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一普通家庭,跟咱们燃哥含着金汤匙出生那种没法儿比。”
卢盛知道,他没憋好屁,给他机会说出口。一旦脏了他耳朵,他马上高脚椅抡上去。
彭延川似乎真的是来唱歌儿了,后边儿的挑衅没放出口。
那卢盛也不会任他在他们地盘儿造次,招呼自己人,围上去。
“你要是不知道脸这个字怎么写,我们不介意教你,学费就给你当医药费吧。”
他说,气势有纪燃个七八分。不愧是跟他待久了的人。
彭延川笑,“咱们三中,就这么点气量?还是说就这么点胆儿,唱首歌儿都不敢?”
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闫笑,此时说话了,“彭延川你别找死。”
彭延川左右看两眼,明明知道声音来自谁,来自哪里,还是问:“谁在说话?”
闫笑站起来,神情淡漠,“你姑奶奶。”
彭延川也站起来。
纪燃紧随其后,摆一个态度在那儿:你动一下试试。
彭延川看纪燃一眼,摊手,耸肩,笑一声,“别紧张,我既然说我是来唱歌儿的,就一定是来唱歌儿的。”
说着,他走向闫笑,当着众人面,一把揽住她肩膀,偏头,柔声说:“笑一笑。”
闫笑抖双肩,抖掉他的手,“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彭延川立马松开,扭头看向左侧布丁,立马变态,手伸过去,“哟——”
卢盛心里同情了彭延川一把。
纪燃以迅电之速冲将过去,着力的一脚踹上彭延川侧腰。
他动作太快,彭延川一时闪躲不及,挨了结实的一脚。
卢盛笑出声,“你要是专门过来挨踹的,那你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了。”
彭延川站起来,掰掰十指,骨节劈啪作响。他怒了。
纪燃跟闫笑说:“带布丁出去。”
闫笑不走,“我要看看他能无耻到什么程度。”
彭延川本来的怒不可遏被闫笑所言冲刷掉一半儿,他看着她,“你说什么?”
闫笑双眸是冷漠的形状,“听不懂吗?我说你无耻。”
彭延川另一半儿愤怒也四散溜走,“你没事儿吧?我无耻在哪儿了?”
闫笑给他摆,“造谣纪燃,然后逼他跟你比赛。”
彭延川鼻腔哼出一声,“还有呢?”
闫笑:“还有刚才不顾……不顾那么多人生命危险,硬要超车!”
彭延川舌头舔舔上牙床,“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在车里。”
闫笑哼笑两声,“你少特么放屁了,你不知道是没看见?没看见是眼瞎?”
彭延川歪歪脖子,摆手,“老子不跟娘们废话。”
卢盛看剧情走向,有点迷,凑到纪燃身侧,问他,“什么情况这是?”
纪燃没说话,闫笑告诉了他,告诉了在场所有人,“我特么才是瞎了眼。”
卢盛目瞪口呆,“卧!槽!”
彭延川皱起眉。本来过来是要让纪燃跟他赛车,谁知道主题怎么就偏离轨道了。
卢盛火气也被闫笑曝的这一大八卦散了七八分,主要是惊讶。惊讶完了,坐下来,捻颗葡萄,“闲杂人等可以滚了,你纪燃爸爸和你卢盛爸爸要唱歌作乐了。”
彭延川显然对闫笑没那么喜欢,他丝毫不介意闫笑眼圈儿里的水雾。他无视她,转向纪燃,开门见山,“我也不废话了,我过来,就是要你半个月后跟我赛一场。”
纪燃不屑,“我以为你刚才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彭延川也学纪燃的不屑,“那破车跟我车没法儿比,我车你赢不了。”
卢盛觉得彭延川脑子有屎,“你拿你车,燃不也拿他车,破车你都赢不了,换他车你特么还不输得裤衩都不剩?还有,那比赛是私人的,你不入点股,人给你开山道?”
彭延川觉得他的担忧搞笑,“我连个开道的钱都没有?”
卢盛哼哼两声,没说话,态度替他答了彭延川的问题。
纪燃是不会跟他比的,“我不愿意浪费时间。”
卢盛笑,“是呢。跟你丫比赛,就是在浪费我们燃的时间。”
彭延川有筹码,又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照片中那男的是谁吗?”
纪燃眉心微拢。
闫笑吼出口,“彭延川!你说过不拿这个威胁纪燃的!”
卢盛拽个酒瓶子过去,“你特么阴不阴?”
纪燃仍然从容,“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彭延川还有筹码,“那咱们那弟弟,你也不罩了?”
纪燃手动了一下。
卢盛立马想到,他在说丁淮。
彭延川言毕,现场陷入阒静,三十秒差不多,纪燃说:“好。”
“啧啧啧——”彭延川摇头咂嘴,“你不是我的对手。”
卢盛啐一口唾沫,“放你妈的屁!”
彭延川伸手,招呼他的人,往外走,“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不会为女人妥协。”
门‘砰——’的一声,关上。
关颖还以为彭延川最后那句话是影射她,她在纪燃坐下之后,也贴着他坐下。
卢盛见状,瞥一眼纪燃不悦神色,又瞥一眼布丁的无动于衷,没吭声。
纪燃不爽关颖的靠近,而更不爽的,还是布丁的漠然视之。
她当真心如磐石。
闫笑见纪燃眼神所向明确,提醒布丁,“你看关颖。”
布丁还在想刚才彭延川的话,他说,‘咱们弟弟’,又说纪燃为女人妥协。
是丁淮吗?是吧?女人可怕的直觉。
周五放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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