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白臭屁地道:“以前穿白色是觉得它能衬出我潇洒俊朗的气质,现在嘛……”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花琼听得一头雾水,正要问这是哪里,又见一人走了进来。
来者一身白衣简朴至极,穿在他身上却平白多出几缕道骨仙风的味道,衬着他脸上淡淡晕开的笑容,宛如扑面而来的一股清风。
“慕容简?!”花琼这下明白柳下白为什么不穿白衣服了,原来是被人比下去了。不过说来也怪,花琼总共见过慕容简三次,不论他穿什么衣裳,给她的感觉都带了几分脱尘出俗,淡而虚幻,最惹人注意,也最易被淡忘。
“花琼姑娘感觉好些了么?”慕容简径直走到花琼身前,弯腰伸出修长好看的手指探向她的额头,声音轻柔。
花琼还不曾从惊讶中缓过神,就见一张美丽无瑕的俊脸贴近,额头上温柔的触感,让她的胸口猛然跳了一下,连他在说什么也忘了听,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这感觉和她昨晚乍一见到那张凶恶面具时一样,又似乎不太一样。
“不许轻薄我师父!”还好柳下白及时跳出来,一把将慕容简隔开,指责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不懂还是装傻?!”
说完,不理会一脸尴尬的慕容简,又转过身去教训花琼:“师父你也是,女子被轻薄了就该第一时间扇他一巴掌才对,你怎么能坐着不动,让他摸了又摸!”
“呃……”花琼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呐呐地辩解,“也没有摸了又摸,只摸了一次。再说,也只是额头而已……”
其实,男女大防在花琼还以男人的身份示人时,就听得不少,只不过她交的那些狐狗朋友里,真正循规蹈矩的几乎没有,何况她所接触和了解到的女人,大多来自青楼妓院那些男女之风极度开化的地方。
“师父,你竟然还为这种qín_shòu开脱!”柳下白不满地大呼小叫,“你要记住你是女人,他这样的qín_shòu简直就是女人的公敌,男人中的败类,你应该见一次揍一次!”
“……”慕容简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公报私仇。
他还在家时就听闻花琼收了一名弟子,年纪竟然比她还大。当时因为抢亲事件,他觉得自己无颜见她,便没有多管。之后,他们在驿站相遇,他无意中看见柳下白在驿站外,与一名神出鬼没的黑衣人在一起似乎密谋着什么。
他直觉柳下白接近花琼的目的绝不简单,又不知以什么立场去提醒花琼小心,所以才请温子轩故意气走赵隽,为的就是有更多的时间查清柳下白的底细。
昨天他得知到花琼的住址,便夜探宝来客栈,不料恰好撞见花琼醉酒之后猛摔东西,谁也不敢靠近。他无奈之下准备现身,却见柳下白从地上捡起一截断木,悄悄绕到她身后,抬手就往她后颈上砸去。他怕柳下白下重手,一着急,便上前踹了柳下白一脚。
柳下白吃了他一脚,怀恨在心,昨晚到现在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此刻更是睁眼说瞎话地在他和花琼之间大肆挑拨。
“情急之下,唐突了姑娘,还请恕罪。”慕容简不理会正上蹿下跳,唯恐天下不乱的柳下白,只认真地看着花琼,面色微红。
方才他一时之间忘了在花琼眼里,自己只是个初相识的朋友,而把她当成了未过门的妻子,因而才在言行举止间,不自觉地带了些亲昵。
“恩,下次别这样就行了。”花琼不自在地看了看四周,岔开话题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慕容简笑道:“是另一家客栈。”
花琼一惊:“客栈?这么好的客栈是不是很贵?!”
慕容简一怔:“这个……我这就去找掌柜问问。”
花琼:“……不用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绝对不会便宜,以她口袋里剩下的那点银子,能在这里奢侈几天?过日子是要钱的,总不能过把瘾就死吧!
想了想,她决定还是等慕容简一走,就搬回原来的客栈。
柳下白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地,撇嘴道:“搬回去更贵。那掌柜的发话了,没有五十两银子在他那里押着,你别想再进他家客栈大门一步!”
正文 心跳
花琼最后还是留在了慕容简所在的这间客栈,只不过把豪华套房换成了普通的房间,虽然慕容简说房钱他会付,但花琼还是咬着牙拒绝了。
她觉得两人初相识,还是不要涉及到钱财的好,她是真心想交慕容简这个朋友,所以不愿给他留下一个因为钱财才与他相交的坏印象。
可惜慕容简却不明白她的用心,见她拒绝自己的好意,还以为她看出了什么端倪,心下不免惴惴。
“慕容公子好早啊。”一大清早,花琼精神奕奕地从楼上走下来,便看见慕容简一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堂里。
“早。”慕容简侧头朝她微笑。
白泠泠的晨光自大门口照进来,仿佛是一束仙光,将他脸上的微笑渡得祥和而宁静。
花琼用手捂住胸口,昨天那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又出现了。
“别挡道啊,师父。”柳下白无精打采地出现在她身后,在她肩上拍了一把。
“哦。”花琼回过神来,侧身让柳下白先走。
花琼说习武之人最忌疏懒成性,所以一大早就将柳下白强行叫了起来,打算吃完早茶就督促他勤加练习。从这一点看来,花琼还算是一个合格的师父。
柳下白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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