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琼微笑着低头,才发现两人的手仍然是牵着的,想要松开,却被慕容简一把抓住:“琼儿,其实我……”
两人此刻的距离很近,近到花琼可以清楚听见慕容简剧烈的心跳声,她不知为何有些慌张,下意识不想听见接下来慕容简可能要说的话。
其实对于慕容简的心思,花琼虽然曾经误会过他是断袖,但后来也渐渐明白过来,只是那时,她对他的感觉早已不复当初,便一直装作不知道,这样虽然自私,但起码还能维持朋友的假相。
“你刚才说在找子轩他们留下的暗号?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花琼忽然出声打断他的话。
慕容简怔了怔,眼神黯了几分,低头沉默了片刻,脸上便又恢复平静。
“他们似乎已经被人盯上,暂时不能与我们会合。”慕容简压低声音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能根据他们留下的一些线索,自行查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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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长的回廊尽头,一身白衣的萧离暴躁地走在前面,身后是紧跟而上的林昭昭。
林昭昭快步跑到萧离面前,伸手挡住他:“阿离,你要去哪里?”她一路走得有些匆忙,鼻尖染了细微的汗珠,看起来娇俏而又惹人怜爱。
萧离看着她的模样,也似乎有些不忍,脸上的暴躁平复了许多:“我想一个人呆着,你别跟着我。”
林昭昭不置可否,依旧挡在他身前问:“你生气了?”
萧离板着脸,也不否认:“昭昭,我不喜欢你和那群女人在一起,不喜欢你替她们做事,而且……她们最好死心,不要再随便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来!”
“你是指尊使她们?她救过我,她们都是好人。”林昭昭大声辩解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能为了我而听她们的话呢,哪怕一次都好!”
萧离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昭昭,良久才轻声道:“你说得对,她们是好人,但我可不是好人呐。难道你跟着我这么久,连这一点都没弄明白么?”
林昭昭语塞,愣愣地看着萧离绕过她,从她身旁走过。
直到她耳边多出一道轻轻的叹息声,她才猛然回过神来,低头行礼道:“尊使。”
“我替你做到这种地步,你却还是无法掌控这个男人。”白衣飘飘的女尊使不知何时来到林昭昭身边。
“属下无能……”林昭昭咬牙,声音里透着几分惧怕,还有几分不甘。
“也并不全是你的错,这个男人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强,他的意志很坚定,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也不会选择更改他的记忆,这可是很耗费心神的。可惜……”尊使又是一声轻叹,“如果无法掌控,留着便是威胁。”
“尊使不要!”闻言,林昭昭面色煞白,她跪倒在地,抓着那白衣尊使的衣襟哀求道,“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让他听您的话。”
……
夜渐深,远处海风呼啸,夜幕间的一轮明月被骤来的乌云遮住。
萧离坐在屋顶,静静仰望着夜空。
记忆中明明是很久以前就习惯了的事,如今做来却感觉寂寞得很,他侧头看了看空无一物的身旁,突然觉得应该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应该是林昭昭么?他试着想象了一下,最终却摇摇头。
不是她。
很奇怪,为什么不是她?他最爱的明明就是她啊,所以即便不喜欢这里,他仍然选择留下;所以他在青州时,选择相信了她,而不是那个奇奇怪怪一见到他就流泪的女人,还有那个有些疯癫,但武功却不错的黑衣男人。
只是到了现在,他仍然忘不掉那张流泪的脸,每每夜晚做一些奇怪的梦,醒来后梦境虽然已经模糊,但那张脸却愈来愈清晰。
萧离闭上双眼,想象着那个流泪的女人就坐在他身旁,那个疯癫的男人则倚在一旁,红色的琉璃瓦映衬着他宽大的衣袍,画面竟如此真切,以至于让他忍不住挑起了嘴角。
到底哪一种才是真实的?睁开双眼后,萧离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但这毕竟太荒唐,而且每当他想要思考得更加深奥,头上隐隐作痛的感觉便将他的奇怪念头打消。
他努力尝试了几次,却是一无所获,便有些扫兴地掠下屋顶,打算回房安寝。他的房间里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瓶,还有一个巨大的药葫芦,是他以前常戴在身边的,只是如今他已经习惯佩戴长剑。
他走过去将这些日子炼制成的新药归类整理好,然后托起大葫芦,取出葫芦塞,正要将新药存放进去,却看见里面似乎有什么正在一闪一闪地散发着湛蓝的光。
他好奇地将它倒出来放在手心,却是一枚模样有些眼熟的扳指,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捧着它想了许久,忽地记起一段对话。
“小白,你的扳指呢?”
“扳指?哦,兴许是被他们拿走了。”
“那还找得回来吗?”
“师父不用太在意这些小事……”
……
他记得当时,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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