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稳定住自己,“我没事。”
那阵诡异的麻木持续时间并不长,大概缓了三分钟,她的知觉又慢慢回来。
交警过来敲窗,“这里只能短时停,你再这么耗下去,超过半小时,我会给你贴罚单。”
她指尖还残留着麻木感,但仍旧点了点头,“十分钟后我就开走。”
交警看到她车头时还啧了声,“灯撞裂了你知道吗?”
没出车祸已经是万幸,还奢求什么。他看到陈易澜松口气,无奈地直摇头,吐槽了句“女司机”。
这前前后后一耽误,可就是半小时,平常这时候她已经到家。母亲打电话过来问,她当然想接起,可双手还有点抖,刚拿住就摔了下去。安琪给她捡起来,又按下免提。
陈易澜冲她挤出一个疲惫而感谢的笑,然后慢声细语地跟陈母讲起来,“妈,我还在路上,就快到了……今天下午开会,六点半才下班,所以就迟了点……嗯好的,我会开慢点注意安全,要不你先吃吧……好好好,我不会急的。”
挂了电话,安琪又问:“要去医院吗?”
陈易澜正欲说“不用”,但还没开口,手机又响了。这回是韩纵。
她当然不想接,但安琪哪懂这些,又眼疾手快地给她摁了免提。
“在哪?我得跟你讨论一下案子。”
她迟疑片刻,没言声,但傻兮兮的安琪又替她开了口,学着她方才的样子,柔和回答:“陈姐姐还在路上。”
韩纵肯定一下就听出来,果然,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在、哪?”
陈易澜彻底不想讲话,甚至头发开始发麻。
安琪环顾四周,发现迎头就是“星辰大厦”,于是她直接报出这个名字。
陈易澜本来只想歇个十分钟然后开走,这样就算韩纵过来也逮不到她,结果对方竟在十分钟内飙了过来。
他是过来逮安琪并且跟陈易澜商量正事的,眼眸里自然没带私下的那种笑意,就一派正经的模样,于是那张俊美的脸显得有点冷峻,结果他打开车门,一看陈易澜发白的脸色和僵硬的双手,脸色迅速变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他目光太过逼人,她下意识地回答:“我也不明白,突然一下四肢发麻……”
他来得雷厉风行,连西装外套都忘了穿,此刻更是将正事甩到脑后。虽说陈易澜看起来并无大碍,但他心情就是很糟糕,声音也跟着沉:“跟我去医院,现在。”
陈易澜说:“我要回家,我妈在等我,我明天自己会去。”
他根本不理,伸着双臂将她揽出来,塞到自己车里,然后一脚猛踩油门,车子奔着医院直冲。被押上去的过程不到一分钟,陈易澜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车子就已经开了起来。
她什么也不说了,就疲惫地靠在副驾。
彼时已经七点多,天色暗下路灯亮起,韩纵的脸色被路灯一掠而过,默不作声的样子看起来有点阴沉。
她虽闭着眼,但大脑完全没有休息,一直在琢磨怎么回事,她觉得可能是工作太辛苦,长期熬夜食欲不振,这下可糟糕了,韩纵又要骂骂咧咧,他前几天还说不喜她干这个,这回可真是逮到现成的论据。
她心里突然开始不安。
俩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挂急诊,医生三两下得出结论,没有病,大概是神经紧张、压力太大导致的。还说这种情况在都市白领里头很常见。
医生又问:“你们是夫妻吗?”
韩纵刚想说什么,但陈易澜抢在他前面,“不,只是普通朋友。”
医生哦了声,便没说那句,“夫妻就去孕科查一下,孕早期缺乏叶酸或微量元素,也会导致四肢麻痹。”
从进医院到离开,韩纵都板着一张扑克脸,陈易澜跟他说谢谢,他都不理。
坐上车,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韩纵问:“回陈宅还是市中心?”
他从没给过她选择,一直强硬地塞给她或者逼她接受,突然这么一下,她莫名怵得慌,“陈宅,我妈还在等我……”
她以为韩纵只是嘴上问问,实际还是会借这个机会回那边,甚至把她抓进自己屋里。但结果韩纵没有,真的给她送到本宅。
之前俩人有过几次争执,但韩纵都没有真正生气,其实每次私下相处,他都是话多的一方。但这回却如此反常,不管是去还是回,一路都不吭一声。
这种诡异的气氛,令陈易澜都开始莫名心虚,甚至说了句,“我会注意加强自己身体。”
韩纵嗯了声,听不出喜怒。
到达目的地,陈易澜说声谢谢就立刻下车,心神不宁地往里头走。
结果快走到客厅,突然听到韩纵在身后喊自己。
她转过身,他哼哧哼哧地停下,将一小袋药塞到她怀里。
刚刚她下车太匆忙,医生开的药都落在后座忘了带。
她看了他一眼,说:“谢谢。”
妈的,好像除了两个字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韩纵心想。
但下一刻,他还是猛地抱住她,把人摁在自己怀里,紧紧的。
陈易澜知道,韩纵今晚是真生气了,发生这种事时,他好像比她自己还要紧张百倍。所以她罕见地没有推开他,而是沉默下来。
他沉闷地开口:“不要再有下次,万一在马路正中央,可不会这么幸运。”
他嗓音似乎透着沙哑,但又有一种难言的克制。陈易澜说我不会。
他把她抱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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