皱眉道“何惧?”
我咬唇气结,他作为上古神祗自然是无所畏惧,但我日后还要在这三界行走,怎么能不有所顾忌。
我有些恼了,问道:“魔尊究竟想如何?”
他定定地看着我,认真道:“你可知本尊万年来从未在人前如此失态,子霁。”
我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他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四万年前也好,四万年后也罢,不论多少个四万年,我想,我怕是爱慕上你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清晰的瞳孔里只装下了我一人的影子,满满当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手足无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涨红着脸,不敢回话。
“平日这么胆大的人,现在怎么了?”他笑着挑衅道。
我只觉得头脑里乱糟糟的,心跳的格外的快,气息皆乱了:“你,容我想想......”
他也没有急着要个答案,笑着挽住我的胳膊道:“好,那如今本尊就凭着子霁女君追求者的身份陪你会友,可成?”
“随你”我心下紧张,加快了步伐,不愿等他。
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尽,他可恶的伸手又戳了戳。、
“你这人!”我又羞又恼,恶狠狠地瞪他。
他倒浑然不觉方才的做法有何不妥,又摆出了一副地痞无赖的样子,半眯着眼睛危险的打量着我:“如何?”
“混蛋!”我啐了他一口,虽然这话在心里我已骂了他无数遍了,但如今就这么当着他的面脱口而出,这感觉还真是痛快!
他假意托腮思索道:“哦,你这个形容倒很别致,本尊不反对。”
我被他气得笑了出来,揶揄道:“我曾一直以为魔尊是个多么清高寡情的人物,没想到传言有误,是本君识人不清哟!”
他也笑道:“若是你早前便明白,就可离本尊远些。现在才知道了,晚了!”
他一副狗皮膏药的做派,我明明该厌烦的,此刻却觉得心中像酿了罐蜜糖,连头发丝都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条加快,来一剂狠药
☆、难处
渺芜的水神宫坐落于十二重天,与我的樱云殿相连。自她四万年前承袭官位后倒也与我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情分更是不必说的。
她这般闹腾的一个人,知晓了我搬到下界去住,定是要吵着责怪我没事先同她通个气儿,最不济也是要后着脸皮来蹭吃蹭喝一番的。未曾想只是来了封书信说是改日再聚,不免让人生疑。
定是被什么事儿给缠住了!但她这个“天宫第一号闲人”又会有什么事儿呢带着这股子心思,也就敲开了水神宫的门。
伺候的仙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只是低头时脸颊上却飞上了两朵红霞,我偏头看了看站在身侧气定神闲的魔尊,心下不免气恼:他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藏拙呢,白白招人惦记!
一绿衣仙娥引路将我二人带至宫殿花园处,渺芜正坐在花园里手托香腮,面露愁容。
我挥退一干侍从,忙上去询问:“这又是怎么了?今儿这样子可不像你一番做派。”
她哭丧这张脸,刚想同我回嘴,看见了立在我身后的钟琰,不自在的理了理衣服,怕错了什么规矩,道了声:“魔尊万安!”
钟琰平日里也是架子拿大了,千篇一律的点了点头。我心里有些瞧不上眼:装的这副寡淡样儿,方才不知是谁同个泼皮无赖似的。
“你无须理他,有什么话同我直说便是!”我伸手将她的双手拢住,挡在钟琰面前,免得他搅了我们朋友谈心的气氛。
“这......”渺芜有些犯怵,也是,毕竟钟琰在天界一干女眷的心中都是传说级的人物,同这样的人在一处哪有不紧张的?
我转头也看向他,他似乎在很认真的审视渺芜,表情严肃,但这点小心思又哪里能瞒得过我去,这分明就是神游太虚去了!
我象征性的朝他福了福身,提议道:“不如这样如何?魔尊在水神宫里仔细参观参观,我同水神去旁边儿的亭子聊聊体己话!”
渺芜拉了拉我的衣袖,恐是怕我冒犯,我抚了抚她的手,示意她宽心。
“也好,本尊自行走走!”钟琰回绝了上来伺候的是从,自己一人背道而行。
他一离开,渺芜便再没了顾忌,拉着我的手急忙问:“这是什么情况?你同那魔尊发生了何事?”
这,这怎么好开口,我为难地咬着唇瓣道:“能出什么事儿啊!......”
“你可别瞒我,实话实说。”她虎着张脸,看样子是打算逼问了。
我自知出了泰苍宫的那档子事儿,天宫里怕是也兜不住了,遂也不打算瞒她。与其叫旁人嚼舌根子传到她耳朵里,不如我今日自己老实招了,就小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同我在君瑶山小住了几日。”
“什么?你竟同他同住一处!”渺芜猛地起身一个不慎打翻了面前的茶水,又是好一番惊天动地。
瞧上她瞪圆的眼睛,我委实不好意思,报郝道:“你快别嚷!让人再听去了风言风语!”
她回过神来,眉眼飞扬,嘴角含笑,偏头低声道:“魔尊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这是用了什么好计策唬得他就这么安安稳稳地从了?”
我笑骂她不正经,兀自用力推了她一把,嗔道:“胡说八道,这其中弯弯道道可不少,哪里就成了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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