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要批复,只是冲她轻轻点了下头便错身而过。
陈易澜是过来开例会的,代表中建纪检的秘书处,要把近期已经处理和正在参与的案件做一个详细汇报,除了中建当然还有其他的公务单位,都要一一发言。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种大会议很耗时很无聊,毕竟每次都能学到新知识以及别人宝贵的经验。但相比之下,她更渴望跑现场,实打实去考察每一起事故,将它的前因后果都查得一清二楚,这是光听学不来。但这种活儿被认定为重活,一般都交给男的去做,她一度很希望自己是个男的。
才上午九点而已,很多人这时候才上班或从睡梦里醒过来,但韩纵已经推进了三个案子,而且每一个都是实质性的进展。
从领导的办公室出来后,他又立刻接到另外一通电话,是工地现场的同事打来的。
“韩检,我们今天查完了。”
他言简意赅:“结果。”
“这里的文物应该是被偷走的,然后窃贼从地下管道翻出去,那些排水管能通到大街上,再翻开井盖就能成功逃走。嗯……接下来应该要去交通部调出监控,嫌疑人肯定会被摄像头拍到。韩检,我现在需要你给个批复,然后拿着去……”
“去交通部丢人现眼?”他直接打断,声音不带温度,“要去你自己去,别砸我的牌子。”
下属被他怼得一愣,一时都不敢轻易回话。
韩纵一径道:“第一,什么叫应、该?查了这么久我要的就是一个确切结论,结果你跟我说‘应该’?”
下属咽了咽唾沫,“韩检,我确定是这个结果,只是……我现在没习惯过来,说话就还是客气软和。”
“那你干脆别在这待。”
“……”
“第二,你到底有没有脑子,知道很多井盖是钉死的吗?翻开逃走,到底是你自己臆想的还是真有证据?”
下属弱弱地回道:“推、推测的……”
韩纵听完,不屑地冷哼,“这叫‘推测’?要都跟你这样不负责地‘推测’,高检院形同虚设。”
“第三,监控并不是24小时都开,你确定是哪个时段了么?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去麻烦别的部门,让他们来帮你大海捞针,你自已干什么?”
可怜的年轻人都没来得及好好解释一句,就先被批了一通。他被骂得有点难受,但也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憋屈,怪自己竟然跟了个活阎王。
“韩检……我今天再重新查一遍好不,仔仔细细地查,然后晚上给您回复可以吗?”
韩纵却冷冷道:“不可以。”
他说话毫不客气,透着一股威严。下属根本不敢去抗议。
“今天上午必须交差,至少给我把初检结果写出来。”他低头一看腕表,“你还有四小时。”
年轻人感到十分为难,手心都开始冒汗,“拜托您,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还在试用期,就讨价还价?工作任务没达标,直接开除,你懂么。”
下属顿时变得激动焦虑,“我懂!韩检我求求你,宽限我一阵子行不行!我今晚熬夜也会把结果给你,”他顿了顿,语气里的苦涩几乎要透过电话溢出来,“您知道我很看重这份工作,考了七次才进来,家里还有个妹妹要交学费……”
可韩纵根本不想听,“这里不是慈善院,更不是收容所。”
年轻人被堵地无话可说,又气又委屈地哽了哽,哀怨地挂掉电话。
韩纵放下手机把助理叫过来,平淡地吩咐接下来的行程和任务。
“九点半,医疗组内部决议会,现在就通知下去;十点,财政局的人要过来点税,资料都提前准备好;十点半,拿着这本批复去挨个查人,访谈全部记录好;十二点半,去见三湘公司的人,提前订好餐厅,六个人,我去不去暂时不定。”
助理点头,“好,我这就去安排。”
又从办公室到会议厅,他长腿一迈,步履生风,同时指尖还快速翻动,低头浏览一沓厚厚的文件。
一到会议厅,协警队的四个人就齐刷刷地站起来,对韩纵敬礼,“韩检好。”
他只是略点了下头,没有任何寒暄、客套,一贯地开门见山,“案件编号t00220170711,贪污腐败的证据全部在这,包括所有的银行账户、相关人员、实物证据等等。”
他把手里文件啪一下放在桌上,“接下来要判刑并执法,但现在他人已经溜到国外。我要你们仔细浏览这些文书,一小时内必须完成,确认无误后直接在上面签字,然后给我把他逮回来。”
“是!”
他只用短短半小时就将这些任务分轻重缓急安排好,然后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
陈易澜应该还在开会,她坐姿一向很端正,微微挺胸,双膝并在一起,侧身的完美曲线清晰展露。她身上有股暗暗的香味,不是香水,而是自然诱人的体香,凑近可以隐约闻到。
坐她旁边的人真是幸运,韩纵心想。他穿过敞亮的走廊,转身之间,却在拐角处看见她一人站在门外,双脚紧紧并拢,背部还贴着墙。
会议显然并没结束,但她不知怎么就先跑出来,然后频繁四顾,间或还蹙眉,一只手摁在小腹上。
只要一瞬间,他就知道她发生什么。
高检院女的太少,半天都等不到一个,韩纵是她在男性里面最熟的,她见他过来,轻轻打了下招呼。
她刚想问,能麻烦你把我带走吗。结果韩纵一靠近,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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