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错就不会被查,不必一直战战兢兢。”
那几个人都投来目光,忐忑地看了他一眼。
他身上有种格外笃定的气场,令他威慑的时候有足够的压迫感,但安抚的时候又有足够的沉稳感。
秘书顿时觉得他可能很好说话,嗲嗲地问了句,“警官,你们这回过来主要是为了查什么呢?”
韩纵却没有再回话,只是转身走了。
某种程度上,他情商的确蛮高。对自己的下属,他当然会要求严格,讽刺批评样样不手软;但对于外人,他并没有锋芒毕露,也不会在这里跟警察抢风头。再者,对一些弱小的无辜者,也不会没有耐心,始终还是相对温和。
检察官要跟形形□□的人打交道,时不时还需要别人辅助或取得民心,如果太唯我独尊,必要的时候并不好办事。
那个女秘书跟他还走了蛮远,后来韩纵说了句什么,她才停下脚步。
陈易澜当然没跟,但目光有点往那边瞟。她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是下意识。
杨治走过来,说:“陈律,你跟助理去楼上坐会儿,稍微休息下,要么在警车里等也行,我们要去取证,爬下水道的,你就别去了。”
陈易澜问:“那我可以过去看吗?”
“韩检只说不让你下去,倒没说不让看,你想过来就过来。”
他们去了二楼最右侧的办公室,因为是很老式的设计,排水口还是那种铁缝状,整个卸下来后,大概有半米长宽的空隙,男人卡一卡还是能顺利下去。
里面的味道很重,所以他们都带了口罩。
内行人都知道,建筑的外部和内部其实一样重要,所以地下管道的复杂性和宽广性超乎想象,里头丝毫不逼仄,恰恰相反,空间很大,三个男人同时走都没有问题,只不过不能并排。韩纵一下去便环顾四周,很快就确认里头的空间对于偷运来说已经足够。
他们戴了那种很特殊的眼镜,可以在黑暗处清晰辨认血迹和指纹,所以取证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采集到指纹后,跟周洲成的一对比,如果合上,那就是铁证如山,接下来就只要量刑判刑。但如果没有合上,那就还要继续查。以韩纵以往的经验来看,并不会合上,他们没那么蠢。
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部门负责人渎职,犯不着检察院亲自出马,警局直接搞定就行。检察院一旦派出人手,那就是重案,因为之前他们那边已经有风声并且也暗暗收集了不少证据,这的确是一起自上而下的严重渎职,其中还涉及腐败和贵重文物走私。这些更隐秘更重要的资料,韩纵是锁起来的,没有给警察看,就连陈易澜也无法得知。
三个男人效率奇高,十五分钟后就取完证爬上来,杨治说已经把路线摸了一遍,的确可以从地下管道通向大街的北路。这种金蝉脱壳的法子被居心不良的人掌握,无异于直接捡钱,又比贪污腐败更加隐蔽,怪不得能吸引一堆同伙。
韩纵扔掉口罩和手套,站那儿洗手。
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侧脸看起来格外沉稳,略微拧着的眉头显出几分肃然。警官主动问是否发现别的异常,但韩纵只是摇头。
鉴证和匹配指纹交给当地警局全权负责,韩纵暂时得以脱手,又交代杨治今晚务必把报告赶出来。现在杨治就敢拍拍胸脯保证,您放心一定没问题!
韩纵跟陈易澜离开时,已经下午两点多。还没走到停车场,他手机就又响了,一看来电显示,这才记起还有一档应酬。
他把陈易澜送上车,安排司机将人送到高检院。
“你先回去,我还得办别的事。”
她点头。
他从车窗看着她,温柔嘱咐,“中午要好好吃饭。”
她似乎又点了下头,但也像没有回应。
车子很快开走。
她一个人靠在后座,感觉比之前舒服多了。韩纵坐她身边还挨着时,她总会忍不住紧绷。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也不是厌恶抵触,而是……某种很复杂的感情,根本说不清。
不知俩人怎么就从青梅竹马变成现在这种进也不行退也不得的别扭境地。或许他没觉得尴尬,相反还很享受,虽然摸得着吃不着很吊胃口,但对她,他有的是耐心,而且偶尔的逗弄似乎也别有情趣。
抵达高检院,陈易澜跟司机道过谢,便去地下车库找自己的车。
她独自坐在驾驶位,将平整的裙摆往上卷起,低头一看,袜子已经被拉扯地勾了丝。她只好整个脱掉,又发现蕾丝罩住的皮肤竟有好几道指印一样的红痕。
怪不得她当时感到很疼,他这力道真是恨不得把她掐出水来。
想到之前那厮缠的情景,她又忍不住感到大腿发麻,下意识地想要紧紧合拢。
她把裙子放下来,指尖微颤地抚正。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底下流着血呢脏兮兮的,他还一个劲地往里伸。而且,他那指尖好像还轻轻碰到……
她深吸一口气,将某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逐。然后带着化妆包去卫生间,将自己重新拾掇了一番。
下午还要上庭,她没时间吃饭,又刚好看到车上还剩一个三明治,是她早上给韩纵买的。拆掉吃完,然后驱车赶往法院。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周五开始,每晚八点,准时日更
☆、开庭
12
陈易澜抵达时,律师团其他人也已到齐。
她走在最前面,一身黑色正装昂首阔步,身后还领着一拨西装革履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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