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后,手枪指向了容兰的额头,“容小姐,对不住了。”说完,君棠朝边上的老沈微微点头,“老沈,把颜小姐扶下来,我们先撤。”
“是!”老沈点头冲上了二楼,将雪仪扶了下来。
“君棠……”雪仪看见了君棠的身影,紧锁的眉心忽然间舒了开来,“是你……”
君棠点了点头,“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要快走,不然容长丰得到消息,定然会回援青乌镇,我们一个都跑不出去!老沈,你先带他们走,我们镇北十里处见!”
“是!”老沈当先扶着雪仪走了出去,带来的残余几十名季家小兵紧护左右。
“菀清,你先走。”君棠依旧枪指容兰,不忘对身后的菀清吩咐了一句。
“可是……”菀清忧心地看着君棠,“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君棠摇头,走近了容兰一步,“你先走,我还有些话,想对容小姐说。”
菀清深深瞧了一眼君棠,这个时候,再磨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只有速速离开,君棠才不会有顾——重重点头,菀清转身紧追老沈而去。
一瞬间,容家小兵将君棠团团围住,已没有了退路。
容兰的泪水滑落脸颊,恨然看着君棠,“季君棠!”
君棠伸出了手去,想拉她起来,“容兰,其实,有些话,我该很早就对你说,或许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执着。”
“我不想听!”容兰狠狠地打开了君棠的手,“我执着有错吗?我不过只想跟你唱一辈子的《牡丹亭》,我错在了哪里?”
君棠沉沉一叹,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容兰想要挣脱,却抽不出一丝来。
委屈的泪水簌簌而落,容兰看了看周围的枪眼全部都对准了君棠的头,心中一酸,忍不住将所有的恨都转移到了容家小兵身上,“你们都走开!走开!我就算是死了,也不用你们管!”
容家小兵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大小姐为什么身陷险地却还逼他们离开?
任由君棠将她拉起,容兰定定看着君棠眼中一闪而过的愧疚,不禁含泪一笑,“我在你心上的,是不是?”
君棠摇了摇头,“容兰,你是个干净的姑娘,我是个社会的异类,你有锦衣玉食的大好前景,我要过的却是枪口赌命的日子……”
“季君棠,带我走!”容兰突然出声,打断了君棠的话,让君棠不禁愣住了。
“大小姐!”小兵们更是惊恐,“你要是跟她走了,督军回来,会要我们的命的!”
“你们不让我走!我现在就要你们的命!”容兰将手中的坏枪朝着那个说话的小兵脸上一砸,“滚开!滚开!今天谁也拦不住我!”
君棠松开了容兰的手,容兰却紧紧抓住了君棠的手,“我不怕死,怕的只是你一直对我那么冷……”
“你……”君棠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怎么不明白?”容兰逼近一步反问,眸中的坚定让君棠不由得一震。
同一时间,东晴镇外的野林中,从青乌镇中跑出的小兵急忙朝容长丰禀告,“督军,不好了!不好了!季君棠带人偷袭青乌镇,现在还劫持了大小姐!”
“季君棠!我错信你了!狼永远都改不了本性!老子这一次毙了你!”容长丰狠狠咬牙,转过了脸去,冲着手边的小兵一喝,“撤军,我们回援青乌镇!非得把季君棠毙了,墨徽永这小子,迟早是我枪下亡魂!我再给他活一阵子!”
“是!”小兵们纷纷听令撤军。
即将吞没墨徽永的容军突然撤军,让自知必死的墨徽永不明白容长丰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撤军,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督军,我们回东晴镇与老夫人汇合吧!”身边的季家小兵忍不住开口,难得的一线生机,若是不把握住了,万一容长丰再卷土重来,大家只有死路一条!
墨徽永摆了摆手,阴沉地看着远处,“不!我不撤军!这个时候,容长丰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才会放过我们,他铁定认为我们是囊中之物,绝对不会多加防范,所以……”
“传令,全军整备!我们突袭容长丰!”墨徽永笃定地点头,“容长丰,你这一次,算错了我!”
“是!”小兵们倦然回应,好不容易出现的生机,看来又将消失。
青乌镇,凝重的旅店之中,容兰依旧是不依不饶。
君棠无奈地看着她那张倔强的脸,“容兰,你别胡闹了,好不好?跟我走,真的没好日子过的!”
“我不怕!”容兰的话,还是这样一句。
周围的容家小兵们同样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要季君棠不跑,被困在这里,容督军回来了,也不会太责怪他们,倒不如放下些心来,当做看一场闹剧。
君棠皱紧了眉头,忍不住将手中枪再次指向了容兰,“你别逼我对你动手!”
“来!开枪!”容兰的手紧紧抓住君棠的手,“打死了我,我们两个一起下黄泉,那样就谁也抢不走你了。”
君棠眼中闪过一抹绝望,苦涩地摇头,“容兰,醒醒,好不好?”
“不好!”容兰挺直了腰,“要么,你带我走,要么,你杀了我,我们一起死!”
“季君棠,你哪里也去不了!督军已经在回援路上了!”从青乌镇外急匆匆跑回的小兵一声高喝,“如今这里只有你一人,你逃不出去的!”
“你瞧,你永远也走不了了。”容兰忽然一笑,扑入了君棠的怀中,“要是哥哥回来了,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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