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儿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担心纪燃手里那一张张纸,可想如今健全的法律能给违法乱纪的人造成多大威胁。
她不相信,纪燃可以全身而退,而她又希望他可以全身而退,所以她辗转反侧,久久不眠。
就算是单纯的打架,造成对方伤残,到达一定级别,也有刑期在等着你。
布丁越想心越乱,到现在,已经连基本的冷静都难以在她脸上找见了。
*
闫笑看着布丁踏进家门,扭头去找纪燃,把布丁情况一一说给他。
“……还有就是她做了一个鉴定,还是chù_nǚ。”她说。
一直随性坐姿的纪燃倏然一僵,脸色沉下来,“chù_nǚ算个鸡-巴?”
卢盛跟闫笑使个眼色,让她闭嘴。
闫笑拒绝接收,“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个,但你也要站她角度考虑,她当然希望,她是你的。”
她再说什么,纪燃都没有再听,抓起件衣服,往外走。
卢盛赶紧跟上去,“你去哪儿?”
纪燃伸手挡了他一下,“别跟着我。”
闫笑喊住卢盛,“让他去吧。”
卢盛扭头一脸不悦,“去什么啊去!我下午就该跟着他!”
闫笑坐下来,给自己倒杯水,“你能拦住他吗?”
卢盛哑口,退回来,坐下。
纪燃下楼,开车到北区,芳馨园,布丁家楼下,却又迟迟不上去。
他想见她,又怕,虽然闫笑已经跟他说,布丁什么都知道了,但他还是不敢面对她。
虽然,他不觉得他错了。
站在楼门口,踟蹰许久,还是踅身,又往回走,刚迈出两步,被人从身后拥住。
他顿住,阖上眼。
布丁搂着他,脸贴着他那截琴键一般的脊柱,“我就觉得你在,原来你真的在。”
纪燃握住她的手,“软软。”
布丁蹭蹭他脊梁,“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但你一定要答应我,必须好好的。”
一团潮气从纪燃鼻腔涌出,“我只能答应你,不会停止爱你。”
布丁眼泪刷得一下掉落,她不要。
她把纪燃搂的更紧,眼泪湿了他衣裳,“你别离开我……”
纪燃后背那块布料的潮湿感叫他心疼,他转过身来,捧起布丁的脸,指腹抹掉她的眼泪。
布丁止不住,一串接一串,“我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
纪燃搂她进怀里,“我不想食言,所以我不能答应你。”
布丁攥紧他的衣裳,肩膀因啜泣一抽一抽,“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的,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纪燃在她发心细密的亲吻,心疼伴着无能无力,“软软,你这样叫我怎么去想更好的办法。”
布丁不管,一想到纪燃要离开她,她就觉得自己要死掉了,“我不要……我就不要……”
纪燃以前听说,心绞痛的滋味儿不好受,他一直没机会尝试,此刻才明白,原来这是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遍的滋味儿。“软软,你应该相信我。”
布丁不信,她就觉得她一松手,纪燃就不见了,“我知道,可是我不要。”
纪燃哪能有那么狠的心,一再说着狠话,叫他心爱的姑娘,伤心的掉着眼泪。
他扯着疼,呼吸都需要勇气,“软软,你是要我命。”
布丁还是哭,明明早就有心理准备,明明做好一切最坏打算,明明告诉自己不要任性,可看到纪燃那刻,还是心痛的像胸口一大块血肉被洪水猛兽残暴的撕扯开来,粘着血浆的皮肉在体内搅动浮沉,晃着心脏,噎着喉咙,穿着胃袋,浑身上下横冲直闯,不知究竟安放何处。
喜欢和拥有是两码事,如果只是喜欢,她或许可以看着他走,还可以送他走,但拥有过,知道那温暖从何处来,明白那疼爱千金难求,就做不到放手了,那太残忍了。
她不要,她从没一刻那么用力的抱着纪燃,“我不要你给我讲道理,我不要道理,我只要你。”
布丁的眼泪裹在纪燃心上,像胶水,幸好此刻还觉得温暖,可越温暖,它就干得越慢。
“我必须把彭延川鱼死网破的可能性计算在里边,我们目前一瞬天堂、一瞬地狱的处境,实在不适合太乐观,所以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可以在接下来的日子,还能在你身边,但我真的可以保证,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你都是我心尖上的唯一。”
他语气很缓,声音很淡,尽量把话说的柔软,可颤抖还是被布丁听见。
布丁以前不信的,纪燃都让她相信了,她当然不会怀疑他话里有假,可这跟放他走不是一件事,如果要在未来的一年,两年,她失去纪燃,光想想就觉得心被一双大手掏空,命不再。
“我现在一点也不可爱,我任性,自私,搞不清楚局势,分不清楚现状,可那又怎么样,至少我还能抱着你,我不要懂事,不要活的明白,不要了解目前对我们是否有利,我不要失去你。”
一秒都不要,凤凰山上,以为纪燃离开她的时候,那感觉,真的不要再经历一遍了。
忘了相拥多久,纪燃后来只记得那天,布丁哭晕过去,他抱她上楼,送她进房间,然后在客厅,跟布天洋、丁淮面对面,承认了他对布丁的满腔欢喜,还有他接下来要面对的磨难。
从不抽烟的布天洋,问纪燃要了烟,一根一根的抽,另一只搁在腿上的手,一阵一阵的抖。
丁淮态度明确,“我们家就不欢迎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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