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炸了,“我跟你能一样吗?”
本来蹲着的布丁站起身,“你不是人吗?”
有车辆的大灯照过来,布丁的脸被镀上一层暖光,十分好看。
纪燃看着她,想起她早上那句‘注意安全’。
当时她有点害羞,有点紧张,说完这话就匆匆逃开,那模样他喜欢极了。
想着,他的怒气消了大半。他走向布丁。
布丁下意识往后退,再被他抓,手腕要破皮了。
纪燃不动了,“你怕我?”
布丁不怕,她只是不想他抓她,他手劲儿太大,她疼。
纪燃把手举起来,“我不碰你,你靠近我一点。”
布丁是不会信他的,他亲口说,他不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纪燃见布丁不动弹,长手一抄,托住她的腰,把她搂进怀里。
布丁挣扎,“你说你不碰我的!”
纪燃:“前提是你主动靠近我一点。”
布丁:“你还要不要脸!”
纪燃:“我不要脸,我还可以更不要脸。”
布丁:“你……”
纪燃没让她说完话,俯身吻住她嘴唇,不顾她的反抗,长驱直入。
你明明动了心,为什么却不靠近?
33
为什么?布丁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非她不可,为什么要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答案一定很无趣,大抵不过是:没有为什么,就是你,只有你。
于纪燃是这样,于她布丁,也是这样。
是的,纪燃对她的用心,她都上心了,上心那一刻,没有为什么,只是他,全是他。
布丁思绪飞的老远,纪燃吻她的嘴唇,很柔软。
上次被他强吻,她咬了他,这一次,怎么力不从心了呢?
纪燃吻罢,放开她,手捧起她的脸,望进她的眼睛,“你知道。”
又是这三个字。布丁双眼蒙上一层雾气,“所以呢?我知道,所以呢?”
纪燃眼里有光在闪,“跟我在一起。”
布丁抬眼,眼里有那么多无奈,“可我不喜欢你。”
纪燃没松手,“你在说谎。”
布丁拿掉他的手,蹲下来,埋首进双臂,“我知道又怎么样,我能跟你在一起吗?我能吗?你能不能考上大学都有家底供你挥霍,我有什么?我只有负担和责任,只有承担起整个家的任务。你考不上大学,还有无数种出路,我考不上大学,就没有路了。”
红灯区再没有杂音传进他们耳朵,所有一切,都缄默成空气。
纪燃心一抖,手伸向布丁,触到她的脸颊,是一片冰凉。
他突然很生气,这叫什么破理由?“你又对我了解多少?你又怎么知道我有无数种出路?你说我傲慢,那你对我就不是偏见?把所谓的,精准的人生、虚幻的未来当借口,难道不是你矛盾、自卑的影射?难道不是你在为你的自以为是找借口?你又有什么资格自以为是?”
布丁站起来,退开,“是,我自卑,我矛盾,我自以为是!我这人就这德行,过不上你们随心随性的人生,我心怀妒恨,所以我玩儿了命的学习,玩儿了命的体现自我价值,玩儿了命的在本来没有路的路上,硬踩上脚印。可这碍着你了吗?”
纪燃冷笑一声,“你没碍着我,你只是恰好千篇一律又与众不同,你只是恰好逆来顺受又不甘示弱,你只是恰好自卑,矛盾,自以为是,而我也只是,恰好喜欢你。”
布丁别过脸去,脸仰起,她是不会哭的,她为什么要哭,一点也不感动,一点也不。
纪燃看她抑制眼泪的模样,音量降下来,“你可以不用了解我,但自以为是,真的挺讨厌。我喜欢你,我不问你过去,也不问你将来,而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多美的情话,布丁差点就要信了,“你自说自话要给我一切,就不是自以为是?说起讨厌,谁又能比你讨厌?刚来三中那段时间,我做梦都是要杀了你。”
纪燃抓住重点,把打火机扔给她,“给你机会,杀吧,我保你不用负责任。”
布丁看着手里的打火机,金属表层还有纪燃的体温。只是为什么,这么晚才递过来呢?
她没动,纪燃走上前,攥住她的手,“或者你告诉我,你现在讨厌我,我立马就走,再不找你,再不招你。”
布丁抬起头,“真的?”
纪燃点头,他要赌,输了再说输了怎么办,反正现在,他要赌。
布丁望着他双眼,一字一句,“我很……”
纪燃就这样盯着她,那双眼从没有一刻瞪的这么圆,她突然心虚了。
她也突然反应过来,纪燃什么人?他能说话算话,那狗都不吃-屎了。
“不讨厌。”最后她说。
反正纪燃也只是想听这么一句,现在让他爽一点,她还能安全一点。
纪燃一把抱起布丁,举高到他肩膀,转了好几圈,“跟我在一起!”
布丁被举得高,本能抓他抓的紧,眼也闭得很紧,“我不!”
纪燃不放弃,“跟我在一起!”
布丁一手紧抓住他胳膊,一手调节助听器,不去听他说话,“我!不!”
纪燃死都不放弃,改变打横公主抱她,“跟我在一起!”
布丁被‘他的双臂不牢固’支配的恐惧让她每根神经都紧张无比。
纪燃再没听到她的拒绝,停下来,在她额头亲上一口。
布丁被他晃得头晕眼花,看人都现在了重影。
纪燃见她眼神涣散,适才放她下来,俯身,眼睛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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