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转一圈,一会儿就回来。”
沈庭舟去值班室转了一圈,跟值班人员要了厂房和库房钥匙,去里面检查了一下安全隐患,最后绕到厂院后面的小河趟了趟路,觉得应该没问题了,才转身回去。
里里外外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等他回到二楼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屋子里竟然整洁了不少,卫生间里的洗衣机正在哗啦哗啦地搅着衣服。
而祁欣则站在那一排置物架前,挨个观察那些木雕作品。
架子上的摆件琳琅满目,盘龙壁,观音像,弥勒佛,松鹤延年,如意,笔筒,首饰盒多种多样应有尽有。
祁欣摸着一柄花梨木如意摆件看的出神,柔柔的日光照在她的侧脸上,仿佛朦胧光晕一般,将原本就线条柔和的侧脸映衬的如水一般涓涓温暖。
此刻的祁欣就像从神话中走出的田螺姑娘,在一片温暖阳光的映衬下是那么的美丽动人,沈庭舟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词——岁月静好。
他不确定这个词贴不贴切,但祁欣就是给了他这种感觉,有多少次,他都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不退不进,就让他这么远远地看着,这份不属于他的,却要妄图占有的,温暖。
“喜欢吗?”沈庭舟忽然出声,吓得祁欣本能缩回手转头看她:“喜欢就送给你。”沈庭舟靠着门框笑眯眯的说。
“你就把我当小孩儿糊弄吧,这些东西商标都烙上了,编码也贴好了,这分明就是给人定制的成品,我拿走了你怎么跟客户交代。”祁欣歪着头指指这一柜子的东西。
沈庭舟耸耸肩,无所谓的说:“再雕一个就是,你喜欢的话就拿走。”
祁欣摇摇头:“不要,这是别人的,不是我的。”
“那你想要什么,我雕给你。”这一刻,沈庭舟忽然很想亲手送点什么给她,他自己没别的手艺,也就会雕个木头。
祁欣抬起胳膊晃了晃,笑得一脸满足,说:“你已经给我最好的了,”
沈庭舟的笑容有些牵强,顿了顿他只说了句:“你喜欢就好。”
洗衣机依旧在孜孜不倦的滚动着,沈庭舟扶着祁欣一瘸一拐地下楼,嘴里也没闲着:“你就说你,腿脚不方便还去收拾屋子,摔着怎么办。”
祁欣紧紧抓着沈庭舟手臂,用拐杖支着下了一个台阶,说:“蹦呗,我都跟你说了,我蹦着走也可利索呢。”
“拉倒吧你。”沈庭舟用力撑了她一下,帮着祁欣迈下最后一个台阶,然后把人安顿进轮椅:“你再把那只脚崴了,我怎么跟伟新交代。”
祁欣有些不服气,噘着嘴可又无可辩驳。
一楼工作台上正放着一块硕大的木头,白皮已经被剥离开来,通红的木心材料上明显调出了威风凛凛的关公造型,美髯公正撩着半面胡须,圆睁虎目看着自己。
祁欣不是不知道沈庭舟是做什么的,但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很好奇的。
前世她遇见沈庭舟的时候,他已经是阳市一家不起眼古玩店的老板,进进货,出出货,很少再见他手握雕刀。
那时候祁欣就知道他是在阳市生意失败才回的老家,而且因为这个好像还跟家里弄的很不愉快,祁欣也是从徐伟新那里听说的,让沈庭舟放下雕刻刀的原因,是因为他爷爷的去世,但具体怎么回事她就不清楚了。
祁欣忽然发现,对于沈庭舟的家庭情况,她竟然一点都不了解。
☆、约会
沈庭舟推着祁欣在厂子里转了一圈,跟她讲哪里是车间,哪里是烘干窑,哪里是库房,哪里是员工宿舍。他们每天都做什么,大致是什么流程,他自己主要负责什么。
怕祁欣闷,在往厂区后面走的一路上,沈庭舟絮絮叨叨地把整个厂子给祁欣详细介绍了一遍。
祁欣仔细打量厂区结构,心中暗暗将沈庭舟说的一字不落记在了心里。
“只要是经过你手的木雕价格就会翻好几倍啊,沈叔叔好厉害!”祁欣弯着眼角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也没有。”他只是陈述了事实,但总觉得会被祁欣误解成自吹自擂,讪讪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都是被吹捧出来的,我跟其他雕刻工没什么区别。”
“好就是好,这是事实,有什么好谦虚的,反正我觉得你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祁欣毫不吝啬地夸着他家沈叔叔。
沈庭舟嘴上不说话,但被祁欣这么认可和夸赞,无论是真是假,他都是受用的。
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心嘛,再内向的男人也都是有的。
沈庭舟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无意间所说的所做的,俨然像一只开着屏的公孔雀,奋力地在摆动着尾巴无时无刻地向他心仪的雌孔雀展示他的优势。
他希望祁欣看到的是他的好,他想在祁欣心里留下一个完美的印象,无论是叔叔也好还是什么其它的也好,都是成熟稳重的,可以依靠的,高大的形象。
被沈庭舟推着绕过厂房,一条水泥小路尽头,祁欣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以及带着水汽的清凉微风。
“厂子里的员工发现的这个地方,他们没事干常来这里聚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弄,所以就让值班小刘给我准备了一下,也……”沈庭舟一边解释一边往前走,当看到那个硕大遮阳伞的时候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是这么跟小刘说的:“你们在房后头平时都怎么玩?东西有吗?给我准备一份,我一会儿带朋友过去。”
沈庭舟觉得他应该是没交代明白,或者小刘应该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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